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叶濯的杯子叶濯自然不会再用,单燮叫人多准备了一套餐具过来。
“他经常找你?”
“没有。”叶濯没多想。
这会儿人刚齐,三界齐坐在一起,算是百年来难得的场景。
郁参虽独自坐在一面,但并未坐于高台,和其他人平起平坐交谈着。
郁参声音不大,却传遍大殿每个角落。
“今日冥界庆典,感谢在座诸位赏脸……”
一番开场白后庆典开始。
舞女纷纷进入到殿中开始舞蹈。
冥界贵族和人界使者或仙界人交流着,大殿一时热闹非凡。
凡丁和柳荀看着桌上的果酒香甜,贪杯喝了不少,小醉着打闹。
无意间撞到了沈藏,沈藏手里端着酒杯,这一撞酒杯就泼了对面人一脸。
两人大惊。
沈藏对面的冥界贵族摸了把脸笑得渗人。
沈藏赶忙帮忙擦他脸上的酒水。
“无碍。”
冥界贵族笑道。“小孩子玩闹。”
“真是抱歉,是我管束不当。”
沈藏瞪了两人一眼说。
“我陪您去换身衣服吧。”
“那就麻烦了。”
两个小辈被吓的酒醒不少,他戳戳他他戳戳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方泽御嫌两人碍事把他们赶一边去了。
在场之人有意无意向郁参打听千星楼主身份,但郁参不说也没人敢问,单燮那就乐得清闲和叶濯一起只埋头吃饭。
舞女下去后就没有表演了,一些青年子弟可上去比武热场。
朱景行也想上去活动活动手脚,但奈何他端着合欢树的身份不好第一个上,就搓着手在下面看。
正他看得尽兴,身旁的白希白起身了。
“哎,你去哪啊?”
白希白没理她,径直离开去了陈寻清那里。
她欠了欠身,在陈寻清的示意下坐到对面。
“白小姐有事找我?”
“陈仙君。”白希白是拿着酒杯来的,先自饮了一杯,然后道。“听母亲说当年仙冥大战是有陈仙君与张仙君相助,才得以保全忘川谷,小女特来感谢。”
来得第一日她就在青霄山的人当中留意了,通灵问了母亲后才确认陈寻清的模样。
张桥的死忘川谷在年后才得知消息,谷主还亲自写信悼念。
陈寻清听到张桥的名字后面色沉重了一些,却很快堆起礼貌的笑。
“白小姐言重,这是陈某该做的。”
舞台上有新人上台了,仔细一看竟是凡丁和柳荀。
鹿闻言看去,有些好奇。
凡丁和柳荀更是一脸无辜,他俩打闹着就被推上来了,扭头一看,原来是人家俩人准备上台。他俩因为吵的兴被人俩以为要打个不死不休就赶紧推上来了。
两人哭笑不得,只能赶鸭子上架瞎比划一场。
“呦。”单燮笑了声,轻拍还在低头吃饭的叶濯叫他看。
“跟耍杂技似的。”
台上两人都拿着木剑,戳来戳去应付着玩儿,也玩的高兴。
带动着下面好一片喝彩。
身旁的鹿都看的笑出了声,歪着头和叶濯说笑。
“我还不知道他们有这本事呢。”
叶濯看着台上两人跳来跳去的样子,跟当时在小镇被操控时一模一样,只觉得滑稽。
……
叶濯蹙眉仔细看了看,台上两人确实是笑着的,只是盯着的时间长了便觉得笑容僵硬似乎连嘴角勾起的角度都是一样的。
单燮也瞧出了不对劲,靠在椅子上盯着看了会儿。
大殿的其他人好像并没有发现奇怪,只笑着看了两眼便继续交谈。
“不对。”
鹿拍案疑惑了句,细眉皱在一起只觉得奇怪。
这时,一道剑风砍过,台上两人瞬间被掀翻摔向两侧。
鹿顿时起身扶住倒来的凡丁,另一边的沈藏动作慢了些,柳荀都摔到地上了他才起身去捞。
鹿抱住凡丁连连后退几步才卸掉凡丁身上的剑风。她一摸,只觉得凡丁浑身冰凉。
联想到刚才在台上如同傀儡一样的行为,鹿不由想到了鹤。
她手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把了凡丁的脉确认无事后才把他护到身后。
单燮已经跟着叶濯起身站到鹿的身边。
台下其他人闻声看来,郁参也抬手让身边的人闭嘴。
另一边,沈藏扶起柳荀还有些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那道剑风的主人是谁。
方泽御。
方泽御垫脚落在柳荀身边,浅浅看了他一眼。
“师尊……多谢……”
柳荀只觉得浑身发抖,颤着声音瘫在沈藏身上。
蒋文渊皱眉看着台对面的柳荀,又看了眼被鹿护在身后的凡丁,没出声。
朱景行和白希白同样,端坐在椅子上等待。
“方仙君是怎么了?”
郁参最先说话,视线落在方泽御还握着剑的手上。
方泽御知道这绝对不是郁参的手笔,先不说两界交流是郁参最先开的头,就算不是,在这三界齐聚时搞这出,那他冥帝这个位置可就不用做了。
方泽御收剑入鞘回道。
“在下察觉到他们二人受到了操控。”
“操控?”在场冥界人多混杂,郁参方才也没注意台上比武。
“是的冥帝。”凡丁比柳荀抗揍,这会儿还能哆嗦着说话。
“我俩到台上之后就莫名的不受控制了,就像有人操控一样。”
这么说来两人只觉得熟悉,跟在小镇时一模一样。
只是副作用没有那么大。
两人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那个染离又出现了,可不对啊,染离明明已经消散了的。
叶濯想,或许当初参与染离的就不止那任老者一人,说不动后面就有单燮所说的傀儡师的手笔。
郁参听了凡丁的话思考片刻,走下台到他面前。他抬手让凡丁把手放上。
凡丁犹豫了一下,小心把指尖搭在他的指头上。
郁参的灵力顺着手指引导到凡丁的脉搏上,灵气柔和温暖了凡丁全身。
“如何?”李润之担忧道。
郁参收回手说。
“这是傀儡师的灵力波动。”
一说傀儡师,在坐的冥界人有人懂有人不懂,但懂的人都不免震惊。
身旁的彼岸适时向所有人解释傀儡师的事,如单燮说的一模一样。
蒋文渊面色严肃。
这种行为在座之人都明白。
朱景行笑起来摩拳擦掌。“人应该还没走远吧,来来来,捉迷藏喽。”
白希白瞪他一眼让他老实点。
郁参让彼岸派人封锁皇宫。据他所了解,傀儡师中只有一人可隔千里操纵,而且身后后还要有其他傀儡师相助。除非他早在之前就给两人种下傀儡线。
皇宫很快被重重封锁,有些人不乐意,但也没说什么,皱着脸看郁参要如何。
冥界庆典还要继续,郁参对蒋文渊和沈藏说。
“庆典还要继续,不过此事我一定给二位一个交代,二位尽可放心。”
蒋文渊点点头,算是应下,沈藏和柳荀对视一眼,也没有难为郁参。
郁参坐回台上。
庆典继续。
不过他身边的彼岸已经离开,带人暗中在皇宫搜查。
有人就当看了场热闹,继续之前的话题。
白希白走到凡丁面前,仔细看了一会儿,她只远远见过谷中被操控的女修逃走,并不算了解,因此问叶濯。
“他像吗?”
叶濯:“不,这不是那个斗篷人。”
白希白刚刚听到彼岸说斗篷人不止一人,因此一听便明白了。
她点点头。
“我会在庆典结束后和冥帝说那件事的。”
鹿把药给了凡丁,闻言看向蒋文渊。
蒋文渊道:“我同白小姐一起。”
“还有我。”沈藏已经安置好了柳荀,走来严肃说。
如此一来朱景行也要凑热闹。
于是庆典后,五人就一同去找了郁参。
鹿要和医师检查两个孩子的身体状况,叶濯便暂代鹿和蒋文渊一起代表青霄山参加商讨。
单燮纯属混子也厚着脸皮去了。
“先帝去世后,那些傀儡师便各自离散了,登记在册的只有五人。”
事情发生后,郁参立刻让彼岸派人到那些傀儡师的住所确认。
在世的傀儡师一共八人,登记上的有五人,还剩三人下落不明。
郁参把剩下三人的信息放到桌面上说道。
“现已把城门封锁,他逃不出去的。”
白希白仔细看过三人资料,把她门下被操控的女修之事说出。
“这么来看的话,他们是有目的的。”朱景行说了句不算废话的废话。
沈藏疑惑:“但他们有什么目的呢?”
在座没有人能给他解答,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
几人又聊了些其他有的没的,最后由郁参总结后结束。
叶濯单燮和沈藏要去病室,蒋文渊也担心柳荀要同去,四人便一起去了病室。
两个小辈由于被操控的原因身体虚弱,这会儿都早早睡了。
医师和鹿都决定让他们先在病室呆几天,怕他们突然又受操控而无法及时发现。
鹿和医师交换了一下眼神,鹿诊断道。
“他们就是受到了冥界的傀儡术,什么时候被下的就不清楚了。”
叶濯回忆了一下,在小镇时他并没有察觉到冥界人的气息,而且当时两人身上的确是染离的手笔,并非傀儡师。
虽然如此,叶濯还是把两人在小镇被操控的事复述了一遍。
听后沈藏皱眉问他。
“叶仙君确定当时不是被傀儡师操控了?”
“确定。”叶濯肯定道。“但有可能是傀儡师借着染离或者那位任先生在他们身上种了种子。”
如果是后者,叶濯发现不了也属正常。
沈藏点点头心中思索了起来。
这时方泽御来了,他掂了食盒过来。
沈藏见了打趣他。
“难得见你关心徒弟啊。”
“废话。”方泽御白了他一眼,觉得自己平常也没苛责柳荀。
“俩小孩睡了,你白拿了。”沈藏告诉他,轻推了下门叫他看。
方泽御看了一眼,放下食盒就准备离开。
路过叶濯时,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看他。
“打不打。”
单燮闻言看去。
反正呆在这里什么也想不出来,凭着早打完早完事的想法叶濯就跟他一起离开。
他这一走单燮自然跟着。
鹿有些不放心,也决定跟过去。
沈藏和蒋文渊没工夫看小孩打闹,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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