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不自觉的想到了,他和江末的开始,自第一次见面后,他以为这个女人便消失在他视线了,不会再有交际。
结果没多久,他就和另一家外企因为一块儿海边地皮争的天昏地暗,资本逐利,闻见了巨额利润谁也不愿意撒口,寸步不让。
对方就来了招黑的,趁着他出差应酬之际,把一名正当红的美艳女星塞他房里了。
他刚刷卡进了酒店房间,那女星就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裙子,当时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饶有兴致的靠在餐桌上看着她的表演,如果他没有猜错,不出五分钟,外面就会赶来一群记者,用舆论把他淹死。
还没等他动手,门铃又响了,何必在猫眼里看到了江末的脸,他眉头一皱,还是开了门。
江末提着手提袋就冲进来了,一把薅住女星的长发,像个抓奸的泼妇一样,把人拎到了门口。
等记者们闻讯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就瞧见当家花旦花露露被一名女人正扯着头发打呢,嘴里还不停的骂道:“好啊,你买通酒店拿了我男人的房卡想勾引他!也不看看他是谁的男人!”
这一刻,舆论逆转,摄像头霎时转换了对象,对着花露露狼狈的模样拍了个特写。
何必抱着手在房里听着江末泼辣的言辞,忍不住挑唇笑了出来。
后来,他成功拿下了那块儿地,找到了江末,同时递过去了一张卡,七位数。
成年人都懂什么意思。
那张卡在她的指尖翻转了几下,随即又被还了回来,江末挑眼,眉眼艳丽,“何总这是要还人情,这钱我收了,我们两可真就两清了,我不收。”
何必挑了挑眉,垂睫注视着她,眉眼凉薄。
“想要什么,你提。”
江末拢了拢及腰的卷发,笑的明媚:“你不是缺个生活助理吗,你看,我怎么样?”
他没答应也没拒绝,收回了那张卡,转身走了。
第二天,他家里的密码就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江末轻车熟路的将车停进了车库里,她拉开后排的车门,站在车前俯身问道:“何总,需要我搀你么?”
她靠的太近,几根发丝都垂到了他的脖颈处,搔着他的肌肤,痒丝丝儿的。
他不禁往后挪了些,鼻尖萦绕的全是她身上浅淡的香味,不像平时遇到的那些浓妆艳抹女人身上的味道,闻起来还挺舒服,低哑道:“不用,没你之前我一个人也能回家。”
江末撇了撇嘴,将手收了回来,颇有种没占到便宜的遗憾。
从车库出来,外面的雨下小了些,江末臂弯里挽着何必的西装,熟稔的输入了密码,随着解锁成功的语音响起,门锁咔一声开了。
他在迩市的住处,江末没少来,两年前何必旗下的房产公司开发了这个别墅群,他索性就在最边缘的位置装修了一栋,闹中取静,绿化又好。
进了家后,江末熟练的去了厨房找锅煮粥,何必散漫的躺在沙发上,黑色的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和好看的锁骨来。
他将头枕在沙发的靠枕上,听着落地窗外淅沥的雨声,睁着眼睛冥思了会儿,听到了水开顶着锅盖的声音,偏过头去看厨房里忙碌的人。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他一眼就看到了江末在厨房里煮粥的背影,婀娜纤细,氤氲水汽下,她拿着勺正搅动着砂锅里的白粥。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江末转过身来,正好对上了何必的视线,一高一低,四目在空中交汇。
“看我做什么,怕我下毒?”江末眸子轻轻颤了下,“我可舍不得毒死你。”
何必黑眸紧紧锁着她,有两分醉意夹在其中,更多的是让人望不到底的深邃,他轻笑了下,开口问道:“江末,你到底看上我哪点了?”
她有一份傲人的身材模样,温柔中又有着几分俏皮,多少男人吃这套,她若是想傍个有身家的,勾勾手指怕是就有一大批男人趋之若鹜,怎么就在这儿跟他耗上了呢。
江末转过身去,继续搅动着砂锅里翻滚的白粥,眉眼低垂,“看上你这张脸了。”
何必一如既往的回她:“我对女人没兴趣。”
江末耸了耸肩,将砂锅里的粥舀到了碗里,“等你哪天真找个男人搞基了,我就死心了。”
何必被她气的想笑,从沙发上坐起来时,胃里不自觉的传来一阵痉挛的疼痛,惹得他眉头微皱。
江末将粥碗放到了他的面前,转身又去客厅的抽屉里翻胃药,嘴里絮絮叨叨的:“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喝酒前要吃点东西垫垫,哪怕你喝碗汤也比现在好,老是空胃喝酒,迟早要胃出血,胃溃疡。”
何必低头看着玻璃桌上冒着热气的粥,没说话。
两分钟后,江末拿着胃药回来了,“两粒,吃了喝粥。”顺手递来了半杯温水。
何必捻起她手心里的两颗白色小药片,扔到嘴里,仰头喝了一口水便已入喉。
江末用勺羹搅动着粥,时不时的低头吹口气,想要粥的温度尽快冷却下来。
她做的认真,头发在后脑勺挽成了一个发髻,碎发散落在脸庞,时不时的垂下来贴在鼻梁上。
何必握着玻璃杯,敛着眸子看她,细弯的眉毛,俏丽明艳的眼眸,笑的时候,眼尾上扬,有一种上勾的狐媚,鼻梁高挺,嘴唇小巧饱满,不得不说,有好几次夜深独处时,气氛到了,他也差点没忍住想与她发生点什么。
这种女人最勾人,风情明媚,人前与你笑谈风声,人后又有娇妻的小温柔小贤惠。
只是,他并非良人,心里仅存的最后一丝善心,不忍心伤了她。
“凉了些,可以喝了,我给你拍个黄瓜做个下粥菜来。”说完,她站起身,就要去厨房。
何必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江末回过头来看他。
他浅浅一笑,说出的话凉薄又哄人:“别耗我这儿了,听劝。”
江末抿了下唇,“你怎么就不能从了我呢,你说我也不差啊,怎么就这么难追呢。”
何必轻笑了下,低沉缓声道:“不止是你,是所有人,江末,我何必沾烟沾酒还沾赌,可就是不沾女人,懂了吗。”
话说的直白又决断,拒绝的让人丝毫看不到希望,气氛在这刻彻底僵了下来,偌大的房子,寂静无声,外面的雨似乎又下大了些。
两人静默许久,直到何必握着的手腕开始泛白,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清晰的红痕,他缓缓松开了手。
就在他要放开她的手腕那刻,江末忽的一把扣住了他的手掌,顺势将自己的手指滑了进去,两只掌心紧贴着。
何必能感受到她指尖的凉意,他抬眸看他。
“睡都没睡,说这话不是太早?”她的语气认真又沉,完全不是开玩笑。
何必一愣,被这胆子大的女人怔住了,她说什么?这女人想睡他?
江末俯身,双手轻轻扯住他的领口,卷翘睫毛下的眸子平视着他,唇形饱满的唇缓声道:“所以,给睡吗?”
这倒是把何必惹笑了,这女流氓的阵势是闹哪样,他何必竟然被一个女人扯着领子问给睡吗?
何必黑眸沉沉,声音低缓压着一丝危险,“江末,你想清楚了?”
江末丝毫不带犹豫的,将自己的脸又送近了些,两人鼻尖相抵,呼吸混浊在一起,她甚至都能看清他脸上的毛孔和绒毛,竟还有闲心在想,这男人皮肤够好的,比多少女人都好。
她轻轻在何必的唇上印上一吻,对方就有了些许后退,江末不满的瞪他:“躲什么?”
何必挑唇笑了下,嘴角挂着无奈,他伸手揽住她的细腰,将人搂在怀里,右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脑勺,声音低沉:“在开始之前,我有必要向你说明,给钱给人,但给不了你想要的那些情情爱爱。”
江末身体一滞,看他的眼神黯了几分,几秒后停滞的眼睫才缓缓垂下,“听起来倒像是你包养的情人儿。”
何必眼底深黑,似是沉着无边的深情,但只要细看,就能发现他的眸底清醒又克制,他的手抚在她的细腰上,贴着她的耳廓,低语:“哪至于说这么难听,我是正儿八经的跟你谈恋爱呢,只是谈钱多一些不谈感情罢了,江末,你是个漂亮聪明的女人,我确实被你吸引了,愿意跟你来这么一段,但就是真给不了你想要的那些情意悱恻,若是你想要那些朝朝暮暮的情爱,我这么个年纪的就不陪着你瞎折腾了,你不如早点找个小年轻去。”
江末从他的怀里起身,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利落洒脱道:“我考虑考虑,先回去了,何总你好好休息。”
何必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在灯光下立体分明的轮廓,挑了挑眉:“外面在下雨,不留下?”
江末嗔了他一眼,脸上没有生气与怨怪,自然的怼他道:“都没谈拢,还留什么留。”
说完,她就提上自己的包潇洒的走了,出去之前还顺带把给他熬的粥一起倒进了洗碗池里,意思就是粥也别想喝了。
门锁落下,屋里就剩何必一人,空空荡荡的,他却捂着脸不由的笑了起来。
不怪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吸引,这是真的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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