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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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牧洲收拾好了准备外出和赵思源会面,却接到了她提前打来的电话。

“我觉得你今天不要来比较好,我的那些朋友都是和你一个圈的,没见过你的也都认识你,你一来就会成为焦点,那我们的计划就会暴露了。”

“也是。”夏牧洲稍加思索说道。

“我这次去了替你好好侦查,然后等我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好,辛苦你了。”夏牧洲挂了电话,转头看到女儿优优正在客厅里安静的看书。

“你在看什么?”

“那。”优优把书合了起来,给他指了指封面,一字一句读着,“诺诺和它的朋友们。”

“你现在认得那么多字吗?”夏牧洲席地而坐,把女儿揽在自己怀里。

“这是当然啦,奶奶教我的。”优优的语气里带着自豪,这是她和赵思远差别最大的地方。也许是身边人给她释放着充足的爱意,她总是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像一个不被遮挡的植物,恣意地生根发芽。夏牧洲觉得很是欣慰,“我是不是把我们的女儿养的很好?”他在心里默默诉说着这句话。

“那你为什么喜欢这本书?”他弯腰抱起女儿,让女儿坐在他的膝盖上。

女儿抬头看了看,用手触摸着书的边缘,“怎么说呢,就是读这本书的时候很亲切,就像妈妈在我的身边给我一样。这本书里教我做这做那,教我怎么保护自己,怎么交朋友……”

夏牧洲一听到女儿说“妈妈”这个词,他的神色慌张了起来。他大部分时间独自抚养女儿长大,出差的时候他的父母就会来帮忙照顾女儿,这时他内心对女儿的亏欠感就更深了。

“那你想不想……”见见你妈妈?夏牧洲犹豫了,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爸爸,你说什么?”女儿回过头来,看着他。

“我、我是问你想不想要这个作者的亲笔签名?”说着,夏牧洲跑去卧室,从底下拿出来一副装裱好的画,还有之前赵思远给他的那本样板书。她之前给他的东西,他都有好好收藏,却不肯摆在眼前,怕午夜梦回时的一撇,看到她的东西就彻夜难眠。

“哼,爸爸你怎么不早点拿给我。”女儿对这两件东西如获至宝,拿起桌子上的纸巾开始擦拭上面的尘土。

夏牧洲看着女儿忙的满头大汗,他在想如果女儿知道上次来家里的漂亮善良阿姨就是她的妈妈,她会不会更开心。

但是他转念一想,赵思远之前不曾告诉他孩子的存在,她明显是想要自己独立抚养女儿长大。现在对于这个多出来的女儿,会不会又打断她的计划呢?

“就这样好了。”说着,夏牧洲顺势躺在了地毯上,侧身看着自己的女儿,“优优,我们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嗯?”

“过几天你带着柯柯去你爷爷奶妈那里住一段时间好不好?”柯柯是女儿当下最爱的角蛙,也是上次吓到赵思远的那一只。

“爸爸你又要出差吗?”

“额、是啊。”夏牧洲从来没有对女儿说过慌,他有些不习惯,“可以吗?优优。剩下的宠物我来给你照顾。”

“你不是说要出差吗?”

夏牧洲眼见自己的谎言被女儿拆穿,连忙找补,“我是说让你于奶奶帮你照顾,我会把注意事项写下来给她的。”

优优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夏牧洲发现女儿的眼睛最像她,“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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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夏牧洲在办公室接到了赵思源打来的电话。

“她的病例上写着有精神问题,但是很奇怪的是,他们每天上午给她打针后,她的情绪就会变得越来越躁动。她吃药后,她的情绪就能慢慢平复下来。”

“打什么针?”夏牧洲皱着眉头,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我也不认识,我偷偷拍了照片,等一会儿传给你。”

“好。”

“还有就是,我们没法给她办出院手续,现在她精神状态不好,她的监护权落在了她的丈夫傅一鸣手中。”

夏牧洲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丈夫”这个词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挑衅,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所有权”的一种彰显。

电话那头,赵思源继续说着,“据我所知,她除了傅一鸣也没有什么家人了。”

“既然没法走常规渠道,那我们就智取好了。”

“怎么智取?”赵思源很是好奇。

“下月10日,是‘世界精神卫生日’,我会以我们公司的名义,给那个医院捐一笔钱和物,到时候还会有媒体的采访。”

“资本家,你的钱可真是一点儿也不浪费呢。”

“那是当然。如果你愿意参与的话……”

“我愿意。”赵思源脱口而出,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把赵思远当成了自己的好友,她的事她自然义不容辞了。

“好,那我们就这样安排好了……”夏牧洲说着自己的计划,忽然中断了一下,“能不能想办法给她减小一下当前的药量?”

赵思源想了想,很是为难,“我们的手伸不到那里去,傅缈是那家医院里的董事。”

“那好吧。”傅一鸣挂了电话后,一连拨打了几个别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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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时间到了,夏牧洲按照计划先是在医院里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发布会,呼吁大家关注精神健康,然后和一些来宾拍照。

“她现在在后山的花园里。”赵思源等他下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保持联系,这个给你。”说着,递给他一个耳塞和微型对讲器。

夏牧洲只感觉自己耳边嘈杂的声音在慢慢远去,他的心脏跳的很快,他大步穿越长廊,不远处有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的人在蹲下喂着孔雀,旁边有一个看护。

他按着左耳的耳塞,想让自己听的更清楚,只见那边传来赵思源的声音,“我们按你说的把监控中断了,画面替换成了三天前

的。他的看护叫刘晶,你把她引过来。”

“好。”夏牧洲捂着嘴巴,小声的说。他走上前去,对着看护说,“你好,您是刘晶女士吧?今天活动的颁奖名单里有您,院长让我来这边叫您过去。”

“真的?”刘晶喜出望外,她来这里不到三个月,就能得到认可,她整理了一下仪容准备跑过去,却略带迟疑地折返了过来。

夏牧洲看得出她的顾虑,指了指旁边的赵思远,“院长让我帮你照顾她,你放心的去吧。”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衬衫,上面别了一个写着“志愿者”的红色笑脸爱心。

“好,那就谢谢你了。对了,你只看着她就好,不要打断她,要不她会闹的。”

“好。”夏牧洲点了点头,“您快去吧。”

夏牧洲从身后看着赵思远,只见她蹲在地上喂一只孔雀,不时还在和孔雀窃窃私语。突然间,孔雀来了兴致,向她开屏冲着她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赵思远吓得跌倒在地。

夏牧洲走了过去,把她抱起来,轻轻拍了拍她身上的土,看着她那如孩童般欲哭无泪的表情,他把她抱在了怀里,“阿远,没事了,我来了。”

他不知道她在这里遭受了什么,像一只失去灵魂,被人操控的木偶。她看着他,带着一种对陌生人的警惕,一个劲的想从他的怀里挣扎出去。

“阿远,看着我,我是谁?”

“哇——”她突然哭了出来。

夏牧洲慌张地看了看周围,“好了,不哭了,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说着,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大号的棒棒糖,撕开包装,递在了她的手里。

“好不好吃?”他牵起她的手,带着她从后山离开,却又担心她走的太慢,直接背起她来。棒棒糖被她嘎嘣嘎嘣地咬着,糖渣掉在了他的脖颈里,他咬着自己的嘴唇,眼泪流了下来,她怎么会遭受这么大的委屈?

“哥哥,你哭了吗?”赵思远把头探过来,用带着糖水的手擦拭着他的眼泪,她手下的力道不知轻重,指甲划伤了夏牧洲的下巴。“哥哥,吃糖。”

“好,吃糖。”他的哽咽声止住了。

赵思源找人来接应他们,夏牧洲才意识到他背后的那个人睡着了。他把她放到车上,让车子从正门经过,自己又下了车来,“先把她送去我之前说的医院,我一会儿就来。”

赵思源在现场盯着流程,发现夏牧洲又走了进来,她有些疑惑,凑上前去问缘由。

“我不甘心,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应该让那个罪魁祸首也经历一次,不是吗?”说着,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傅缈。

“正合我意。”赵思源点了点头,此时不报更待何时,家仇朋友恨一起报好了。她伸手叫来一个临时雇佣的服务生,示意他把酒给傅缈端过去。

接着挽着夏牧洲的手,向傅缈款款走去,“傅董事您好,这位是夏牧洲夏总,他是我们这次活动的赞助商。”

傅缈连忙起身,从服务生那里端了一杯酒,和夏牧洲客套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夏牧洲就看到赵思源冲着他表现出一脸好戏即将登场的表情,她的口型分明是在倒数十、九、八、七……

倒数还没结束,只见傅缈抱着肚子离开,与她挨着的宾客们捂住口鼻,面露难色,不时用手来扇风。

赵思源示意夏牧洲跟上去,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的手里多了一套病号服。

赵思源站在卫生间里面,见傅缈在用纸巾沾了水在擦她的衣服。赵思源把手里的病号服给了傅缈,“傅缈姐姐身体不舒服吗?您先穿这件好了,把你的那件衣服给我,我一会儿让我的店里给您送一套过来。”

傅缈脸上掩饰不住的尴尬,“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还承蒙你以前对我们家的“关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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