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从旁边流淌而过,水声湍急,波光似锦。
两条肥锦鲤被人声惊扰,不知道游去了哪儿。
谢馨然终于意识到不对,愣住了。
叶之兰艰难地扯着嘴角,“是,那姑娘家是尚书府出了五服的亲戚。”
李清羽唇角几不可见地勾起,说出的话却很诛心,“幸亏京城的人都明事理,不然因为她一个人,连累了尚书府的名声就不好了。叶尚书掌管的是礼部呢。”
她杏眸弯弯,眼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溪水反光,晶亮耀人。
礼部尚书的亲戚公然给男人用迷药,不管有没有出五服,都是赤果果的往叶老贼脸上打。
当年没人扒这一层,或者有人扒了,但是被压下去了,可真是可惜。
李清羽扼腕叹息,看到叶之兰的脸色由红变白,笑不出来又要强笑的样子,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接着她又看向谢馨然,说:“而且叶小姐还愿意和三妹关系这么好,真的好善良。”
谢九引都剁了族亲家小姐的手了,那么赤果果不给叶老贼面子,叶之兰竟然还跟谢家小姐关系这么好,还以姐姐妹妹相称,真是邪了门的心怀宽广。
谢馨然可爱的脸上都明显带着怔忡,她虽然单纯,但是不傻,李清羽点到这个份上,她再绕不过来弯就对不起在高门贵族的后院长这么大了。
是啊,大嫂不在京城都知道那位小姐跟叶家有关系,大哥肯定也知道,但大哥依然当众把那小姐的手剁了,就说明他是故意没给叶府留颜面。
虽然谢馨然没听说过有人拿这件事说叶府什么,但这种情况下叶之兰还跟她交好,要么是真的很善良很善良,要么就是别有所图。
谢馨然以前不知道这层关系,就没有多想,现在知道了,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叶之兰跪坐的姿势变得僵直,过了好久才恢复初开始的端庄从容,“父亲自小教我们懂礼识仪,是非分明,那件事是远房堂姐的错,叶府一直都承认的,三小姐不因此怪罪我,才是我的荣幸。”
谢馨然咬着唇,没有说话。
寒霜院里有曲桥流水,有高树石桌,就是没有一株花草,所以初春的阳光几乎都聚拢在李清羽身上,莫能与她争辉。
李清羽端坐在桌子前,周身笼着一层金光,美眸半眯,勾唇含笑,“三妹单纯可爱,自然不会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叶之兰死死捏着帕子,保持着脸色不变。
谢馨然没有弯弯绕绕的心思,意思是说她有了?
李清羽从头到尾都在内涵,叶之兰很快就待不下去了,借口说不能出来太久,要告辞离开。
谢馨然跟她一起来的,自然也一起走。
李清羽笑得灼目,“若是有空,再来玩啊。”
谢馨然利索地答应了,叶之兰就有些勉强。
李清羽才不管,让小池送她们出门。
哼,跟玄门长大的人比阴阳,气不死她。
小池去送人,李清羽心情大好,从凳子上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圆滚滚的肚子已经消下去不少,看来很快又要饿了。
李清羽凑到溪边,继续去找鱼。
就在这时,一只小麻雀飞了过来,停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啾啾叫了两声。
李清羽看到它腿上绑的信筒,眼底暗光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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