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白的下巴被一只手轻轻捏住,湿润的水痕附在纸上,迅速蔓延又从边角滴落,砸在他的手心。
情热期的omega是很不讲理的,情绪波动又大,一个不顺心就要哭。omega专属段响应的基因决定了他们没法在这样特殊的日子理性思考,或多或少的,都会无理取闹一下。
淮白此刻就觉得很委屈。
可他厌恶这样的情绪,也不想表现出来,便只是皱了下眉,自己缓了缓,接过纸去擦眼泪。
边擦边不死心地看了眼覃时辛,“手也不行吗……”
覃时辛犹豫了下。
性/爱归根结底来自基因里的繁衍本能,是两个ao专属器官的碰撞。
似乎与手没有关系。
淮白凑近一点,覃时辛下意识后仰,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得比之前还远。
“只是用手,我又不会到。”淮白眼底亮了些,又往前一点,都快要抱上覃时辛。
覃时辛迟疑了会,淮白几乎要亲到她的下巴,暧昧的气息缠了过来,基因本能蓦地跳动。
“好的,”覃时辛让二号送东西过来,然后按了按淮白的肩,“你先转过去。”
覃时辛的信息素控制的很好,先前去淮家接他时淮白完全没闻到她的信息素,现在似乎是为了安抚他,那味道淡淡地贴在他的皮肤上。
气息没再缠绕后,覃时辛松了口气,她从后环住淮白的腰,将人带到腿上。
薄膜与肌肤摩擦的声音响起,浸在黏糊糊的水里。淮白喘着气,精致的骨相外覆着漂亮的皮肉,薄汗从其间滴落,跟泪混融在了一起。他抬起手腕,重重咬在嘴里,将近乎哭泣的呜咽吞下去,颤抖着闭了眼。
覃时辛察觉到他的反应,有些疑惑地停了手,淮白用力咬了会,强撑着开口,声音颤颤的,“我只是忍不住哭……刚刚、!!!……刚刚,还没有完全缓、缓过来……”
末了,他用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补充道,“我不……不想被打晕。”
覃时辛愣了下,“你不同意的话,我不会打的。”
……谁会同意这个?
淮白又抖一下,双目恍惚地坐了回来,他慢吞吞扭过半边身子,抱住了覃时辛。
覃时辛扶了下他:“好了?”
淮白其实想说没有,但又怕等会忍不住漏了陷,以后便不能继续了。他揽着覃时辛的胳膊紧了紧,动作很亲昵地蹭了蹭她,“好了。”
“……”覃时辛僵硬片刻,还是没把人推下去。
她别开脸,逃避似的问了个多余的问题,“到了吗?”
淮白弯了弯眉眼,声音清脆,“没有。”
覃时辛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简单清理完就让淮白休息了,二号滚着轮子,吭哧吭哧拖了半天的地。
淮白刚刚昏天暗地了一次,从善如流地钻进毯子里,也不看后面的覃时辛,自己开开心心地睡过去了。
覃时辛站起来又坐下几次,盯着一页未翻的泡脚秘籍,许久才平静下来。
星舰落地后,二号将床的四脚改造成滚轮,把熟睡的淮白推回了家。覃时辛去书房回复光脑上的消息,顺带处理些事情。
通话音响起,她看眼备注,点了接听。
“时辛,我今天来军部报道,他们说你休了病假,这几个月都不来上班。那……我,我能不能——”
覃时辛纠正他的措辞,“不是病假。”
“啊?”
“是婚假。”
“……”
对面只是沉默了一小会,又出声道,“你要结婚了啊……”
覃时辛:“不是。”
“太好了,那我……”
“已经结了。”
“……”
覃时辛听到光脑那边在深呼吸。
“可你之前都没有离过队,怎么会……你是不是都没有见过那个联姻对象?伯父伯母怎么能罔顾你的意愿……”
覃时辛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只摇了下头,“这件事我是知情的,也同意了。”
“……”
“你今天有点奇怪。”
“……我只是以为,以为可以等到你的。”他们明明认识了好多年,不是吗?
覃时辛:“请假这种事没必要一起请,我们也不顺路。”
“……哦”
见对方没什么重要的事要说,覃时辛挂了通话,被切断的忙音传到另一头。
“……”刚刚勉强上扬的嘴角此刻重重压了下去,哗啦一声,桌面的东西尽数滚落在地。
“去查查那个人是谁,”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来,“我倒要看看他凭什么。”
淮白舒舒服服,一觉睡了个爽,他清醒后倒在沙发上玩光脑,看了会觉得没意思,又在柜子边捣鼓起来,恰巧翻到了个手铐,先前覃时辛给他铐过。
他好奇地拿起来玩,咔哒一声把自己铐上了。淮白安静地坐下来,认真钻研起来,过了半小时也没解开,他也不急,举着手腕甩着镣铐找覃时辛去了。
刚刚队长发了条线上会议的链接,覃时辛虽然在休假,但这种类似教学讨论类的会议也可以继续参加。
会开到一边,书房的门就开了,淮白顶着个手铐进来,慢腾腾坐在了地上。
覃时辛朝他伸手,他就又坐到了她腿上。
光脑开着**,会议里队长正带着大家在复盘先前的几次战役,覃时辛看见淮白扭了下身体,将被铐住的双腕递了过来。
她看着淮白,淮白也看着她。
简单对视过后,覃时辛拉开旁边的抽屉。
淮白便继续盯着手上的这串看,想着等会覃时辛解开时他要仔细学。
随即覃时辛俯下身,拢住他的小腿。
只听咔哒一声,他脚踝上多了串镣铐。
淮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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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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