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只看了一会,想了想,便安下心来。
随后,她连连道谢。
书景看了看白佳的腿,便礼貌开口询问:“姑娘,你行动不便,我来背你吧。”
白佳也没拒绝,点了点头道:“小女子劳烦公子了。”
西南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欢有些好奇:“阿南,你们族都喜欢捡些什么带回家的吗?”
见清欢相问,西南回过神来,挠挠脑袋,美滋滋道:“嗨呀,我知道,你是在感谢我救了你,其实不用感谢我,我比较善良,况且,阿婆从小教导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说罢,他又靠近清欢道:“郎君,除了你,粉末也是我拣来的,还有家中的一盆小花,还有……”
清欢竟没由的有股失落感蔓延心头,但又突然一震,被自己吓了一跳,赶忙不再想。
“但我捡来的所有东西里,我最喜欢你,郎君”西南突然话锋一转,真挚的笑道。
清欢看着西南真挚的表情,脸色刷的一红,胡乱道:“我又不是东西。”
……
二人交谈间,梦境又再次切换。
白佳被书景带到了家中,碍于伤情,白佳便在书景家中借住了好一阵子。
清欢和西南两人看了不少二人的相处时的画面。
西南话多,一直在清欢的耳朵边叽叽喳喳。
又是一个场景的转换,未见其景,便先闻其声,一阵美妙神又摄人心魄的歌声阵阵传来。
清欢望着摆在最中央的篝火,再接着,他的目光变被几位男男女女吸引去了。
欲拒还迎,你来我往,倒是很有看头。
男女对唱,若女子对男子有意,便在男子邀请对唱时款款答应,若不中意,便是拒绝,也是莞尔一笑,带着一种姑娘家的羞涩款款离开。
而白佳,一位在祭祀仪式上被临泉之神选中的神使,一位满腹诗书,丝毫不输男子的奇女子,在佳节引得不少人爱慕表白。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白佳在一连谢绝几位男子后,迎来了书景,兴许是在许多日子的相处下,慢慢的生了些情愫来。
白佳便答应了。
而书景也早早在相处中喜欢上了这位姑娘。
才子佳人,一段佳话。
二人在惜花节上对唱定情,一时间羡煞了同族的少年们。
而书景倒也是十分真心,为博白佳开心,学得一手好菜。
二人都爱读诗书,寻常间,便对词写诗,日子好不快活。
白佳爱吃甘棠,他便在自家药田中种上大片甘棠树,不用药灵,亲自打理,说什么亲自动手种的,才更有韵味。
虽家中清平,但一家人乐在其中。
定情后,下一步,那便是求亲,虽然白佳姑娘家中父母双亡,但书景还是想给白佳准备些什么,于是,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偷偷下山去置办新婚物件去了,想给白佳一个惊喜。
情景再次切换。
书景此刻便到了江南云浮,他跑那么远,只是沿途听说,江南云浮的小玩意,都是些精品,小巧又好看,书景心神欢喜,便一路跑到云浮。
知道自己此一去必须花上数些时日,便早早的给白佳传秘引,叫她一月之后前来寻他……
清欢拍了拍西南,看向西南道:“原来是这样”
书景一路至江南云浮,买下了许多小玩意,其中不妨有,姑娘家家喜爱的胭脂水粉,还有各种首饰,银的,金的,玉的。
西南:“感情真好。”
清欢:“相敬如宾,实在难得。”
清欢不知这辈子看尽了多多少少为了利益,为了权力而成婚的例子,这如此佳话,清欢是当真真心祝福。
清欢感慨完后又庆幸一想,幸亏找到了书景,不然,若拆了这么一对恩爱的夫妻,实在是叫人难平。
正当清欢思想连篇时,书景便在一位老者那里驻足停留下来。
正盯着一块玉石瞧。
对面的老者带着斗笠,遮掩着样貌,小摊底部是由几块破布打底,摊上摆满了奇珍异宝。
民间有那么一行人,只看是否有缘,无缘,便是千金也难求其一宝,若有缘,异宝送出也无妨。
想是这位老者便是这一行。
书景看了一会,想到白佳美人当配白玉,喜上眉梢,一眼便像中了一块放在边角的玉,此玉晶莹剔透,通体皎洁通透,唯有中间有一抹纯白雪色点缀其间。
正当书景要盘问价格时,那老者只抬头看向书景,由于老者戴着斗笠,看不真切面容,只能猜得那老翁注视了书景好一会。
随即便将那白玉拿起,问道:“此玉有灵,爱挑有缘人,若你想保心爱之人平安,那这玉便会幻化成白狐纹玉佩,若你想保自己,便幻化成和田白玉佩。”
说着,便把白玉递向了书景,又道:“不要银两。”
书景只微微一怔,便双手相交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白玉,连连道谢。
而此玉一到书景手中,毫无疑问,即刻化形成了白狐纹玉佩。
而白玉纹玉佩,即有有一白狐形态的纹路盘踞玉佩间,说来也巧,那原本玉石上的一抹雪白,竟完美的与灵狐的形态相契合,除去玉佩间灵动的白狐外,其余处皆是呈现通透的玉雕。
清欢细细地看向那老者,再看向玉佩,心中了然。
正巧西南凑来,不解道:“这玉有什么用啊?”
清欢一怔,看向那玉,他记得自己阿姐也有一块,依稀记得阿姐的话,道:我先前虽未曾有过此遭遇,但在此之前,我有一阿姐,她曾和我说过,玉挑有缘之人,主人若有灾祸,玉碎挡灾。”
“原来如此。”西南点头道。
“那书景这样选择,是不是纵使他有灾,玉也是挡不了的?”西南又道。
他选了他的心爱之人,想必,这便是书景想送给白佳姑娘的礼物吧,一条命,那应当是很好的礼物了,此等老者赠玉机缘,着实少见……
清欢没答话,只是点了点头,肯定了西南的想法。
待书景再次向老者道了谢后,便往回赶了,一路上他甚是欢喜,摸了摸自己的锦囊,鼓鼓囊囊的。
心中甚是满足。
街头热闹非凡,清欢注意到一位行踪奇怪的人,刚要细细看去,眼前顿时一黑。
接着,便是一声“砰”的一声传来。
应当是书景被打晕了。
而此刻梦境随着他的晕厥,也开始出现坍塌,只见那边界开始一点一点的分化为颗粒,散至空中,逐渐消失殆尽···
西南清欢的视线逐渐模糊,思绪却逐渐清晰。
西南猛地一惊,眼眸突然睁开,顿入眼前的还是死一般的沉寂与昏暗。
他悄然出声;“郎君。”
直至听到西南的叫唤,清欢才缓过神来,却发现他早早的便把火源燃起来了。
有了火源,清欢便镇定多了。
西南再一次缓缓靠近书景,发现那灵线也已经消失不见了,随即,拉着其手腕凝神感知,略有惊讶——蛊毒竟解了。
清欢西南两人相视一对,决定先把书景扶到房屋中去。
上了楼梯,二人才发觉天已经蒙蒙亮了。
不过,纵使如此,没有烛火照明,屋子中的光线仍是较为昏暗。
将书景安置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后,二人才喘了一口气,此任务,也算圆满完成了。
“南南”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异响,极为诡异的,空灵西南直直怔住,这个声音,好熟悉,怔愣之余,他缓缓出声…
“母亲?”
西南不由自主地向外走去,步伐急切,左右环顾,四下寻找着声音的出处。
清欢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简单,急忙跟上西南的脚步,二人前脚离开之后,屋中的人已经在暗夜中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是一双极为冷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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