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湫的身手极快,喻理只不过刚有一丝松懈就被他抓住了破绽。
喻理被他反压在地板上,弯折的左臂疼痛难忍,他大声喊着,“我也没对你怎么样吧!不至于吧!”
季湫停住手上的动作,似乎在考虑喻理所说的话。
喻理眼见有效便继续说道:“你之前打我一木仓,现在又摔我一下,扯平了!”
季湫想了想,好像是有一些道理。他将喻理的木仓缴下后便从他的身上起来了。
喻理长舒一口气,伸手去擦额头上的汗,可好巧不巧,刚才倒地的幅度太大头上的假发已有松动……
就这样,喻理头上的那顶棕色假发掉了下来。
这一切都被季湫看在眼里。
喻理心想着就算假发掉了又能怎样,干脆将发网还有太阳穴位置的胶布通通摘掉。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转身向季湫告个别,“从此以后你我两人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千万不要来找我麻烦!”
他说了一通后转身刚要走,却被一股力量扑倒。
季湫坐在喻理的腰上,掀开他的上衣。
喻理感觉到后背的凉气,大声喊着,“你要干什么!”
温热的手掌贴到他的后背上,季湫正在摸他!
“喂!”喻理忍不住了,“别耍流氓啊!”
“你……”季湫终于开始说话,“是谁?”
喻理想了想,并没有打算隐藏。就算他不说实话迟早也会被季湫查出来,更何况白西服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喻理。”
岂料季湫听到后似发了疯一般,大声笑了起来。
他抓住喻理的衣物将他拽起,然后把他甩到沙发上。
季湫趁着喻理被摔懵的瞬间拿起茶桌上余留的半瓶烈酒,全部灌进了喻理嘴中。
“说!谁派你来的!”
季湫喊着,手上的动作极其粗暴。
喻理呛了几口酒,根本就说不出来话。
他的视野被酒瓶挡住,眼前的迷离越发严重。
他本就被折磨了一天,现下的他再也撑不住了。
他咳了几声,从沙发上翻倒在地。
季湫跪在地上抓住喻理的头发,看着这漆黑的发丝又陷入癫狂。
“连头发的颜色都一模一样!”
喻理只感觉莫名其妙,挣扎着就要往前爬。
季湫按住喻理的肩膀,又开始查看他的后背。
“胎记的位置、形状、颜色都一样!”
喻理听得糊涂,大声喊了出来,“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季湫将挣扎的喻理翻了过来,俯下身贴到他的耳边,“说实话,我差点被你骗了。”
季湫的声音极其地温柔,这一句话像是在对自己的爱人诉说心中苦楚。
饱含难以压抑的情思。
可紧接着,季湫的语气发生改变,他大声喊着,像是质问一般,“可他是Beta!”
喻理瞪大双眼,难道季湫早已发现自己Omega的身份?
什么时候发现的……
季湫继续说着,“你闻闻从你身上散发出的味道。”
喻理反应迟钝,原来是自己的发热期到了!
“我的药!给我吃药!”喻理想要推开季湫,无奈双手发抖,这幅身体深陷发/情期带来的高热中。
“吃药?”季湫笑了笑,“难道你不是专门来勾引我的吗?”
喻理用尽力气甩了季湫一巴掌,“滚啊!”
季湫并未生气,他看见阳台上的徐哲正直勾勾地盯着两人。
他有些不悦便抱着喻理上了楼。
“其实,你和他真的很像。”
季湫把喻理放在浴缸中,自顾自地说着。
随后他打开花洒,将水往喻理的头上浇去。
“但是终究不是他!”
“怎么样!清醒了吗!”季湫拽起喻理的衣领,看着他陷入情/欲的表情有些发呆。
正当两人的唇要贴上时,喻理呛水将人推开了。
他想从这露天浴缸中爬出来,但每一次刚坐起来就又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身上越来越热,他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他残存的意识让自己蜷缩在一起,尽力掩藏身下的异样。
季湫扯下领带将喻理的双手捆在浴缸前方的水龙头上,随后开始放水。
他没做停留步至楼下将徐哲放了出来。
徐哲见季湫不懂风情,说道:“你要是不想上,我可不介意,让我把他带走吧。”
季湫抽出喻理的木仓,指着徐哲大吼了一声,“滚!”
徐哲不敢招惹季湫,灰溜溜走了。
季湫坐在沙发上低头喝着闷酒。
他想起那个曾在梦境中见过无数次的男人,想他的温柔,想他的怀抱,还有他对自己的……欺骗……
季湫将酒杯摔在桌子上,提木仓走上了二楼。
眼见浴缸中的水即将漫过喻理的额头,季湫关闭了水龙头。
被凉水泡着的喻理终于清醒,他挣扎出水面,看着季湫骂道:“我呸!长得人模狗样的,用起刑来倒是不择手段!”
季湫看着这张熟悉面孔,就连生气的模样都同那个人一模一样……
喻理看出季湫的不对劲,喊道:“盯着我做什么!”
岂料季湫直接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喻理紧闭牙关不肯让对方入侵。
可季湫的手又大又有力气,他捏住喻理的下巴,让他吃痛张开了嘴。
季湫在喻理的嘴中扫荡,剥夺了喻理的呼吸。
看着身下僵硬到不会呼吸的喻理,季湫竟然勾起嘴角笑了。
他用手摩挲喻理的唇角,告诉他要用鼻子呼吸。
喻理早已没了骂人的力气,只好瞪着两个眼睛表达心中的不满。
浴缸中的水有些泛红,季湫看到喻理左臂上冒出来的血迹。
他急忙将喻理从水中拉出,将他放在浴缸旁边。
喻理侧靠着那块巨大的单向玻璃,整个人没力气地往后倒。
季湫扶住了他,解开他胸前的纽扣查看他左臂上的伤势。
喻理又困又冷,刚刚因发/情引起的高热好不容易被缸中的冷水压了下去,他稍感舒服一些,就想闭上眼睛休息。
季湫不给他这个机会,在他的侧颈上留下了牙印。
“啊!”喻理猛然睁开双眼,“你干什么!”
他慌张地查看季湫落下牙印的位置,却被对方拉住了手。
“没有标记。”季湫似安慰般说着,随后将喻理的手放在他的腹部。
“你挑起来的,是不是要负责到底?”
喻理红了脸,无奈双手仍被领带绑着,根本无路可逃。
季湫抓着他的手拉到腹下,表情复杂地看着神志不清的喻理。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季湫情不自禁地摸上喻理的脸,扶住他微微倾倒的脑袋。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的手心,他瞬间清醒。
季湫松开喻理,看着他倚靠在玻璃上慢慢滑落……
喻理只觉后背冰凉,这凉爽的感觉将他身上的燥热消了大半,让他非常舒服。
他强撑着将眼睛眯出一条缝,模糊的视野中只能看到季湫身形轮廓。
他再也支撑不住合上了眼睛,任凭自己倒在冰冷的浴池边上,昏睡过去。
——
深陷梦魇的喻理睡得并不好。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被季湫抱到了床上。
随后,季湫好像接到一个电话,再往后是房门关闭的声音。
喻理缓缓睁开双眼。洗浴室潮湿的气息还未消散,他应该没睡太久。
他的左臂异常疼痛,喉咙也像肿了一样干涩发痒。
他察觉到什么,用手试探额头上的温度。
可他的手心也很烫……
喻理观察了四周,并没有发现季湫的身影。
他试探性下了楼梯到达一楼,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后几乎是一瞬间便朝阳台的方向跑去。
翻过阳台,顺利跳到十五层。他扶着墙走上甲板,并开始往下面走。
海风打在喻理的脸上,他却感觉头痛万分。
脑袋里面像是长出了什么东西,随着他的脚步一晃一痛,让他集中不了注意力。
走到十三层的时候,他进入船舱。毕竟在十二层遇见了徐哲,那个地方还是躲着点比较好。
在十三层的他很顺利地坐上了电梯,最后安全回到了十层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
他很难受,哪哪都难受。
头疼,肚子痛,下面……也很痛。
残存的理智让他爬起来塞了两颗抑制剂。
他故意多吃了一颗,只想让身上的异样快些消退。
药效很快就上来了。
喻理感觉到身周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尤其是他的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
大脑就像是沉浸在深海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同他之间隔着厚厚的水雾,看不见、听不清。
明天就是阿波米亚号停港靠岸的日子,到时候……是最后的机会了。
想着想着,喻理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熟悉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有人给他送来了午饭。
接过服务人员递上来的牛排,喻理发现了白西服留下的纸条。
【不要暴露自己!待在屋里!哪里都不要去!】
喻理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急忙拿出上一次白西服留下的字条对比字迹。
他看了又看,确定两张都是白西服的字迹。
可这白西服不是一直强调让他在此次靠岸的时候下船吗?
为什么突然变了主意?
喻理想不明白,干脆先填饱肚子。
等到吃饱喝足后他开始躺在床上分析现在的局势。
上船第一晚就把季湫得罪了。那个把爱人骨灰穿成文玩挂在脖子上的疯子迟早会找到这里……
还有那个徐哲,十足的变态,落在他手里肯定要掉一层皮……
喻理将头埋入被子中,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跑!现在就要跑!
再不跑来不及了!
修了好久才过,今天更晚啦抱歉抱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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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恐怖游轮-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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