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嗯。”
小孩和绅士的区别在于,小孩只有贪心,而绅士可以掌控,哪怕是即将溃散至边缘的情绪。
元时亦都快要忍不住拿出镜子给男人照一照,好让他知道现在这幅表情有多么不情不愿。
没有继续逗他,她答,“调节啊,这次还用不着,等以后再说吧。”
颜屿双眼轻怔,一下没理解她的意思,什么叫这次还用不着?
“改方案了,我的吻戏用借位。”元时亦强装镇定地别开眼,她被他逐渐升温的目光盯得有些受不了,就因为是借位,他就这么开心,这么激动,至于吗……
他不知道至不至于,他只知道现在、立刻、马上,就想回家。
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他将她才卸下的装备给她重新戴回去。
元时亦不懂,她热得要命。
而耳畔只抛来轻飘飘的四个字。
“该下班了。”
-
二人坐元时亦的超跑回去。
元时亦本想从前备箱把礼物拿下来,男人却自觉坐进车。
“坐你的车,回我家。”
“……哦。”
上了车,她才猛地想起因为着急过来,她只拿了礼物,忘记要带过夜的物品。
“我忘记带——”
“公寓里你带来的那些,我都照原样买了一份。”颜屿自顾自将安全带系好,他从不打毫无准备的仗。
“!”元时亦睁大眸看向他,那里面好多都是贴身用品!!
“我自己下单的,不会有人知道。”
她不是指这个!
元时亦呼吸促了促,然后小声骂他,“流氓。”
颜屿捉住她还没有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轻吻,“我是。”
然而想到前车盖下掩藏的某物,元时亦面上一红,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轰鸣声响彻在寂静的停车场,一颗流星划过,沪城今年的最后一个夜幕降临。
颜屿的家位于沪城另一片核心区,一块被圈起的绿地,紧邻江畔商圈,却不会被一丝一毫喧嚣打扰。是一座隐匿在繁华中,又可以俯瞰所有的玻璃高楼。
元时亦挺好奇,“我还以为你会住别墅。”
他这种人,总感觉大别墅会更符合身份一点。
“如果你喜欢,以后我们可以买一套。”
元时亦耳尖一热,“我不是这个意思……”
房子装修跟横城那套公寓类似,只是这套更大,数百平的顶楼大平层,三面环形落地窗,抬眼便能看到江对面逐渐亮起的灯火繁星。
她不由自主环视一圈,这房子似乎空旷到冷清的地步。
“你是一个人住吗,没有其他人?”
“嗯,不喜欢人多,我不在的时候才会让人过来打理。”
元时亦敛敛眸,也是,毕竟这人连饭都是亲自做。
“但是你随时可以来。”抵达家门口的第一时间,男人就拉着她录了指纹。
他不会拒绝她任何一次的意外到来。
“……哦。”元时亦努嘴,来可以,随时肯定不行,她还不想被过来整理的阿姨管家什么的撞见呢。
二人吃过晚饭,颜屿去了书房,他匆忙下班,工作尚有一部分未完成。
元时亦则抱着那个薄一点的礼盒偷偷摸摸溜进洗衣房。
衣服她还没来得及拆,得洗烘干净才可以穿。
盒子是粉色的,没有奇怪的标志与图案,**性做得很好。
元时亦小心翼翼打开,黑色绒毛径直闯入眼帘,她感觉脑子被冲击了一下。
黑色猫耳,里面搭配粉色,做出软嫩的肤感。
接着是那条坠着铃铛的项圈,软糯的黑粉色手腕腿环,透黑的丝袜,一根软趴趴耷拉着的长尾巴,还有一小块,甚至覆盖不了她手掌的绒布。
她眼睛有点晕。
但还是强忍着乱飞的念头将铃铛取下,然后把剩下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进洗衣机里。要先洗,再烘干。
很少的布料,很快就能处理好。
颜屿工作得认真,她在浴室跟洗衣房来来回回两个多小时,没有看他出来过。
也幸好没有出来。
元时亦挑了件黑色睡袍,穿了上下两件衣服在里面,至于那些配饰……暂时先不戴。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戴,比如猫耳,她就可以藏进干发帽里。
推开房门,客厅未开灯,窗外通明灯火洒入,将女人倩影拉长。借着微弱的彩色光线,元时亦裹紧睡袍蹑手蹑脚往书房走。
沪城的夜,一向是星光璀璨,把漆黑的天空也映得有几分亮堂。
书房内。
工作终于差不多忙完,颜屿扫一眼屏幕下方的时间,竟已经快十点。
他有时候也很佩服自己,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忍耐到这种时刻。
门就在这时被推开,女人穿一件黑色丝绒睡袍,衣摆垂至膝盖,衬裸露在外的瓷白皮肤白得发光。
而那头极具标志性的黑发被一丝不苟地包进干毛巾里。
他印象中,她很少这样做。
“没有吹头发吗?”他问。
“嗯,”元时亦低声应,她完全没有想到进房的第一件事颜屿就是问她有没有吹!头!发!若是平时倒还好,可今晚她藏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却不想第一时间就被他点出,她心跳都有点抑不住,她只能面不改色地朝他撒谎,“做了一下护理,让它自然干。”
她尽力维持好表情走过去,半百平的房间,一整面当顶的定制透明展柜,有书,手办,收藏品,灰色窗帘紧闭着,颜屿坐于桌后,镜片倒映出蓝光,他朝她点了点头,“这样。”
她在他身侧站定,书桌很大,桌上配置与他办公室里的一致,数块显示屏连摆在一起,不知道是屏幕太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只觉得两只眼睛都在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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