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提及原因偏偏又不是那样的难以理解,因为双方之间都太在乎了所以显得小心翼翼生怕不对就总往最坏的地方猜,这样才不会一次次失落。
可事情又往往就是这样,越是小心就越容易出错,越是珍惜就越像手心攥紧的沙太易流逝。
池虞想了好久最终还是运起几分灵力汇聚掌心想隔着衣物借此替花渺减轻几分痛苦,可手上的动作还未落到实处就被花渺拦下:“阿池,不用了。”
池虞皱眉:“你想就这么疼着?”
花渺摇头,甚至都没有起身的意思:“真不用。”
然后默默收紧双臂,以一种几乎微不可查的声音小小要求:“你别推开我就好了,阿池,我好累,你再抱一会好不好?”
人会倦怠所以放肆,花渺那是真的累了所以才会提这么一个明知会被拒绝的问题。
他是谁?他似乎并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如今的花渺不再是池虞的师兄,他只是一个被主人家买回门的东西。
可偏偏这个东西现在要不知天高地厚了怎么办?
池虞举起的手僵在原地,许久又放下偏头不去看他,身体的本能永远比嘴老实,拿过先前被丢到一边的狐裘大氅轻轻替他披上。
“随便你!”
反正就是这样,池虞难堪的发现好像真的只要花渺愿意示弱哪怕一点他都立即丢盔弃甲。
所以为什么呢?当日那么狠是因为花渺拼死反抗还拔了头上金簪想伤他,可今日同样是反抗,他只一句软话对自己来说就已足够。
他本该是恨这个人的!他是恨这个人的!池虞是恨花渺的!他在心中不断强调然后在行为上表现出另一副面孔。
无比纠结,茫然,彷徨……
但与之相对的花渺却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他不是不会痛,即使有些东西经历多了变得麻木但也不代表他就死了,没有感觉。
就像十年前他被砍了一剑和十年后的一剑不会有任何分别,只是心态变了也就不再说了。
他想要轻松绝不会特意跟自己过不去,可花渺又阻止了池虞不是他脑子有病,而是因为他怕池虞一旦在他身上施展过多的灵力就会发现他的身体像个漏斗。
没有金丹,灵台被谢辞的元神占据,无论多少的灵力投入也如同泥牛入海于事无补罢了。
况且花渺也不想给谢辞白送哪怕一丝一毫的灵力,他也不蠢,谢辞的元神如果恢复依他如今这残躯恐怕也困不住那妖王了。
而他如今还没立刻去死也不过是因为想用剩余的时间再多查一些,也是用这种借口再留在池虞身畔多一些。
他的师兄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花渺觉得自己既要又要,既想背着所有人去逞这一个英雄却又放不下自己的私情两手抓,所以上天才会给予一点小惩罚。
明知贪心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他偏偏就要做这个贪心的人,即使求而不得也要强求一番,却不知日后要付出的代价或许远超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然后就这样慢慢睡了过去,昏昏沉沉的是个病号。
到了晚间,日沉月升,不知从何时起外头黑漆漆一片,车厢里也只剩花渺一人。
他呆愣在原地好一会,似乎是需要点时间将脑子唤醒,没办法年纪大了总不似曾经那般灵敏。
但按道理说修道之人五年十年不过弹指一挥间,一群都敢与天相争的莽夫又怎会在意凡尘俗世里的柴米油盐。
可花渺又不一样啊,废了修为他会饿,自然这副躯体也会像寻常人那般,虽然因为妖王元神在灵台上的这一层缘故他不会老,但内里也会渐渐**。
于是他挑开帘子却见不远处燃起的一团篝火和一个火光中的身影。
“花师兄。”夏轻安回头看见他便笑着打了声招呼:“你醒啦。”
小剧场
主持人拿着话筒款款而出:“嘿,没错,又是我。”
然后举起话筒:“现在我们来采访一下几位当事人。”
早起还没反应过来的几只上班时间还泪眼朦胧。
“首先是我们的主角,池老师请问对于正文中没嘴事件您是如何理解?”
池虞黑脸然后委屈:“那是我没问吗?我问了呀!可师兄是怎么回答的?”
详情请见上几回。
主持人了然:“哦,对了,花老师说他去过雾凇镇。”
花渺不解:“我是去过,怎么了吗?”
所以去过等于屠村?不,不是这样的。
主持人笑笑不敢说话:“那么我们先跳转到下一个话题,主线中对于这件事花老师为什么一直没给池老师一个解释?”
“……”花渺沉默,花渺无语:“所以我该解释些什么呢?”
关键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心里会有这样的脑补好不好?
拿剑捅人了?是的,他干了这事,他喜欢先妖王?造谣!这纯粹是造谣!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问就是有嘴但没问到点上!
在一旁实在等的不耐烦的方可许劈手夺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
“不是,家人们谁懂啊?出门务工三两年,还没回来村里就传我噶了?”
方可许生气,方可许暴躁,不带这样玩的,不是他们有病吧?
今日份的小采访在一阵打闹下结束了,墙角边还有一个我们可怜的苏姓嘉宾在拎着一只小三花大眼瞪小眼。
苏慕年原地自闭中:“小妖精?”
小三花害怕:“妈妈呀,这只狐狸的脑子是不是有点不清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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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花渺的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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