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二人再次回到小屋附近。
一粒蒲公英翩翩起舞着欢跃,似精灵一般往二人的方向飘来。
见蒲公英飘得更近了,清欢伸出手掌去接,眼看着蒲公英马上要跌落掌心,它却突然拐了个弯走了。
清欢皱眉。
蒲公英好似受了什么吸引,竟笔直的落在了西南的掌间。
清欢:“阿南,为什么它落在你这里了?刚刚明明是冲我来的。”
西南突然凑近:“当然是因为我是山神,所以植物们都更喜欢我喽”
清欢:“山神?”
西南:“是,就是我!”
清欢:“……”
西南见他好像不太信:“听过海神,难道就因为山神土里土气了一些,就不知道山神了吗?我是山神,山间万物生灵皆供我调遣,你看着蒲公英,其实就是我养的小精灵”
清欢见他说的一套有一套,好像有些相信:“阿南,真的吗?”
西南将掌心的蒲公英摊开,放在清欢的面前:“当然是……假的。”
清欢:“……”
西南清了清嗓子:“好了,不逗你了郎君,其实,这是我们族人之间用来联系的方法,这蒲公英就像是信封,反正只要念对了口诀,就可以传话啦。”
清欢:“这样啊。”
西南将手中之物往别处一挥。
那蒲公英便停留在空中,接着慢慢的传出了声响:“少主,我是白佳,我的夫君……书景他失踪了,适中一日,书郎突发同我说要下山去,匆匆忙忙的,什么也没和我交代,便草草离开。”
白佳顿了顿,带了些哭腔,继续道:“后来——刚开始我还能收到些许传信,但从半月前,书郎便了无音讯了。”
西南对着蒲公英:“既是半个月前,为何现在才来?”
白佳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低沉道:“原是想先前来的,但就在前些天,我突然又收到了书郎的秘引,引上有言,说他已经在返回的途中,让我不要挂念,须臾便至。”
清欢道:“原来如此。”
白佳:“但我越想越发的不对。”
西南:“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白佳也说不上来。
清欢:“那秘引有问题?”
白佳:“应当是没问题的,但我担心,书郎这么多天没回来,会遭遇不测,所以,才来寻你们来帮忙。”
西南安抚道:“西州族人皆是一家,况且我身为西州族少族长,我会竭尽全力找寻书景的下落的”
白佳:“多谢。”
清欢闻此,仔细想了想,反正他现在已是自由之身,在世人眼中,他已经死了。
况且,西南救了他一命。
此一去,想必,还是有危险的。
况且他闲着也是闲着。
思来想去,清欢下定决心道:“阿南,我也去”
西南转头看了看清欢,道:“你……”
清欢道:“首先,我会剑法,可以保护你的安慰,另一方面,我想在南夷山久住,此一去,也方便你考验我。”
西南一惊:“郎君要在南夷山久住?这是件好事,但是我为何要考验你?”
清欢:“万一我是什么危险的人,心怀不轨来到南夷山呢?”
西南笑笑:“郎君啊,我相信你是好人,就像你相信我那般。”
清欢一噎。
自己相信他,只是因为他救过自己的命。
况且,清欢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保证自己生命安危。
反过来看这位少年。
倒是什么警戒心也没有。
不过,这是别人的做事风格,与自己无关,报了这救命之恩,便也没什么亏欠了。
西南开始忙碌地收拾东西,一边将各种东西往怀中塞,一片道:“郎君,寻书景一刻也不能耽搁,我们需即刻启程”
话毕,西南好像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些担心:“郎君,如果你要同我下山,你可有什么顾虑?”
清欢没什么好拿的,本就原地站着,等着西南随时准备出发。
但闻此一言,清欢有些征然,随后又莞尔一笑:“我既然已经决定先下山护你,便自有办法,这件事不必担心。”
没想到,他能考虑到这一点。
西南将几包各种颜色的药粉塞到怀中后,看向清欢:“郎君可要带好我送的药囊。”
清欢:“药囊?为何?”
西南将包袱往肩头一甩,故作潇洒道:“路数很多,但因为你是你,所以我愿意为你讲解一二,这非我族血脉,虽可上南夷山,但见不得西州族人,只会被困在外山迷雾中,寻不得方向。”
清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道:“所以,这药囊是你们的信物?”
他边说又边摩挲起来,指尖的的药囊传来一阵阵温热。
“是”西南答道。
清欢心中明了。此前,清欢也偶然听过西州族的传说,难怪,前人只见得南夷山一片荒芜,从来寻不到西州……
但若不是眼前这位,想必,它早就魂归西天了。
书景失踪一事看似简单,但清欢没由得觉得此时来得蹊跷。
下山在即,清欢为了以防外一,便早早地将发色隐去,化作与常人一般无二的黑发。
说来,这咒法还是阿姐教的,也不知,阿姐…
不想了…
他常年带面具示人,除了一头白发,一把清玉剑,基本上没有别的标识,而见过清家清欢样貌的,基本上都死光了。
只要不用清玉,就好。
黑发的清欢别有一番风味,褪去了那一身清冷,不可多得的增添了一种柔和,叫人有些心驰神往。
一路上,倒也没人认出清欢,兴许是清欢伪装得太好了。
也兴许,是尘世早早将那位白衣少年掩埋的深深的,世事更迭,轮回千转,仅仅一个月,便没几个人记得了。
二人下山没走几里地,清欢一路跟着西南,二人偶尔闲聊。
直至几个时辰后,清欢便想到一个致命的问题:这天大地大,咋找?
清欢拍拍西南:“阿南,想必,你定有寻找书景的办法吧。”
西南歪头看他:“没有。”
清欢震惊“没有?”
西南看着清欢的表情,刚刚还很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别逗乐了:“郎君,西州有密法,取之与亲,寻之有道,可否听闻。”
清欢:“未曾。”
西南略过清欢的眼神,语气昂扬:“也是,西州本就是一个神秘的族群,虽密法数不胜数,但与世隔离看来,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也很正常。”
清欢看着他干干笑了一下。
这是清欢第一次感到无话可说。
眼前的少年,他一时间竟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他……
西南傲娇道:“西州族有灵,我们生下来,便于先祖血脉相连,于是,若族中有族人失踪,取之三代血亲之血,精炼之,得来精血,此精血便为可我们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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