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要看,因为此时此刻,她必须得做点什么,好转移一下注意力。
她凝眸,右上角副屏上,显示的是一张某站博主的个人后台主页。
而这位博主,竟然正是之前她所观看过的那套《诸灵》解说视频的创作者。
元时亦诧异地瞪了下眼,“这个是你的账号?”
她记得她还在飞机上看过一期,而那时……他就在她身旁。
颜屿顺势将人抱进怀中,一缕清淡的沐浴露香传来,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味道这么好闻,强行将飞偏的思绪收拢,他跟她解释,“不完全是,最开始是文案组那边做,后面组里忙我就接手了,不过最新一期我还没做完,最近公司有点忙。”
还有两个月新年,游戏要准备新年活动,他只能趁元旦休假赶赶进度,“要看吗?”
他将一份文件拖进下方副屏,是这期视频的脚本内容。
元时亦全神贯注盯屏幕,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她眼花缭乱。
“居然有这么多细节……”
她看视频的时候完全没想过一句精炼出的台词里会囊括多少信息。
看见女人专注的神色,颜屿忽然就想与她分享更多,“嗯,游戏里面很多模块也是如此,想要做好一个系统,就需要研究出所有逻辑,制定相应规则,考虑到任何一个细节,最后展现给玩家的只会是完成好的冰山一角。”
他找出几年前的职业策划案给她看。
元时亦一瞬不瞬地盯住眼前的Excel表格,从设定背景,到技能介绍,再到数值数据,以及看不懂的字符,拉不到尽头的子表,“怎么会有这么多……”
作为玩家,她只玩游戏,从来不知这背后包含多少思考。
实在是令人惊叹。
一想到他玩的就是自己设计的职业,她没忍住打趣,“那你这算不算作弊,你这么了解明焰。”
她指的是11、比赛那种与竞技相关的事。
颜屿思忖了下才回道,“算也不算,这个职业确实是我一手设计,会对技能效果跟数值更敏感,但技能描述所有玩家都能看到,具体操作还是得看个人,”说罢,他轻笑一声,“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做过的东西都记得,比如有次我翻看以前的策划案,才发现某个不太好的功能居然是我自己写的。”
闻言,元时亦认真地望向他,隐藏在透明镜片后的眼睛掀起,她好像在那双深海般长眸里看到一片从未见过的风浪,她见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颜屿。
不是一位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资本家,而是一位殚精竭虑倾注心血的创作者,而这创作里还带着一点并不避讳的坦诚,有点可爱。
他对她的事情一直都很清楚,可她对他,似乎还一无所知。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胸腔跳动起来,她突然间就想去更了解他,关心他,疼疼他。
空气在这一刻变得黏稠,她不自禁俯身,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以后多给我讲讲你的事吧,我想听。”
颜屿微怔,他本还担心这些事情太枯燥,她会不喜欢,“不会觉得无聊吗?”
“不会,感觉自己又学到了新知识。”
永远都带着惊喜的回答,颜屿眸色渐深,伸手,他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他真是幸运到无以复加,才能得到她这样的垂怜。
松开人,他指尖无意地蹭她修长后颈,轻轻摩挲,蕴着贪恋。
然而谁都没有留意到这动作将睡袍领口处的布料带得微敞。
突地,一小撮绒毛从缝隙处涌出,两人一下靠得太近,元时亦没能将它藏好。
颜屿视线落锁,黑色的长绒毛,很明显,并不属于她这件睡袍。他喉结微滚,炽热的目光灼她,“这个,是什么?”
元时亦心头一紧,完蛋,怎么在这种时候被发现!
再次开口,声音就变得断断续续,“就、就是,另一件、礼物。”
说罢,她牙一咬心一横,直接将系紧的腰带拉开,反正都被他看到了……没必要再掖着藏着。
要大胆,不能怂!
下一秒,男人就看见这份礼物亲自打开外包装,将内部所有面目,全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
雪白的肌肤,被浓墨包裹。
而浓墨不过少量几处,将将将最敏感最惹眼的部位笼住,绒毛贴着沟壑,打出若隐若现的阴影。
下方只有很小的一片,半遮半掩,是蛊惑是勾引,更是挑衅。
礼盒丝带滑落,颜屿只觉一股血气极速上涌,瞬间将他脑子炸开,沉稳、从容,自持、克制,隐忍、压抑,不管什么都好,通通在这一瞬彻底瓦解、崩碎、灰飞烟灭。
他感觉脑袋晕了一下,镜片碎裂,眼睛失焦,失去落点。
“你……”
他快要说不出话。
身体里的每一根筋每一条脉络每一个角落都被血液充盈,他几乎无法继续呼吸。
而坐于他腿间的女人显然还未意识到什么。
颜屿的反正比她想象中要平淡。
她看过那家店铺的评价,都说穿上哪套哪套,男友、伴侣、丈夫就会发疯发狂发癫。
可是颜屿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看她一眼,连一句评价都没有。
元时亦撅了下嘴,将头上的毛巾也散开,说不沮丧是假的,她还以为他至少会有一点其他反应。
丝绸长发垂落,一双黑粉色的猫耳从发间立起,她抬手整理好,不确定地问他,又轻踢他,“你说话呀,是太奇怪了吗?”
颜屿只是收回一只手,扶住脸,一股冲至顶点的烈焰最终转化成无法形容的低笑滚出喉间,“哈……”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猫耳、绒毛、细带——
把自己打扮成这副模样送到他面前。
一只没有任何防备的小猫,对着一头本就蠢蠢欲动的巨兽露出最柔软最脆弱的肚皮。
他的意志可以坚如城墙,也同样可以一击就溃。
元时亦还想再问,电光火石间,整个身子被猛地举到桌前,男人倾身而上,抵着她,圈禁她,啃咬她,将体内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浪全部打向软滩。
他纠正:“是太要命。”
猝不及防的转变,元时亦来不及思考,她被吻到脑子发懵,脑海里只剩下,也只能剩下一个念头——原来穿上这个,人真的会疯。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不能再承受。
“不要、在这,你还没洗澡……”
她推他,而钳制就像铁笼,纹丝不动。
“为什么要穿这个,嗯?”
想要看他崩塌,看他败坏,看他彻底失去理智吗?
他终于放开她,而她的身体,衣服,全都被他揉到不能再看,他不紧不慢地帮她把睡袍重新穿好系好,仿佛刚才的那场暴风雨与他完全无关。
他已经疯过一次,第二次就知道该怎样掌控局面,该怎样将崩断的弦重新连接。
元时亦撑着他的胸膛大口喘气,直至恢复一点才羞愤地捶他打他,“你不是后天生日吗!”都说了是礼物礼物,还问还问!!
颜屿任由她发泄,他是做得有点过火,可火苗点燃,不是说灭就能灭的。
她这样用心地为他庆祝生日,他不可以只顾自己。
想要她也开心,想要她也舒服,想要她无法离开自己。
他慢条斯理地挽起衬衫袖口,“我最近也学到一门新知识,本来是想后面再与你分享,但现在看来,需要让你提前验收了。”
元时亦脑袋混乱不堪,前脚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后脚就要被他传授新知识,她顿时有点冒火,他能不能看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吸收得了新知识吗?!
然而,男人却没有在椅上坐下,而是撩开她睡袍衣摆,用膝盖轻轻将她双腿分开,然后在她的腿间——
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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