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火打劫的人被幼梅这么一吼反而吓的不敢动,面面相觑,指望着对方先上。结果还是幼梅先大吼着朝他们冲过来,对方不得已只能接招,结果轻松把幼梅打到。
众人先是愣在了原地,听到幼梅喊疼,这才反应过来,幼梅是在虚张声势。然后众人围住倒地的幼梅,连打带踹的一顿输出。最后抢光了幼梅身上的钱后还朝他吐了口痰,说:“没了你爹,你什么也不是!”
幼梅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感觉四肢全断了,怎么也站不起来。
方才被幼梅抽打的妖路过,瞧了一眼幼梅,面无表情的走开了。幼梅开始苦笑,笑的越来越大声,一瞬间感觉自己长大了,知道了什么是心比身体更疼。
但随后一张脸出现在幼梅面前,那只妖又折返了回来。妖叫白绪,之前很受幼梅喜爱,幼梅每次来都会找他陪酒,方才是幼梅第一次打他,他浑身是血,衣服粘在伤口上,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了,然而众人只是围着李林,没有人顾及他。甚至于最后无人给他医治也罢,无过楼的老鸨还把他赶走了,没有任何理由。
按理说今晚白绪的遭遇全是拜幼梅所赐,白绪本想直接走过去,不管幼梅,可听见他一个人躺在地上傻笑,白绪还是折返了回来。把幼梅抗回了家。
幼梅再次醒来时,身上被换了身干净衣服,身处在一间小屋里,环顾四周,小屋虽然破旧,但格外整齐。白绪端来准备好的热饭,招呼道:“赵公子,不是,赵大人,将就吃点吧。吃饱了我送你回赵府。”
幼梅坐下吃饭,馒头就着白菜,完全谈不上好吃,可是幼梅吃的很欢,想把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揉进馒头里嚼碎。幼梅抬头看向白绪,说:“你的馒头怎么比我黑?”
白绪说:“我的是几天前剩下的,当然发黑。”
幼梅躲过白绪正吃着的馒头,咬了一大口,然后说:“就是硬啊。”又把自己的递给白绪说,“别嫌我咬过。”
白绪接过馒头,越发不理解眼前的人,他喜欢自己的时候是真的待自己很好,好到让白绪觉得他和别人不一样,他不会看不起妖,好到白绪一再喜欢上了幼梅,可昨天发生的事让白绪明白了自己终究是妖,只是有钱人取乐的工具,用够了就扔了。
但今天幼梅所有的举动又很反常,反常到白绪再次点燃了对幼梅的喜欢,喜欢这个奇奇怪怪的公子哥。
吃完了饭,幼梅并不打算跟白绪回赵府,反而赖在这儿,看白绪挑拣种子。幼梅问:“为什么救我?”
“就当是对你之前在我身上花的钱的回报吧。”
幼梅看了看周围说:“我给过你不少钱啊,你为什么住在这么破的地方?”
“我们拿不了钱的,每天能吃饱就不错了。赵大人还是快点走吧,我这个破地方可招待不好您。”
幼梅干脆坐在白绪旁边说:“我帮你挑拣,好的放这里是吧?”
白绪点点头。
幼梅说:“我不嫌弃这里破,还有别叫我赵大人,叫我赵幼梅,我有名字。”
“有名字通常是妖在意的事情。”
“为什么?”
白绪说:“因为有名字意味着妖有主人,有收留他们的地方。”
“不需要收留啊,像你这样就挺好,自己住着,干着一份工作,不也有名字嘛——白绪。”
白绪没想到幼梅记得他的名字。白绪说:“可是现在没工作了,被赶出来了。”
幼梅知道是因为昨天的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白绪知道幼梅从不说谢谢,也从不道歉,但现在他都对白绪说了,白绪彻底懵了。盯着幼梅的脸庞,一时觉得他只是个长相俊朗的少年罢了,谈何凶神恶煞,也不是什么京城第一混蛋,他只是自己喜欢的人罢了。
幼梅打断了白绪的思绪,说:“你还把我的衣服洗了。我们真有缘啊,我穿你的衣服正合适。”
白绪说:“你衣服沾满了你的血,我怕把我的床弄脏。还有你穿的是我小时候的衣服。”
幼梅有些不服,说:“你难道比我高大?我不信。”
幼梅和白绪一同站起身,结果白绪比幼梅高出不止一个头。幼梅又惭愧的坐下。两人在奇怪的方面胜负欲倒是出奇一致。
两人假装无事发生,接着挑拣种子,随后一同笑出了声。
李林在无过楼被大夫包扎好了之后,回到府中,又被王大夫看了一次。朝夕担心的问:“怎么样?我看那个大夫处理的时候手都在抖,显然不专业,还得让你瞧一瞧我才放心。”
王大夫在内心吐槽完后说:“那个大夫处理的没问题。不过我得叮嘱几句,太子妃这几天能不开口就尽量不开口,这伤有些深,可能伤及了声带,要是说话会影响伤口长合,最坏的结果就是以后也说不了话,所以这几天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好好好,一句我也不会让他说的。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朝夕说。
王大夫说:“暂且没有了,我会每日来给太子妃换药的。”
之后的每天,李林想说话,刚张开嘴,朝夕和元礼就会把手放嘴前说:“嘘——”
李林只能写纸条给他们看,写道:“我的匕首丢了,可以帮我找找吗?那个匕首对我来说很重要。”
李林每次受到打击时都会逃避,而逃避的方法就是拿出那个匕首自残,划伤几道,李林压抑的心情才能得到舒缓。
而这次和幼梅闹掰了后始终找不到自己的匕首了。再加上不能说话,李林越发烦躁,无意中李林找到另外一中宣泄的方法——暴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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