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光明会1

该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回到了度兰的别墅,正趟在度兰那张豪华大床上。度兰就睡在他边上,睡姿端正的像棺材板里的尸体,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自己的睡姿则乱七八糟,身体侧成四十五度,一只手臂大剌剌地搁在度兰身上。

“……”

该隐刚想一脚把度兰踹下床去,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接着朱利安出现在门口,手里举着信件,见到房中这一幕,目瞪口呆地“啊”了一句。

该隐上身还裸着,身上别说衣服,连块布料都没有。这种情况下他实在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做出什么动作比较合适,只好瘫着脸僵坐着,和朱利安面面相觑。

“我和他……咳,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早有人怀疑他和度兰有不正当关系了,也有传言,说他只是名义上是度兰的养子,实际上是度兰的男宠。

想到这里,该隐再次血压升高,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什么的了,问道:“能不能把那边的衣服递给我。”

朱利安显然没回过神来,呆呆走到沙发边上,一囫囵把上面的衣服拿在手里,隔着老远往床上扔来。

该隐摊开一看,这些做工精致的衬衫西装是度兰的。朱利安显然也认出来了,支支吾吾道:“要、要不要我给你再找找。”

该隐虚弱道:“算了,他的就他的吧。”

该隐衬衫穿到一半,冷不丁被一只手从后面一拽,仰着脸栽倒在枕头里。

该隐大怒,连名带姓骂道:“度兰·勒巴森,你再这样我真的会杀了你。”

朱利安已经吓呆了:“该隐你快给殿下道歉……”

度兰气定神闲地坐起来,半靠在床头,态度十分友好地对傻站在门口的朱利安道:“是来送信的吧,把信放下吧。”

送信平时一直是格林沃德的活,怎么这么巧今天偏偏是朱利安送信了?

朱利安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火烧屁股似的把信往床边的柜子上一放,踉踉跄跄地走了。

该隐把信展开,看到一半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也懒得深究为什么送信的是朱利安这件事,也顾不得度兰的视线,赤着身子下了床,拿起自己衣服,随便往身上一兜就要往外走。

度兰看他脸色不对,也跟着从床上下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该隐顿了片刻,想到秦章毕竟是特异局的人,度兰作为老大也理应负责任,便道:“秦章被人绑架了。”

信的深黄色的牛皮纸,底纹是用淡金色的墨刻印的一个符号。最外圈是一轮放射状的太阳,太阳中心是倒三角形,最中间是一只半睁开的眼睛,眼睛的颜色是淡淡的灰色。

度兰一眼看完信,抬头道:“这是陷阱,你别去。”

该隐有点生气,一种被管束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他不耐道:“不关你的事。”

度兰的脸色却难得有点严肃:“这是光明会的密函,只有高级会员才有权力使用红色的‘全视之眼’来通讯。”度兰把信往火上一放,只见上面的眼睛颜色逐渐发生变化,从淡灰色变成了血一般的红色,而且眼睛也完全睁开了!

该隐惊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人类的一点把戏而已。”

该隐道:“你也说,不过是人类而已,那个叫光明会的组织再怎么厉害,不过是一个人类的组织而已,我只是去救一个人,我能全身而退。”

度兰坐在床上,眼神冷凝,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该隐很少见到这副样子的度兰,他慢慢走到床边,在度兰的身侧坐下:“我一直以为都有个疑问,你以前就爱关着我,问你理由你也不说。表面上一副担心我的安全担心的要死的样子,实际上最不尊重我的想法和意见的也是你。度兰,我们现在都这样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愿意把全部的事情告诉我?”

度兰侧眸看着他,眸底闪过一丝深刻的痛楚:“该隐,以后吧,好吗,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你。”

该隐眼底掠过一丝失望,没有答应也没有说不,坚定道:“既然如此,我要去救秦章。”

度兰:“……”

该隐才不在意对方是什么光明会还是黑暗会,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救秦章。信上用加密符号标出了一个位于安潭市废弃工厂区边上的石桥,最近多雨,桥下河流湍急。

已是深夜,桥上一个人都没有,河堤上漂浮着淡淡的雾气。该隐从车上下来后,穿着黑色长风衣的度兰站在他身边,道:“左前方。”

该隐当然也注意到了,他们左前方大概五百米的位置正驶来一辆面包车。该隐有“千里眼”,但没有“透视眼”,他只看到驾驶座上是一个穿橙黄色工装服,头戴鸭舌帽的男性司机。后面的货箱里有什么,他看不到。

该隐没有嗅到同类的气息,这个司机就是个普通人。

难道只是个路过的?

“去看看。”度兰道。

“嗯。”

该隐几步就来到了面包车前面,司机似乎被突然出现的该隐吓了一跳,一个急刹车停在该隐面前,车大灯明晃晃地照在该隐的脸上,但该隐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干什么!你这样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万一我没刹住车怎么办!”

该隐懒得废话,绕到司机窗口,往里面瞥了一眼,但前后座用隔板隔开了,还是看不到后面。该隐冷冷道:“警察查案,把后车门打开。”

司机似乎被“警察”两个字吓到了,结结巴巴道:”后、后车门坏了,只能从里面打开,里、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这个司机怎么看怎么可疑,谁会大半夜开着面包在荒无人烟的河堤转悠?该隐记挂着秦章的安危,加上本身脾气就爆,在司机结结巴巴的声音中,伸手拉着车门,猛一用力,将整个车后门卸了下来!

慢悠悠走过来的度兰看到这一幕,无奈道:“你别总这么暴力。”

该隐冷哼一声,一眼扫过后车座,里面除了两张折叠在一起的沙发,确实没什么可疑的东西。他扭头道:“你过来,我问你几个问题,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么声嘶力竭的声音当不会是度兰发出的。司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吓的放声惨叫。淡雾里飘来一个白色人影,看清对方的脸后,该隐的眉头跳了跳。

来“人”居然是死了多日的蓟文德。

蓟文德死了都有大半个月了,身上、脸上都是青紫色的尸斑,而且蓟文德又是被烛台以葫芦串的方式钉死的。绕是“见多识广“的该隐,乍一见到如此”色彩斑斓“的蓟文德,也忍不住惊了半秒。

“别愣着。” 度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尸鬼‘,需要人血操纵才能活动,操纵他的人肯定就在附近。”说话间,蓟文德已经朝该隐扑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难闻无比的尸臭,薰的该隐差点晕过去。

该隐第一次觉得嗅觉那么发达也是件坏事。

该隐一脚踹在蓟文德身上,把人踹出三米远,他嫌弃地看了眼自己的鞋子:“这个东西是那个光明会搞出来的,我看还是别叫光明会,叫阴暗会好了。”

“你来对付他,我去找背后的人。”度兰道:“别大意,尸鬼没你想的那么好对付。”

“不就是一个死人……”该隐话说到一般,蓟文德已经“飘”了过来,他的身体像挂在空中的纸片人一样,轻飘飘地晃来晃去,但每次挥刀的力道都非常大,好几次差点把该隐捅个对穿。

“什么鬼东西。”

那蓟文德对疼痛毫无感觉,不管多少次被该隐打趴下,下一秒都能照常站起来继续打。

该隐见状,终于下了狠心,在蓟文德再次朝他扑过来的时候,该隐拧住对方的脑袋,将刀扎入了蓟文德的脖子。刀尖刚没入,蓟文德的脸忽然变了,变成了秦章的脸,秦章的脸上遍布痛苦和挣扎。该隐大惊失色,连忙往回抽刀,紧接着胸口传来剧痛,他忍痛低头,看见“秦章”的手穿过自己的胸膛,整只手都没入其中。

接着他的后脑勺传来一阵刺痛,如同针尖扎入,将冰冷的液体灌入,该隐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百米处的树梢间,秦章一脸惊惧,他眼睁睁看着该隐被“尸鬼”捅穿胸膛,又被悄无声息出现的白衣男子注射药物而昏死过去。

亚伯满意道:“表演结束了,我们也走吧。”

秦章怒道:“你们是怎么把老大支开的?你要把该隐怎么样?你们倒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亚伯声音愉悦至极:“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么,”知道的越多越危险“,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你啊,乖乖演好你的角色就这可以了。好戏,接下来才要真正上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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