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呈信蹲下将照片碎屑一片一片捡起放到手心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直到模糊整个视线。
地上的玻璃和碎片重合,路呈信抹了把眼泪捡起剩下那几片,随后起身往外走。
这个家这些人都好可怕好虚伪,像地狱一样,陷入就无法逃离,但路呈信想试试,他只要一直走一直走,总会找到妈妈的。
路呈信出了柳家别墅,一直往外走往外走。
大街上,行人颇多,有些着急赶路的人没注意到失魂落魄的路呈信,总是撞到他的臂膀。
路呈信没管他们,只是自顾自的走着。
他忽然察觉到鼻腔里有液体流出,抬手摸了下,是鼻血。
他低头盯着这些血呼吸沉重,视线在周围定格,眼前的建筑出现重影,他感觉到地面正在向自己倒来,一声结实的落地声引来周围不少人的关注。
“这小孩晕倒了?”
“应该是,不会是碰瓷装晕吧?”
“小孩哪有这么大能耐。”
“……”
一群人只站着看,没人拨120急救电话,全部都在当旁观者。
祝尘景看着影像都快着急死了,差点都要爆粗口了。
影像带继续播放着。
“这是怎么了?”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
有人回答:“这人晕倒了,不知道是不是碰瓷的。”
“打120啊,都站着看干什么,觉得他是碰瓷的就不施救了吗?良心呢?”
严星离从人群里窜出来,蹲下上前探了探虚实,地上的人真的晕了并且很疲惫。
“赶紧打电话啊,120,都愣着干什么?”严星离对着身后大吼。
身后这群人才反应过来要打120急救。
此刻好像所有人都是冰冷的,路呈信才不管他们,他反倒更希望就这样一直晕下去,也许这样就能见到妈妈了。
可有人不想让他倒在这里。
病房内,路呈信缓缓睁开眼睛努力适应着这里的环境,视线转了一圈后停在严星离身上。
“你是谁?”路呈信哑着嗓子问。
严星离正给他削苹果:“我是救你的人。”
“我怎么了?”路呈信又问。
严星离不紧不满的回答:“你倒路上了,那群傻逼不打120站那看戏,我路过给打的。”
路呈信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救了。
可他并不想活。
路呈信垂眸看着病床上雪白的被子:“谢谢你。”
“这就过了,我就路过打了个电话,也没什么。”严星离笑着说道。
病房里陷入沉默。
严星离把削完的苹果下意识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视线直直对上路呈信。
这该怎么解释呢…
方法1:我不是故意的,下意识。
方法2:我就是削给我自己吃的。
方法3:什么都不说。
严星离选择了第一种:“我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就塞嘴里了。”
路呈信则是选择了第三种,沉默。
气氛凸显尴尬。
“要不我再给你削一个?”说罢,严星离把手中的苹果塞进嘴里咬着,随后又重新拿了个苹果削了起来。
路呈信见他都削了就没阻挠。
“你看着跟我差不多大,怎么带我来医院?”路呈信看着这只有两个小孩的病房思考起来。
严星离嘴里咬着个苹果说话含糊不清:“我奶奶在外面给你缴费。”
路呈信听了个大概:“你奶奶为什么帮我交钱?”
严星离削苹果的动作顿住:“因为你看起来跟我一样大。”
这是路呈信第一次感受到外人的温暖,如同家人的关系一般。
投影仪像是出现了故障,开始投放乱码,过了两分钟才好。
“大家好,我是高二(6)班路呈信,呈现的呈,相信的信。”路呈信站在台上做自我介绍。
台下有学生起哄:“路大学霸,跟我们讲讲你的学习心得呗!”
路呈信抬眸看着那个带头起哄的人,就是常年诅咒他和他妈妈的寸头。
“这位同学,你这么好奇那我就先给你准备两本书你再决定听不听吧。”
寸头不屑一顾:“什么书?”
路呈信清了清嗓子:“小学一年级上册全套和下册全套。”
他的回怼让场下没了声音,这才好继续演讲。
原来他的过去是这样的,好像所有人都能欺负他,路过的狗都能朝他吐口唾沫。
早逝的妈妈,入睡的爸爸,从小受尽欺负的他,这些随便拉一条出来都能碾死一个人,不敢想路呈信的心理得有多强大。
“严星离?”路呈信叫着他的名字。
祝尘景缓缓睁开眼睛,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知道看清路呈信的脸。
“路呈信。”祝尘景虚弱的叫着他的名字。
路呈信俯下身子凑近听:“我在,怎么了?”
祝尘景:“你真的很好……”
路呈信愣住了,这人今天怎么知道夸人了?
缓了两秒后祝尘景又补上一句:“就是嘴太毒了。”
路呈信脸色沉了下来:“信不信我让实习生过来给你扎针?“
祝尘景秒怂:“别搞,我不说了。”
两个人组个团能出道了,团名就叫:毒蛇。别称:毒舌。
省去一切形式直接出道。
路呈信站起身:“你自己好好养吧,病好了多吃点,免得免疫力这么差。”
祝尘景咳嗽两声:“要你管。”
“我还不乐意管呢,你生病还要连累我,谁乐意?”路呈信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出了病房。
路呈信走后,祝尘景便闭上眼睛准备眯一会儿。
系统通知:宿主任务进度条增加百分之十三,现在任务进度已完成百分之十四,请宿主继续加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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