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延边疆地区。
“爷爷你快看,那边的云是紫色的诶 !”一个衣服上补满了布丁的小孩指向了南方。
顺着他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淡红色的落日藏匿在一片又一片的紫色柔云当中,欲落不落。而那紫色柔云也染上了一点玫瑰般的金色,看起来是那么地柔和,那么地美丽。
柔和得让人心生暖意,美得让人想要沉溺其中。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片危险的温柔乡。
谁知那老人看了看,一时愣住了。须臾间,他捋了捋苍白的胡须,似乎是不愿相信这天边的景像。
最后,他叹了口气,目光满是沧桑,道:“在金延,紫云乃是不祥的征兆。那方向是……看来,延华又出乱子了……”
北疆沙场。
一阵又一阵杀喊声在这里腾起,这里横尸遍地,血流成河,属实是人间炼狱。
“将军!照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全军覆没的!!”副帅的眼中满是红血丝,他抹了抹唇角的血,又举起长枪继续杀敌。
“还能撑多久!! ”白将军此时早已杀红了眼,筋疲力尽。他费力地避开面前的攻击,反手将敌人挑下马背。
“最多半个时辰!”
“坚持住!等待援军!”
但他深知,这一次,怕是要死在这儿了。
军队里出了奸细,延**队的战略早已被敌方知晓。可恨的是,那奸细,居然是和白将军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
那人和他一起参军,一起作战,是形影不离的兄弟。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人会叛国!
战场上,连被吹起的黄沙也带有一丝血腥味,延华的军队,明显处于下风。
看着身旁倒下的一个又一个延国的士兵,白将军他心痛!可他却无能为力,他自己早就是强弩之末!
……
“白将军,降了吧!只要你肯投降,你在封昌的待遇,不会比金延差半分!”敌军将领率兵围住了这位金延的第一将军。
白将军仰天大笑,他这一生,为人正直,一腔热血,只为保家卫国。而现在,就算死,也是死在战场上,死得其所!
他怒曰: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说罢,拔剑自刎。鲜血洒在了黄土上,留下的,是敌方将军的沉默。
金延的京都,延华。
白日还是热热闹闹一片祥和的将军府,现在却也似那疆场。下人们惊慌失措地逃窜着,但却无一例外地死在了一批又一批黑衣人的乱刀之下。
哭喊声刺穿了每一个人耳膜,却也只能任人宰割,看着一个又一个的鲜活的生命倒下。
将军府的侍卫,正在尽全力地保护着将军府的长子长女。但奈何敌我力量悬殊太大,终究是不敌。
“哥哥!”少女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寒风刺骨,她的眼中,是无尽的绝望。
刚十岁的少女那一身白色的衣裙已被染上红色,不过那血不是她的,是倒在她面前,比她大半个时辰的哥哥的。
她哥哥的尸体,还带有着余温。
剑影,已经落在了她身前……
……
短短一日,金延的大将军战死沙场,将军府被人偷袭,几乎无人生还。
金延确实是出了大乱子。
六年后。
延华北郊的一家医馆内,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正为人把脉。
“大夫,我这病,能治吗?”病人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身上单薄的衣物,完全抵挡不住冬日里寒气的侵蚀。
她轻声道:“不用担心,普通的风寒而已,喝点麻黄汤,过段时间就好了。”
然后她拿起笔,写下药方。
“大夫,多少钱啊?”那老人没有底气地支支吾吾道。
像他们这样的穷人,生病了,只能熬下去,因为没有钱看病。这个老人是西郊的,听说这家医馆看病只收药钱,便特意跑到北郊来了。
江滢秋看了他一眼,道:“八钱,我这里,只用付药钱。”
“谢谢大夫,大夫你就是活菩萨啊!”老人欣喜道。他一个月能挣四百多钱,虽然这四百多钱对他和他老伴有点拮据,但就八钱,也不用担心给家里带来太大负担。
“下一位……”
过了些时候,江滢秋将病人交给其他大夫,离开了。
她向京城内部走去,到了一处小小的院落,院子里有一处暗门,走进去,是地道。
地道不长,一会儿便到了尽头,推开门,这是她自己的房间。
却不料,母亲在这里等她,道:“回来了?又去给人看病去了?”
……
北疆战场。
浑身是血的白翎将敌方将领首级砍下,回头一看,活着的战士全是己方士兵,她长笑道:“将士们,我们赢了!”
在全场士兵的欢呼声中,白翎将金延的旗帜高高举起,道:“我们回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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