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女孩是昌宇隔壁隔壁邻居的孩子,脸蛋圆圆的,特别讨喜。昌宇很喜欢逗她,还说以后要带她去找好男人。后来生病了的小女孩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拉着昌宇的手说自己难受,昌宇没多想给她扎了几针,结果把她送走了。
看着女孩丰盈的身体迅速脱水干瘪,向来游戏人间从不把感情当回事的昌宇突然眼角湿润。
他只是想救她而已啊。
怎么会这样?
昌宇留下巨大心理阴影,一蹶不振许久,直到容祁的到来......
再次忆起往事,昌宇罕见沉默。翟合乐看向容祁,就问他有没有见过发病的病患。
容祁想了想:“见过,而且生病的都是姑娘,头上还有花。”
翟合乐:“花?”
容祁点头:“这朵花是从她们身体里长出来的,除了我跟昌宇外其他人根本看不见。这花会随着病患高烧而开花,如果退烧那么花就会枯萎。”
翟合乐还是头一次见如此奇怪的病症,她挣扎着下地,想要立刻去看看那些病患。
或许只有解开贾村的谜题,他们才能从这里出去。
“阿玉姑娘,阿玉姑娘,你在不在啊?”
院子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屋中三人立刻戒备起来。昌宇率先来到门口,他听了一会儿这才回头冲翟合乐跟容祁使眼色,示意无碍。
来敲门的是一个壮汉,长得五大三粗。他气喘吁吁,脖子通红,看起来有十分要紧的事,却刻意压低声音对昌宇说:“阿玉姑娘,我妹妹不见了。”
昌宇面色一凝:“怎么会不见呢?”
壮汉正是村里老猎户的儿子,他大半夜找上门来是因为自己的妹妹离奇失踪。因为妹妹生了病,要是被村长等人发现肯定会被强制关进祠堂,所以他们只能求助昌宇等外乡人帮忙。
“半柱香前我娘去给我妹妹擦身体,结果许久都没出来。我女人去看了一眼,就发现我娘倒在地上,而妹妹不见了。”壮汉苦恼,心急如焚。
昌宇一听他的话就瞪大双眼:“胡闹,你妹妹发着高热,怎么可以碰水?我不是叮嘱过你们的吗?”
“可是,可是一直烧下去会变成傻子的。”壮汉被训斥后有些支支吾吾,想来他也明白自己家人没有谨听医嘱:“所以我娘才想着用水帮她擦身体来降温......”
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责怪也无济于事。昌宇回头看了容祁一眼,然后这才对壮汉说:“情况我们大致已经了解了,等会儿就去帮你们找人。”
“麻烦你了,”壮汉连连道谢,并且还叮嘱:“记住千万不能声张我妹妹的事,就说是我们家的鸡丢了,拜托你找鸡。”
昌宇眼角抽搐:“......哦。”
送走壮汉后,昌宇冷哼好几声都没办法舒缓心中的郁闷。如果不是为了早前离开这个鬼地方,他是万万不愿意跟这群庸碌的村民接触。
“你们来这里的时候,村里有大夫吗?”翟合乐突然问。
容祁:“没有,贾村的村民大多身强体健,基本上不生病,就算生病了也能靠自身体质熬过去。”
所以会一点医术的昌宇才会如此受重视。
翟合乐眯眼:“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用水擦拭身体可以降温的?”
原本默默望着远处山坳的昌宇缓慢转过脖子,幽黑的眼瞳带着被点醒的了然:“是啊,这些村民根本就不会医术,我也没跟他们交代过,他们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另外自从我们来到这里后,这怪病就开始蔓延。普通人都会第一时间怀疑外来人,可偏偏贾村的人却不把我们当回事,反而是熟练的把病患关进祠堂里。这怎么看都有些太不正常了。”
翟合乐继续道出自己的疑惑,这倒不是她用恶意打量贾村,只是排外是与世隔绝的小村庄必有的特征,他们之所以与世隔绝就是不想跟外界接触。像贾村这般对外人如此友好并且放心的村落,反而是一种异常。
“或许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在过去也发生过,所以这些村民才会见怪不怪。”容祁倒是提出一个非常大胆的可能。
此话一出翟合乐跟昌宇都愣住了,他们想了想,觉得这可能性还挺大。
“现在我们要怎么做?”昌宇压低着眉,声音低沉。
翟合乐:“分两路,一路去找老猎户家的女儿,另一路直接夜探祠堂。”
昌宇点头:“那行,我去找猎户的女儿,你们去祠堂看看。不过万事小心,千万不要暴露,我总觉得这些村民有些古怪,你们一定不能信他们说的话。”
昌宇很顺理成章的接受了翟合乐的安排,并且主动自己一队。他提醒翟合乐不要相信村里人,但至于原因却说不出来。
“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昌宇拧眉,表情古怪,就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我在帮那些女孩治病的时候,她的家人全都围在一旁。虽然各个脸上都是关切焦虑的模样,可我能明显感觉到女孩的生机正在慢慢消失,与此同时她家人的气息倒是变强稳了许多。”
生病的人自然会气息微弱,这样一比较体健之人呼吸更为顺畅有力。昌宇说不准是不是自己过于疑心,但既然起疑就干脆一并说出来。
“知道了,你也小心。”翟合乐点头。
昌宇离开后,容祁到屋内给翟合乐找了一身干净的粗布麻衣。虽然衣服面料略微粗糙,但是针线活很好,裁剪的样式也大气好看。
“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翟合乐看着衣服,眼里满是稀奇。
昌宇穿的也是村里的衣服,可他的衣服样式老土,而且颜色暗淡。跟自己这一件完全没得比。
“难不成你对村里的老裁缝有恩?”翟合乐把衣服比在自己身上,竟然意外的合身,不由得打趣道。
“是我自己做的。”容祁对上翟合乐的翦水秋瞳,清楚看到那清丽的眼眸倒映着自己的面庞,白玉般的耳垂不由得羞红发烫。
“自己做的?”翟合乐惊掉下巴,还不知羞地把头探过去看容祁害羞的模样,“你还会做衣服啊?”
“嗯,师姐你先把衣服换上吧。”容祁眼神闪躲,握拳轻咳一声,非常守礼地把屋子门口关上,自己到外面守着。
室内徒留下翟合乐一人,她难以置信地眨眨眼,随意扫过屋内的一切。这些东西不多,但依稀可以窥见有几分自己在苍梧宗卧房的模样,全都顺着自己的喜好。
这些全都是容祁精心布置的。
这家伙看着面冷,没想到如此细心......
翟合乐嘴角上扬,心里微甜。她拿起衣服准备换上,衣裙中掉出一套软甲,看看样式正是之前容祁在内练室里做的那一套......
翟合乐换上衣服出门,容祁双手抱臂站在月光之下,影子孤寂清冷。
听到脚步声,他粲然一笑回眸,眼里柔情似水如瑰丽朝霞。翟合乐手背在身后,蹦蹦跳跳来到容祁面前。
“容祁,我有个疑惑。”翟合乐站定,美目满是困扰。
“什么?”容祁认真起来。
“就是......”翟合乐踮起脚尖,示意容祁靠近。容祁在她面前从不设防,也自然而然俯下身去。
等到两人的距离拉进之后,翟合乐眼里的困惑消散,取而代之是狡黠和得意。她抓住容祁的衣领,“一个不小心”就摔进对方怀里。
容祁抱住她,只不过是用手臂护着,他的手掌还是很守礼地没有贴上翟合乐的细腰。
满怀都是淡雅的清香,像是轻柔的花瓣叠叠相落。容祁的眼眸情不自禁地盯着翟合乐莹白的脸颊,心里想着摸上去的感觉会不会就跟揉搓花瓣一样腻滑。
“你给我做的衣服那么合身,所以在灰草地那一次你是不是全都看见了?”翟合乐挑眉,清纯中混着妩媚,像个勾人的女妖精。
容祁喉结上下滑动,他呼吸一滞,苍白的脖颈慢慢变红。
“我,我,我......”
“你,你,你什么你?我就知道你这个小狐狸一肚子坏水。”翟合乐伸手掐住对方的脸,下意识翘嘴莞尔。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反差萌。明面上是清冷谪仙,私底下却暗藏疯狂,这种截然相反的状态逐渐让翟合乐上头,她真的很想看看淡然沉稳的容祁在自己手下失控哭泣的模样。
妈耶,这才是反派玩弄感情的正确打开方式,她终于悟了。
容祁羞愧得无地自容,在灰草地的那一夜正是他亲自把翟合乐身上湿得不能再穿的衣服给一层层剥下。一开始他只是不希望翟合乐感冒,但随着衣服越来越少,少女莹白的肌肤就像一块暖玉,魅中生香,勾走了他全部的守礼克制。
那一晚容祁拼命背诵清心诀,只为压下罕见却来势汹汹的热火。可他没想到,在几个月之后,这件原本平复下来的事竟然又被翟合乐提起。
“对不起师姐,我不是故意......”
翟合乐素手一点,按住了容祁的嘴唇。他是薄唇,唇瓣殷红唇珠饱满,摸上去很柔软。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这个人讲究公平,你看了我,我也要看你。”
“......”
“那不如这样好了,你亲我一口也算是两清。”
“两清”是这个意思吗?
容祁全身血液狂涌,他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胸腔中心在剧烈颤抖,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害怕,亦或是兴奋和喜欢?
翟合乐如愿看到容祁爆红的脸,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形状。没想到调戏小美男竟然如此得趣,她之前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机会。
正当翟合乐暗恼自己之前太端庄时,容祁的面容突然放大。他纤细的眼角泛着诱人的红,眼睫微颤,高挺鼻梁触碰到翟合乐鼻尖,之后便不敢继续动作。
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也变得甜腻起来。
翟合乐以为容祁开窍了,立刻闭上眼睛等待。她睫毛轻颤,带着激动。
“师姐,我......”容祁哑声,他视线灼热地盯着翟合乐,眸色委屈却又暗藏疯狂。
“师姐,我们该去祠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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