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面排的什么?”任沉木问。
“是这里一种很有名的小吃,”闵莜卖着关子,“等队伍往前走一些你就看得到了。”
热气随盖子的打开四溢而出,撒上芝麻和葱花,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总有人为了这一口而等待。队伍一点点前移,在他们等待过程中,身后又排起了不少人,队伍混在人群中,摩肩接踵,却没有人为此烦躁抱怨,一群陌生的人在这条街道无序相聚,默契地让这条古街有序运行。
拐过老屋的一角,等待的美食总算守得云开见日出,任沉木看见前方的屋檐下一块黑底金字的四字招牌——哑巴生煎。
“原来是这个,”任沉木会心一笑,看着闵莜说,“大名鼎鼎,我很久之前就听说过。”
“我中学时候最喜欢吃生煎包,我家附近就有一家,几乎都是当饭吃,但有一次不小心吃了含花生酱的,过敏进了医院,把我妈吓死了。”闵莜想到了小时候的事,顺口就讲给任沉木,“后来家里人为了保险基本上都是来这里买,就算是早上上学很早他们也会专程跑一趟,好在这里开店都早哈哈。”
任沉木看着他,也跟着幸福得露出笑。终于排到了他们俩,正正好是一锅刚出炉的生煎包,圆润饱满、色泽诱人,一碟八个,闵莜要了两碟,和任沉木一人端着一碟,一口下去先是感受到底部的焦香酥脆,而后是松软有韧性的面皮,咬破它,甜鲜的汁水淌入口中,和着秘制的肉馅让人唇齿生津、欲罢不能。
闵莜一边吃一边介绍:“生煎包很多地方都有卖的,但这家能火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家最地道,生皮薄底脆、汤汁丰盈,也不会弄一些乱七八糟的创新。”
任沉木赞许地点头,夸道:“确实很好吃。做任何事情最难的就是初心不改,但有时候不变是固步自封,有时候变了又弄巧成拙,应变的度总是很难把握。”
闵莜眨眼表示赞同。思维共鸣,加十分!
两碟很快被风卷残云吃完,临到要抹嘴闵莜搜遍全身都没找到纸,他求助地看向任沉木,后者两手空空摊开手,无可奈何,两人顶着两张大油嘴找了个便利店买了两包纸,还遭店长的小孩儿指着笑,被呵斥后捂嘴跑开了。
这家店不远处是一家汉服租借店,闵莜原计划是接着觅食,巧合来到这边后又心血来潮要和任沉木一起穿汉服。作为游客必须无条件服从导游安排,不许拒绝不许反抗不许问为什么——此乃闵莜导游出发前夜定下的规矩——因此任沉木只能顺从地跟过去,和闵莜一起挑选服装。
任沉木选的是一套玄色暗纹直裰,领口、袖口处镶有宽约三寸的青灰色缘边,缘边绣着暗金色的云纹,在走动时在泼墨般的细腻纹路上随光线流转透出金色微光,他腰间系一条深蓝色蹀躞带,还挂着一个仿唐代官员戴的银质鱼袋,长身修立,肩线平直利落,成熟不张扬,沉稳质感中又有书香底蕴。
他出来时闵莜已经在外等候了,见他出来立刻起身去看,见到人就“哇”地大叫,旁边帮忙调服装的店员小姐姐都忍不住笑,任沉木耸耸肩,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不好看吗?”
“好看!”闵莜大拇指都要印他脸上了,激动万分地说,“超级适合你,像那种少年帝王,帅得出类拔萃,帅得惨绝人寰,帅得鼻血狂喷,快出去迎接人类的尖叫吧亲!”
英俊潇洒,太长面了,加十分!
“小帅哥你这夸得比我卖东西的还激动,你看把人都搞得不好意思了。”店员小姐姐捂着嘴笑不停。
闵莜不以为然:“实话实说嘛。”
任沉木掩唇轻笑,侧头看着闵莜:“你也很好看,这身很衬你。”
闵莜的是月白色圆领袍配浅蓝襕裙,圆领袍的领口、袖口绣着浅色的缠枝莲纹,针脚细密如繁星点缀,纹样小巧灵动,腰间系了一条同色系的软带,打着一个简单的蝴蝶结,显得自然随性,可爱灵动,他戴了假发,束成一个利落的发髻,用一根木簪固定,露出光洁的额头,活脱脱一副书生样。
店员小姐姐给任沉木配了个同色系的幞头,束好头发将幞头戴好,两侧幞头脚微微上翘,增添几分英气。
“你看这样还满意吗?”
“可以。”任沉木颔首,想去牵闵莜却发现他不在身侧,他抬头寻找,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前面在和店长交涉什么,感受到任沉木的目光,转过头冲他扬眉一笑。
这一搞又过了快一小时,两人饥肠辘辘地从汉服店出来,继续觅食。
“咱们得抓紧时间了,下午还有其他安排呢。”闵莜牵起任沉木的手快步穿梭于人群中。他的衣服在行走时裙摆轻扬,月白色的衣袍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不时回头看眼任沉木确认人没丢,任沉木瞧着他明媚的脸颊,像个不谙世事,无忧无虑的小公子,满是少年般的活力与朝气。
他步子快了几分,与闵莜并肩,又靠近,闵莜不知不觉停下脚步,看见他越靠越近的脸,感受到越来越热的气息,他瞪大眼睛,屏息凝神,嘴唇嗫嚅:“做什么……”
任沉木的脸在很近的地方停下,他们鼻尖几乎贴在一起,任沉木眸色变了又变,最后只伸手将闵莜耳边的碎发给他拨到耳后,站直身体,说:“第一次见你这个造型,特别好看,想仔细瞧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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