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秋主动抱着脖子贴上来的时候,景宴大脑一片空白。
仰着头没几秒,时南秋就因为脖子悬空没有着力点而发酸,不满地嗯了一声,这轻微的一声哼唧如火把般,一下子烧光了景上将残余不多的理智。
几乎是下一秒,景宴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托住身下Beta的后脑勺,循着那两片柔软温热的唇瓣更深地压了下去。
和少年试探性的浅尝辄止不同,顶级Alpha的吻显然更具有攻击性和侵略性,舌尖在下唇轻舔一下,仿佛尝到了令人满意的味道,轻易便撬开了时南秋的唇齿,更深更重地吮吸进去,勾缠住少年软滑的唇舌,连呼吸都紧密交缠在一起。
时南秋嗯哼了一下,受不了似的仰了仰头,在细密的水声中泄出一两声轻微的嘤咛,双手无力地攀上景宴紧绷着肌肉的双臂,做出推拒的意思。
这点力气对Alpha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放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简直像是欲拒还迎。察觉到Beta有想要逃脱的迹象,Alpha本能的占有欲立即占了上风,身体更深地下压,几乎把整个人都罩在下面拢了起来。
景宴将时南秋的后脑勺放在枕头上,一只手仍在脑下垫着,另一只手则慢慢地摸进睡衣下摆,趁时南秋失神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一面轻吻重啄地亲着,一面手沿着光滑的腰线摩挲而上,动作间将衣襟往上带了带,露出一大片白净滑腻的皮肤。
衣服里传来的异样触感令时南秋混沌的大脑带来了一瞬清明,他攀在景宴胳臂上的手下意识向下探去,想要阻止Alpha的动作,却在下一秒被景宴抓住十指相扣,强硬地抬到头顶按住,继而更用力地吮着唇舌,似乎要汲取少年身上最后一丝香气。
浓重的岩兰气息强势地包裹住时南秋整个人,尽管知道Beta不会因为信息素产生生理反应,但仍牢牢地将其划入自己的领域之内。
时南秋恍恍惚惚间产生了自己要被Alpha吞吃入腹的错觉,却控制不住自己唇齿纠缠间泄出令人羞愧的声音,原本白净的脸早已红透,在景宴牢不可破的掌控中发出一点轻微的颤栗,被一波又一波强烈的浪潮冲刷。
直到腰上的睡裤一松,仿佛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正顺着腰线向下探去,时南秋才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唔唔哼着将人拼命一推——
猝然被推开的景宴显然还没完全恢复理智,此刻盯着时南秋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猎物,随时可能猛扑上来,眸中的侵略之色看得令人心惊。
时南秋仰面躺在床上,好半天才平复凌乱的呼吸和心跳,费力地支撑起身体,缓缓吐出两个字。
“不行。”
微肿的唇瓣嫣红水润,随着他胸膛的起伏一张一合,闪着晶亮的水光。
Alpha不悦地拧起眉毛,“为什么不行?”
“因为……”时南秋无意识地舔了舔肿胀的唇瓣,看起来更加晶亮诱人,注意到Alpha愈加危险的眼神,不自觉地躲避开来。
“因为,不能被人看见……”
“为什么不能被人看见?”
“马上就到毕业典礼了,瓦洛克教授叫我上台讲话,下面有那么多人看着,万一……万一……”
景宴微微一怔,原本翻涌如墨的眸底稍稍恢复一丝清明,“毕业典礼?什么时候?”
“……明天。”时南秋突然有些心虚,低下头避开景宴灼热的目光。
“——明天?”
景宴的声音瞬间咬牙切齿般地传来,他猛地向前一扑,将时南秋整个人揽在怀里,不顾对方的惊呼,一手捏着时南秋腰侧的软肉,一面将鼻尖拱到时南秋的侧颈,张口含上了通红滚烫的耳垂,含含糊糊的声音夹杂着细微的水声传来。
“怎么不早说?”
怀里的人浑身一阵战栗,急急地喘了一口气后,一下子失力倒在了景宴怀里,根本没办法回答他一个字,倒方便了他更随心地揉捏摆弄。
舌尖在滚烫的耳垂上不断拨弄舔舐,感受着怀里Beta的时而紧绷时而颤抖的身体,景宴心头突然涌上一股怪异的想法——
干脆就这样把人锁在家里,让他每天除了待在床上哪里都不准去,只有自己能看到这副漂亮失态的模样,好像也很好。
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瞬,便立刻被景宴打消了。他甚至被自己过激的念头吓了一跳,连带着手下揉捏的力度都不由得放轻了些,堪称仁慈地松开可怜的Beta,转而揽着腰将人带倒在床上一同侧身躺下,将时南秋紧紧箍在自己的怀里。
“明天什么时候?我送你。”
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时南秋后颈,刺激得他一阵酥痒沿着脊椎骨往下传递。时南秋背对着景宴,此刻很想回头看看他的脸,整个人却被抱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只好扭动身体试图挣扎着翻过身来——
下面某种异样的触感抵了上来。
“秋秋,建议你最好还是别乱动了。”
上将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听起来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意识到那是什么后,时南秋浑身僵硬,整张脸再次烧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再动,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我跟兰斯约好了,明天一起走……上将您去忙就行,可以,嗯,可以忙完了再来,不用管我。”
“嗯。”景宴简单应了一声,将鼻梁埋到Beta后颈里,吮吸着睡衣里透出来似有若无的桂花香气。
时南秋刚从赛场下来,又在医院里住了整整一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的确是经不起折腾。景宴敛了敛眸中翻滚不定的神色,不再刻意逗弄他,只是抱着人安安静静地闭上了双眼,不再出声。
也许是前一个月太过疲惫和殚精竭虑,时南秋的身体还是虚弱,一下子没能完全补回来,就在卧室陷入寂静后不久,景宴感受到怀里的Beta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很快均匀细微的呼吸声传来。
入睡前,景宴还是抬起胳膊慢慢摸过了扔在枕边的通讯器,看了眼怀里安然入睡的时南秋,压在他脑袋下的手纹丝未动,另一只手单手发了条消息,调整了明天的早餐菜单。
然后才揽着香香软软的Beta满意地闭上了双眼。
军校联赛加上医院陪护这一个月以来,军部积攒的工作着实不少,凯德那边催了好几回都给推了回去。自从模拟舰队引入之后,景宴几乎就住在观测中心,时刻关注着比赛动向,时南秋满身疮痍地从赛场下来后,景宴更是几乎二十四小时陪护在医院里,寸步不离,把军团里已经堆成山的事务全然抛之脑后。
现在时南秋已经顺利出院,那堆小山般的工作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
起了个大早整理好早餐放在餐桌上,景宴又去衣帽间换上了许久没穿的军服。熟悉的布料挺括地包裹在Alpha高大宽阔的躯体上,皮带勾勒出肩宽腰窄的利落弧度,箍在手臂肌肉上,显得军团最常见的黑色制服也增添了一丝难以言说的风味。
凯德中将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明明是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的流程,今天就是莫名地不想出门。景宴走之前还是拐到了楼上卧室,推开门缝重新确认了时南秋还在熟睡中,目光在床上那处小小的凸起处停留了很久才移开,这才面无表情地转身下楼,大步跨进等候已久的悬浮车。
早上一进军部大厦,景宴便立刻被各路人马围了起来。
先是第三舰队的司炎师上将和第四舰队的约瑟夫上将依旧吵得面红耳赤,为了提乌斯核心体的事还没争论出个结果,一大早就吵吵嚷嚷地互相拉扯着来找景宴评理;这边凯德中将引了几位外星区来访代表进了会客室,正等着景宴接见;另一边舰队的一群下属军官等在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不敢进来,似乎是为了前段时间驻军编制的事情;最夸张的还要数行政科的机要秘书,抱了快有半人高的文件晃晃悠悠挤进来,哗啦往上将办公桌上一堆,扶一扶鼻梁上厚重的眼睛,四平八稳地请上将挨个签字。
“……”
景宴面无表情地扭头看向凯德,语气自然地像是在询问中午吃什么饭,
“现在从军团辞职还来得及吗?”
虽然打心底很同情自家长官,但凯德还是严肃地摇摇头,一本正经地抱着光屏提醒道:“来不及了,上将。按照规定,您现在需要去参加军团本月的例会,听取各部门的工作报告并给出指导意见和工作安排。”
憋屈了一早晨的景上将重重地叹了口气,将胸中的阴郁愤懑之气稍稍排出来些,抬起手腕点亮了通讯器。
没有任何消息。
明明昨晚睡觉前叮嘱了时南秋,让他去学校的时候说一声,时南秋昨晚还答应的好好的,现下却没有任何动静。
进会议室前,景宴脚步微顿,还是编辑了一条“到学校了说一声”,发给了时南秋,这才抛去其他杂七杂八的心思,调整好表情大步流星推开会议室的大门。
会议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两个月的工作和问题都积攒到现在才终于有了个爆发的出口。景上将一面镇定地一件件处理着棘手的问题,一面迅速地将各部门工作总结浏览一遍,一针见血地给出下一步计划方向,一面时不时抬起手腕看一眼通讯器,似乎在等待什么。
没有。还是没有。
一直没得到回复的消息孤零零地挂在聊天框里。
听取工作报告的间隙,景宴划拉着两人的聊天记录往上翻了翻——
近一个月因为军校联赛的缘故,没有任何消息记录。最近的一条消息是一个月前,时南秋发来的一条“上将,我要入场了”,然而这条消息最终并没有得到回复。
再往前翻,基本都是时南秋单方面的消息轰炸,有的时候是拍一张天空的照片感叹一下,有时候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有时候是撒娇卖好的嫌弃课程太难,下一秒就开始问景宴能不能给他提前透点题。
其他乱七八糟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回复,时南秋也一直坚持不懈地发着,只有这一条景宴惜字如金地回了两个字。
“不能。”
直到会议结束,景宴发过去的那条消息仍挂在窗口没有半分动静。
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会议室里的人群鱼贯而出,在路过堵在门口的景上将时,挨个乖乖打了声招呼。上将却半个眼神也没分给他们,只一脸凝重地盯着手腕上的通讯器。
不对劲。
时南秋即使再能睡,十点多也该醒了,不然百分百要错过毕业典礼了。看着纹丝不动的聊天框,景宴干脆直接拨过去了视频通讯,却在看清屏幕上的错误提示后,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时南秋的通讯器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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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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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Chapter29-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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