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
“阿颜,你口里那个什么什么阿桑呢,怎么不见他人”
“他不在这,我感觉我们只是,只是…”花颜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毕竟她脑子里不剩什么东西了。
“短暂的意识连接么?”朱辞开口说道。
“嗯嗯,形容的不错,好像就是这个”。
“本源之力…”
能将自己力量给他人使用者,必定是已修炼出本源之力的强大生灵,将本源之力渡给别人,那人就能使用他的力量,但若距离过远,必须由本人催动力量。两人之间还会有一种情感的联系,当本源之力拥有者感到危险时,本源之力的主人会与其拥有者开启短暂的意识连接,他能感受到其拥有者所面对的处境。这种力量虽然强大,但有限制,在短暂的意识连接期间,本源之力之主无法言语过多,也无法催动太多次的力量。本源之力只能渡给一人,一般都是强大生灵对他极其在乎之人的保护。朱辞想到了这些,他会知道这些,是因为他从化形以来就有本源之力,虽从未渡给过其他人,但他原本就是这个圈子的,多少都会了解一些。
“火虽然好用,但却伤身。”
“嗯嗯,嗯嗯?”
“之前你说,这里是假的。”极其生硬地转开话题。
“嗯,这里被阿桑的火烧了那么久,却没有一点痕迹,而且,这里的人死了化成黑气又活,或许他们压根就不存在。”
“虚构的么…,我与那怪物对战之时,力量虽弱小,但我真实感受到了。”
“那?那除了村长,其他的都是虚构的?”
朱辞摇摇头,说道:“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情感是真的,从我们刚进来的恐惧,以及昨天夜晚的…痛苦。”
“痛苦?”
“昨天夜晚相互厮杀时的痛苦,没有思想,却仍然感受到疼痛的傀儡。”
正当花颜在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朱辞按住想要起身的花颜,走过去打开了房门,门外是这房屋的屋主。
屋主笑意融融,“两位客人,昨晚休息地如何?”
朱辞不想理他,准备直接关门。
花颜突然想起来什么,走过去按住朱辞的手,“休息地很好,多谢您的慷慨。不过我们有一事好奇,能否请您解答一下。”
“客人请讲。”
“村里是有什么人过世了吗?我看昨晚…”
“嘘!”屋主面色大惊,说道,“这事不能提…”
“抱歉抱歉,只是看你们都为此苦恼…”
屋主看了看外面,确认无人,小声讲道:“说来真是造孽啊…村里老张家前几年从城里带回来一个媳妇,精神不好,天天闹,一年前突然不闹了,以为是怀了孕转性了,结果一个月的夜里,掐死了她的儿子,那可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啊!这是多狠心啊!还拿刀刺死了她公公,这还没完,跑出来见人就刺,为了不让她继续发疯,我们合力制住了她,没曾想没轻没重,她,她,她…”屋主有点说不出来了。
“原本是准备下葬的,结果她头七那天给我们托梦,要我们日日给她发丧守灵,直到她满意,本来是没有人理的,结果,结果,我们开始做噩梦,没日没夜的做噩梦,我每晚都能梦到我被人砍了,我砍了别人,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感觉全身好疼啊,好疼啊,我好疼啊…”他好像陷入了梦魇一样,不停地在重复这句话。
“你还好吗?”说实话,花颜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有点骇人。
“啊?啊,我还好,我还好”他又恢复了正常,“说到哪了,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觉得她这是不甘心,有执念,成了恶鬼,我们需得按照她说的做,才能消除她的执念,我们就能好好睡觉了,村里还特地打了个驱邪的棺材,就是为了让她早点走,那口棺材邪门的很,村里谁都碰不得,一碰就全身疼的厉害,肯定是因为这恶鬼太凶了,唉…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老张家的媳妇?怎么和村长长一模一样的?昨晚好像没有见到村长,这种全村人的守灵,村长不应该站前面?除了见到了棺材里那个。花颜继续问道:“那你们村长…”
“什么村长,我们没有村长啊?”
“昨天不是你们村长让我们住到您家的么?”
“哈哈哈小姑娘你睡觉睡糊涂了吧,昨天不是你们两个问的我家里还有没有地方住吗”
“啊哈哈,好像真是我昨晚做梦,有点分不清了。”花颜立马改了口。
“说起做梦,昨晚我身体不舒服没去守灵,以为要做一晚上噩梦了,结果什么都没有,也没哪里疼,之前去守灵,每天回来也全身疼的厉害…”
“老李,出来帮个忙!”。外面有个村民在喊。
“唉!来啦!小姑娘我去忙了,和你男朋友玩开心一点啊。”
那个叫老李的屋主出去了。
花颜又继续思考,她感觉哪哪都是疑点。
“那个老李撒谎了。”朱辞说道
“嗯?”
“他说张家媳妇的事的时候,一开始就在心虚。后面那些话么,做噩梦,守灵,包括那个村长,应该都是真的。”
“我有个疑问哈,之前就有了,你怎么…?”
“我有个能力,能读取别人的内心的想法,但这一种并不是能知道具体在想什么,只是有一个大概,比如,他心虚或恐惧的情感。这种能力是主动性的,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读你的心”除了初见那一次。
朱辞知道花颜想问什么,就直接乖乖摊牌了,还贴心地备注了具体的功能。
“懂了懂了,不过,谢谢你。”愿意如此信她,又保护她。
“一切都是我心之所想罢了。”
花颜突然觉得有点煽情了,脚趾头有点尴尬。
“这么说的话,昨天村长出现,村民们很怕她,可是今天一问,又不记得了,还被篡改了记忆,而且昨晚也没见到村长,除了那个棺材里一模一样的,那个村长就是张家媳妇吧。那故事走向是张家媳妇变成了恶鬼,夜以继日地折磨着村民?”
“恐怕不止张家媳妇”
“嗯?什么意思?”
“如我没看错,祠堂里那座棺材上的纹路,和扶桑树上一样。”
花颜突然想起来老李话里的不对劲,“你是说,那座棺材是用扶桑树的木头做的,扶桑木镇凶,村里的人却碰不得它…”
“嗯,没错。”
“嘶…,全村都是恶鬼,那?谁是承载世界的意识体?全是?都杀了?可是好像也杀不死啊,不对不对,是晚上杀不死,白天还没试过。”
“我突然想到,那棺材,好像镇不住那村长啊,她能醒,能出来,那她才是那个意识体?是恶鬼中的恶鬼?不对啊,如果她白天真的能出来,为什么只在夜晚折磨那些村民。可我们昨天真的见到了村长,虽然比较短暂。”花颜有点头脑风暴了。
“阿颜,快出去!这里是幻境!待…被…化!出…,**!不…说,石……索!”是阿桑的声音,但是好像信号不好。
“刚刚脑袋里突然蹦出了阿桑的声音,他说这里是幻境,他还说了些什么,但是断断续续,听不懂。”
“强行进行短暂的意识连接就会这样。”朱辞解释道。
“幻境么?还从未在灯塔里碰见过幻境,幻境类似于阵法,要找到媒介点才能突破。”朱辞觉得这次副本有点费脑,他许久没碰见如此费脑的了。
花颜脑子里突然又多了点想法,她想着阿桑那些未说完的话,前面那句她解释不过来,后面那句,石什么什么索?石头吗?索是什么?线索?什么石头?哪里的石头?村前是有一块刻着村名的石头。
“向死而生”她脑子突然想起来在石头上看见的那一小行字。她一开始确实觉得这上面不对劲,但是后面并没有过多关注了。
“阿辞,我或许找到了一点线索,进村之前的那块巨石,村名下面有一小行字,向死而生。”
“向死而生?向死而生…听着确实像脱离幻境的提示。”
但是,如何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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