第102章 提醒 山茶 隐瞒

那倒是碍不着一个小狐狸,晚上赤色的狐狸翻过墙垣,一路向后山而去灵巧的身姿如闪电一般,来到那一院茅屋前,狐狸踱步在茅屋外寻找着什么,直到看到那打开的一扇窗,二话不说便蹿了进去。

狐狸落地化为人形,向着屋内调配药物的人而去,“这又是什么?”

“药膏,当初用的太疼,调点新的来用。”一边用小金棒搅合着一边示意古里在旁边坐下。

古里坐下看了看,一双眼儿一转,“可是谁惹了你了?”

“是啊,”一边将药膏盛到新瓷盒里一边道,“是某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物什到处乱跑。”

“阴阳怪气,”古里笑嗔,“君青子可不认得我,再说了,我可放心不下这张脸。”伸手一沾那药膏,给那青紫的脸一点一点的涂均匀。

用白布擦干净金棒,手下不停的收拾瓶瓶罐罐,“你以后少往这跑,张玉岸刚来可没多少人认得他,小心被别人捉了扒皮。”

“知道了。”小狐狸讨巧的笑着。

等那狐狸送了药走已是后半夜,翊崡始终没有熄灯一边是红色的同心结一边是师弟的青瓷扁盒,一时间,翊崡只觉得沉重。

服下囡夫人给的药御吟的确是好了很多,就连当今圣上都觉的御吟气色判若两人,御吟当然十分不吝啬,只与圣上耳语几句,顷刻之间圣上龙颜大悦。

森罗就像是院里的昙花,绽放一瞬间足矣,颜朗放下手中书本只是抬眼瞬间,原本只有一人的房间便多了云枫,云枫倒也不拘谨送上墨瑛要他带来的物件。

垂眼一看,倒也是个两个熟悉物件,一为玉盒,二是宿鬼佩,“到底是想的周全,现在拿来是用的上。”

“大抵都是这样,”云枫走前回应,“捉摸不透。”

对于这话颜朗不可置否,若非事已至此要颜朗自己是管也不想管的,是威胁吗?却是事实。

丹房里昀岳子乐得自在,闲来无事便画起了画,几番眉眼高低描画下竟然是一位羞怯少女,今日若是颜朗来定然认识,可惜来的是墨瑛,少女发鬓之间一朵殷红山茶格外惹眼,尽然有些不协调。

“新墨到了,”放下手中的新墨,“可要试试?”

不以为意的放下笔,拿起墨瑛拿来的新墨端详起来,“如何?”

“少女正是美好年华,何带那断头山茶?”这画通体只有墨色,唯独那云鬓山茶格外殷红。

拿着新墨点点这画中女子,“是啊,正是青春,可惜可惜了。”

笑着摇摇头墨瑛不发一语,拿了桌上已经装盒的丹丸便出去。

本往御吟书房处去,转而一阵微风掠过墨瑛驻足,抬眼看向落足面前的颜朗,“既然郎哥儿在我就少跑一些。”说着把药盒送上。

接过药盒疑惑道,“今日到准时。”

“在房内画画呢,”墨瑛也心有疑惑,“平常喜欢山水今日到画起人来。”

“人?”心神一转,“可是女子。”

“是,头戴殷红山茶,倒是有些不吉。”墨瑛说完见此时颜朗眉头微皱,神色复杂,心中好奇便又问,“郎哥儿可是认得?”

只见颜朗半晌才道,“不认得。”说罢转身离去,似这事多不可提及一般。

徒留墨瑛看看颜朗背影又回身看看昀岳子之处,此女莫非是与那宫家有关?

此番再回玉阳宫宫易不知为何心中始终虚悬,一进宫内便听到了丹墟子师伯罚了自己两个徒弟禁足的消息,紧握着手中折扇向自己寝室走去,刚踏入院门,迎面便是对上张玉岸。

这小师弟穿着宗门青衣一派公子入玉模样,张玉岸见宫易回来,道,“宫师兄您节哀。”

“嗯,”宫易点点头,“张师弟这是往何处去?”

“本是去迎接师兄你,”说着侧身让开门,“没想到师兄脚程这般快。”

知道此地不宜说话,二人并肩向院里走去,“没想到师弟与我住同一院落。”

“想必师父吩咐云儿师姐这般操办,也是为了我更快熟悉门内,有什么不懂得也更好讨教师兄你。”

待到院内石桌前二人止步,两人坐下后张玉岸道,“师兄所托之事师弟已办妥。”

“师父可说了什么?”

“未曾吩咐。”

了然的点点头宫易打开折扇轻摇,“师弟可知翊崡师兄与琏师弟为何被禁足?”

听宫易问及此事张玉岸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知,那日离开贵府,丹墟子师伯带我们去了他的洞天福地,随后只知道翊崡师兄罚跪三日,而后琏去找了师伯,挨了掌责罚在敬师堂三日。”想起那日碰见翊崡拄着树枝从敬师堂出来,让自己进去照顾时翊崡的无奈,和自己看见琏那凄惨的脸,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这……”宫易心道果然还是连累了,“丹墟子师伯始终不愿门下弟子与我们有瓜葛。”

“可翊崡师兄与琏不算门内弟子?”

“不算,”宫易摇头叹气,“丹墟子师伯为人怪异,虽收翊崡师兄为关门弟子但是因未拜入门内却不是门内弟子,就连这琏师弟也没有。但是丹墟子师伯为本门长老,我们也不好胡乱称为便依旧与师兄弟相称。”

原来有这层意思难怪那日丹墟子师伯找自己聊天,其语言中的敲打不言而喻,原来竟是这般原因。

“宫师兄您也无需太担心,玉岸探访过翊崡师兄,不过是些皮肉伤,当初便已用药现下应该是好了。”相比之下琏就要重一些了,且琏也确实有些太过无法无天,想当初琏所说之事,如今再看宫易就连自己都有些心虚。

苦笑着摇摇头,“张师弟你有所不知,丹墟子师伯看似严厉实则偏爱弟子,以往惩罚都是禁足绝无罚跪,掌责一说,这次是……是……”我害了他们。

“宫师兄您别多想,此事牵扯囹庄的确复杂,丹墟子师伯爱之深责之切,况且现在也回了宫内,过段时间消气了就好了。”你要说自己连累了翊崡,张玉岸不可置否,要说连累琏,张玉岸只能苦笑。

抬眼看向苦笑的张玉岸,“琏师弟可好?”

“脾气一点没变,我看乖也没有。前日碰到沥蘅师姐便聊了一会,她去过丹墟子师伯那,翊崡师兄到是乖乖禁闭未见其人,但是琏……好是好了,据说一直在摆弄院里花草,也没有好好思过。”许是满心不服,半点教训都没得到。

听到此处宫易一笑,“琏师弟到底是小孩心性。”想这一路以来这琏师弟的做派,这样也不觉得奇怪。

话至此处两人竟然都沉默下来,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一丝宽慰。

拉开围栏沥蘅外难得见翊崡在院中练剑,进入院中之后沥蘅就抱臂在一旁观看,越看越看出一丝不对味来,沥蘅抿着嘴垂下眼睛。

琏抱着自己的簸萝从后院绕出来一看多了个人,随意的打了声招呼“来了?”

“嗯,”随意的边答应着边使眼色看了一眼翊崡,明显在问翊崡怎么了?

回身看练剑的翊崡,抿嘴回头向沥蘅眨眼,还能是怎么回事,他也就那点子事呗。

叹了口气凑到琏耳边小声,“宫易回来了。”

还以为沥蘅要说什么事呢,琏嫌弃道,“怕我师父听见?”

“也不看看你们什么处境。”不识好歹的小东西。

一提这个琏就翻眼皮,“怎么办吧,你说怎么办吧。”

这时翊崡收了式,看着旁边两人悉悉索索的样子,这些日子他把自己关在房里仔细思考者师父说的话,但是他始终相信宫易,宫易还不知道琏师弟是谁,只要瞒下去有师父在他们不敢伤害琏师弟,哪怕有人图谋不轨自己也会护好这唯一的师弟。

“什么怎么办?”收起的剑翊崡向两人走过来,眼神中早没了练剑时的复杂神色。

琏撇撇嘴道,“你的同心结回来了。”

“翊崡师兄近来可好?”这是沥蘅自他们回来的半个月第一次见到翊崡。

无奈的看了一眼琏,转头对沥蘅道,“近日来不错,虽然被师父罚了禁足,但是也与往常没什么不一样。”

我信你个大头鬼,琏抱着自己的簸萝走了。

沥蘅看着琏去了灶房,看了一眼翊崡,“小炮仗走了。”

看琏走远翊崡答应了一声,“嗯。”

虽然不知道自己走之后发生了什么,这样也太奇怪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叹了口气,可以说是从头至尾都不好说,“有关于琏师弟的医术……太过招人。”

话到此处沥蘅也哑了口,这倒是真的,“这样的医术功法我们都未见过,琏师弟能力太弱。”

“师父与我说到此事……”翊崡欲言又止眼中神色闪烁,“终究不知当初所做决定是对是错。”

“师兄,”沥蘅也叹了口气,怕是这宫家除了被囹庄找茬是有别的事发生了,“此番变幻莫测不是我们能掌握的,琏师弟为医者,医者救死扶伤本无过错,究竟师伯说了什么或者在宫家发生了什么?”

面对沥蘅所问翊崡不知该如何作答,他该说什么?说宫家家主行为怪异,还是师父怀疑宫家会对琏师弟图谋不轨,甚至不惜利用宫易?

看翊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沥蘅八成也知道是与宫易有关,“可是宫易做了什么?”

面色一滞翊崡沉声,“没有!”

看看如今的翊崡,沥蘅知道再问也是无济于事,“我去向琏讨些茶水来喝。”语闭便向灶房而去。

看着沥蘅与自己擦肩而过,翊崡心思复杂承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慢慢踱步回房。

灶房的门突然被打开,琏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手中拿着烧火棍看着眼前的灶火,“别客气,旁边有小凳,自己搬来坐。”

靠在关合的门上,沥蘅看着琏就气不打一出来,“你也是,你干什么那么好心,宫篪早晚也得死救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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