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宴会

江写忆这会儿被这群人吵得头疼,但有个熟人在这里,他又不好继续闭眼装死。他向何文卓打了个招呼∶“何小姐,又见面了。订婚快乐,祝二位长长久久,幸福安康。”

“多谢。”礼貌道谢后,何文卓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她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江写忆在小花店做兼职的事儿直接捅出来,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秦怀想张口为未婚妻找补,突然就意识到了面前这位的身份∶陆兆礼养的金丝雀。

秦怀∶……他老爹因为什么被针对的来着?

这让他也一时失语,场面短暂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这时,一声嚣张的笑声打破了沉默∶“我当是谁呢?区区一个靠抱大腿上位的玩意儿,是不是只要给钱,谁都可以啊?”陶行意将江写忆上下打量了一番,尤其在他那张脸上停留了许久∶“你这病恹恹的鬼样子,能让陆总爽么?该不会是咱们小陆总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江写忆连个眼神都不想给这个疯子,只是在这种场合下,他还是得为陆兆礼说几句话的∶“至少他没在外面玩男人。”

人群中不知是谁“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祝姐今天在吗?”

陶行意的脸色逐渐阴沉,他刚想放几句狠话,余光却瞥见陆兆礼已经结束了那边的谈话,往这边过来了∶“我们走着瞧。”

说着,这人灰溜溜的离开了,走的比兔子还快,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这人有病吧。”前些天一直与何文卓待在一起的小姑娘默默吐槽∶“文文,明明是你的订婚宴,干嘛要请这个神经病过来呀?”

“诺。”何文卓指了一下在另一边异常活跃的祝家掌门人∶“好歹是人家女婿,得给个面子。”

“他真讨厌。”一行人不禁点了点头。这人不仅讨人嫌,脑子也不太灵光。不会真以为出了事祝家会保他吧?就这也敢去惹大魔王的人?

陆兆礼这会儿已经过来了∶“刚刚怎么回事?有人惹你了?”

“别装。”窃听器还开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江写忆并不想拆穿他∶“你那边结束了?”

“没。”陆兆礼也坐在了沙发上,非常自然的一把将江写忆揽进了怀里,无视了江写忆抗议的眼神∶“懒得再和这群老家伙虚与委蛇,年轻人就得做点年轻人该做的事不是?”

年轻人该做的事儿是什么?搞对象?八卦?阴阳怪气?

一旁的年轻人们面面相觑,识趣一点儿的已经默默的溜走了。他们与陆兆礼年纪相仿,但是地位却差的老远,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当他们上学时,陆兆礼已经做掉了他哥成功接手了陆家。当他们搞对象时,陆总已经在牌桌上驰骋沙场,把他们的父辈杀的片甲不留。等他们毕业……陆兆礼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看架势说不定哪天就要功成身退,抱得美人归了。

可见人与人的差距,比人与狗的差距大多了。

这时,一个方才一直没说话的男生突然站了出来∶“陆总,我叫施钦。代我哥哥施璇向您问好。”

这人跟个棒槌似的,突然从角落里蹦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撤离的人具是一惊,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印象?

陆兆礼盯着他看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旁没来得及撤离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内心暗恨怎么自己跑得这么慢,生怕大魔王突然发疯把这群围观群众通通发卖。

江写忆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这人介绍过自己后,陆兆礼的情绪立刻变得糟糕了不少。施璇?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陆兆礼终于开口了∶“怎么?施璇这么看不上我?让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过来递话?”

话一出口,再怎么迟钝的人也能看出来陆兆礼的不爽。胆大心细点的却敏锐地意识到,这里面有故事啊!寻常人怎配让怼天怼地的大魔王有如此的情绪波动?有心人放慢了撤离的脚步,恐怕宴席结束后,又要有新的陆兆礼恐怖传说在圈子里流传了。

“家兄病重,难以亲自相见,请海涵。”施钦像是读不懂气氛一样,依然老老实实的在陆兆礼糟糕的情绪上火上浇油。他甚至把话头带到了江写忆身上∶“这位是陆总的伴侣吗?我一见就觉得亲切,让人想起了一位故人……”

得,看来是有知情人就在现场了。明天江湖传言里的金丝雀恐怕要变成替身金丝雀了。陆兆礼虽然没打算再藏,但也不希望有人就这么当众挑明挑明∶“想知道怎么回事?你们两兄弟倒也不用在这里试探我。”他颇有些恶劣的对施钦提了个要求∶“让你那好哥哥带着大礼三跪九叩过来见我,我就把一切告诉他。”

这就是纯粹在侮辱人了,就算施璇真的三跪九叩过来求他,他也可以毁约不是?

施钦却似乎没被陆兆礼恶劣的态度影响到∶“好的,我会转告兄长。”他似乎不打算在这里继续激怒陆兆礼了∶“祝二位长长久久,幸福平安。”

话毕,这棒槌还朝着杵在一旁没办法跑路的何文卓与秦怀道了个歉∶“抱歉打搅了二位的订婚宴,施家过后会献上一份大礼,还望海涵。”随后,这人居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热闹没了,还留在附近探头探脑的人们都作鸟兽散了。再不跑,等着大魔王给他们穿小鞋么?

可见过不了多久有关替身金丝雀与施家的传言就要满天飞了。

而宴会的两位主角,何文卓与秦怀只能留下来处理烂摊子:“抱歉,我们都没有邀请施家的人,所以并不大清楚他是怎么混进来的。打搅了二位的雅兴,何家与秦家感到抱歉。”

这会儿的陆兆礼却意外的好说话:“别,该感到抱歉的是我才对。”当然,他也实在是不耐烦和这俩人说话:“他身体不舒服,我陪他休息一会。”

二人听出了陆兆礼的言外之意,很快就借故离开了。

江写忆见人离开,他安抚性拍了拍陆兆礼∶“还在不开心?”

陆兆礼闷闷地“嗯”了一声∶“施钦怎么和他那哥哥一样讨人嫌。”

“你和他哥哥很熟?”江写忆随口问道。

“不算。”他的手不安分的在江写忆的身上摸来摸去,像是借此平复他不断翻涌的心绪∶“我和他一起背刺过我哥,所以我很讨厌这个该死的叛徒。”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像话么?

江写忆一时失语,这话他根本没法接。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他那不太安分的手上∶“手别乱动。”

陆兆礼居然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没在外面搞过?”

“你连我都下不去手,更何况别人?”

“对自己的魅力这么有自信?”陆兆礼越说越过分∶“说不定我不行呢?”

江写忆白了他一眼∶“那我也没说错。”

至于真实的原因,大概是年长者的直觉吧。

当年他刚把伤养好一点,就直接向陆兆礼提出请求:希望能出去找个兼职。毫无意外的遭到了陆兆礼的拒绝。

后面他似乎是说了什么诛心的话……陆兆礼那天大概是快被他气疯了,他恶狠狠地抓起江写忆,将他按在了床上。

江写忆被他摔的眼冒金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还没待他缓过来,陆兆礼又开始扯他的衣服扣子。

“看来你对你自己的分内之事并没有什么清晰的认知。”他试图亲吻江写忆,却又因为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迟迟没有下口∶“你是我花钱买下的替身,理应里里外外都属于我。我看你就是被我惯的太安逸,才会有那么多不合时宜的妄想。”

“以后的每一天,我会让你不再有任何精力想些有的没的。”

江写忆并没有慌乱,而是任由他解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他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有的是这次车祸导致的,有的是陈年旧伤。最明显的一道在他的胃部,那是动过手术的人才会拥有的疤痕。

尽管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像是一盆凉水浇在了陆兆礼的头上,他的动作顿住了。良久,他身处手指轻轻的抚摸起那些伤疤,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更进一步了。

沉默多时的江写忆这会儿终于开口了∶“怎么不动了?嫌倒胃口?”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让人看了……无端想要欺负∶“我倒是无所谓,但你过得去自己心里那道槛么?”

“我……”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你下不了手。”江写忆重新套上了衣服,遮住了他满身的旧伤∶“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把我当你的兄长,还是一个随处可以发泄的玩物。我不也知道你与你兄长曾经发生过什么。但你想清楚了么?真做了什么,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什么不懂。”沉默许久后,陆兆礼却突然开口了:“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耍着我很好玩么?”

这话似乎是在强调江写忆答应了做替身却在出尔反尔,又似乎蕴含着别的意味。

他扑过去,死死的的抱着这个人。唯恐他再度逃离,再度将他弃若敝履:“你说的对,我后悔死了。”

他贴进江写忆的耳朵,轻声呢喃道:“但没关系,总有一天,我……”

我要你撕开世俗的枷锁,抛却普世的伦理与道德。

我要你在世人或惊羡或厌弃的目光里,

坦坦荡荡说爱我。

这话他没说出口,也不适合说出口。

陆兆礼似乎瞬间变得清醒又理智,他松开了紧紧勒着江写忆的手,撩开他的衣摆仔细观察。

江写忆的腰侧被他勒得微微发红,他这人的身上似乎特别容易留印子。

“抱歉,今日是我唐突了。”陆兆礼没忍住,在自己方才留下的红印处揉了揉。他满意的看到了手下的江写忆颤抖了一下,想必是感受到了痒:“我先……出去冷静一下。”

他冷静自持地离开了房间,只是步速略快。

江写忆也没机会见到他那双通红的眼睛。

事后,江写忆因着凉高烧昏迷了三天三夜,陆兆礼以另一种方式又后悔了一次。

自此之后,陆兆礼对他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一点,没再有那么强烈的控制欲,也逐渐同意放他出去了。

好不想写剧情……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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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成了病美人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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