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露在外的肌肤几乎红了一片,楚清让看了看屋内的摆设,见有一处柜台上放着药膏,便伸手拿一瓶在手。
牧云迟乖乖的坐在凳子上等着。
什么是膏药,什么是好膏药的。
楚清让倒知道的清楚,在九衡山时,洛鹤白便教过楚清让这些。
能教的,洛鹤白都会教给楚清让。
洛鹤白甚至巴不得把自己所有会的都交予楚清让。
只是当年他不知,楚清让竟会与他们那般,走的如此之快,这么快就想着离开九衡山不愿陪着自己。
楚清让将药膏的瓶塞拿下,看着瓶罐中粉嫩的膏体,二话不说的便往牧云迟身上抹。
膏药触感冰凉,与炽热的肌肤相斥。
牧云迟抿着唇,用手擦拭着眼角的泪痕,盯着眼前如同谪仙般的白衣男子入了迷。
还好晒的时辰不长,晒的时辰久了,也不知会黑成什么样,怕是要脱成皮。
楚清让记得儿时,洛鹤白带着他整整一下午都在小溪里抓鱼,怎么就不见得有被晒伤?
药涂抹好后,楚清让便将药放在一旁,楚清让竟已答应好要给小孩子煮鱼吃,楚清让便会说到做到,只不过就是不知道牧云迟还吃不吃。
一大人一小孩,一个半蹲着,一个坐着。
牧云迟身上的衣物都基本湿透,还是先去换一身衣裳的为好。
幸好在下山时去那衣裳铺子时,多买了一些衣物,否则怕是就没有衣物给牧云迟穿了。
楚清让起身去到一旁找着,拿出一套蓝白色的小孩衣裳。
牧云迟看着楚清让将衣裳放在自己的手上,同时也望着楚清让头也不转的离开,一直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直到楚清让觉得他差不多已经换好。
结果他进去之时,牧云迟方才动了动身子。
小孩子在撒娇。
楚清让眉头微皱:“怎么不换上?”
牧云迟不语。
楚清让没办法,只能哄道:“是为师的错,为师不该玩弄你。”
牧云迟依旧不言。
楚清让敞开双臂,道:“来,为师抱抱。”
牧云迟依旧是不理。
楚清让心里暗自道:下次再也不逗弄他了。
结果没过一会儿,牧云迟便开口道:“除非师尊爹爹亲我一下。”
楚清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毕竟是个小孩。楚清让弯了弯身子,一道吻便落在了牧云迟的额头上,如蜻蜓点水。
随后,楚清让伸手扯了扯牧云迟白嫩的脸蛋,道:“还生气呢?”
牧云迟摇着头,一副得逞的模样:“我没生气。”
没生气?那没生气的话方才为何不搭理自己?想来只是闹了脾气。
楚清让在要走之时,摸了一把牧云迟的脑袋瓜:“在这里等着,为师去给你做鱼吃。身上的衣物记得要换下。”
牧云迟点着头,就坐在这凳子上摇晃着双脚。
将话落下,楚清让便走出了房门,门外的弟子一见楚清让出来,便也行了个礼。
楚清让点头回应,刚走出没几步,就回头了,问两位弟子:“火灶在哪?”
两位弟子相对而视,并不知楚清让这是准备做什么,将人带了过去。
楚清让道:“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你们二人便先行回去吧,清风居无需一直无时无刻的守着。”
其中一位弟子道:“没有掌门允可,我们是不能离开的。”
门派中有门规这东西,楚清让还是知道的,楚清让也没有为难他们,虽他们。
待下次再见到掌门时,顺便提一嘴此事。
清风居中除了他们四人,便无其他人。
楚清让拍了拍衣袖走进,抬眼一望,里面有许多新鲜的食材,应该都是今早膳房的那些弟子送来的。
楚清让将这些食材都看了一遍。见有鱼,便也放下心来。
楚清让从未下过厨,也不知做出的饭菜能不能吃。
不管好吃与否,先做了再说。
于是一个连火都没有生过的人,坐在灶前一直在钻木取火,可惜只有浓烟,没有火苗。
按理来说,应该会有火折子。
楚清让并没有去找,直到钻木取火实在是行不通时,方才开始找起火折子。
楚清让伸手挠了挠头,在灶旁边找着,结果一直都没找到,想来应该是没有。
随后楚清让又坐回了小板凳上继续拿起一跟木头钻木取火。
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是有些小火苗起来,楚清让抬头将灶上放着的一些油拿下来倒了一些在燃气的火苗上。
楚清让还反应来时,火突然间就蹭蹭蹭的往上冒。顿时间便将手中已经着了的木头丢了进去。
火烧好之后,楚清让便走开清理着要做的食材。
在外的两位弟子的目光都格外默契的落在一处,开始说起了悄悄话。
一位弟子道:“渠言师兄,你说楚长老会做饭吗?”
渠言摇头道:“不知道。”
那弟子往前凑了凑,凑到渠言跟前:“师兄不好奇吗?”
渠言看了他一眼,头撇到了一边:“好奇做什么?”
那弟子见他这般,便也道:“不好奇就算了。”
两人就坐在一旁唠着嗑,并不需要一直都站着。
半个时辰过去,远处突然传来了爆炸。烟气弥漫。
而随之走出来的便是满身烟雾气息的楚清让,楚清让挥了挥手,咳了好几声。
二人见状,连忙跑上前问候。
余义担心道:“楚长老没事吧?”
楚清让摆了摆手,有些难以启齿:“没什么事,就是……”
余义啊了一声:“楚长老没事就好。”
楚清让尬笑两声,指了指身后的厨房:“它不太好。”
余义往楚清让身后看了一眼,迟迟没言语,侧过头看了一眼渠言,似乎是在说:你来与楚长老说。
两人在一同做事那么多年,渠言自然是看懂了余义的意思,道:“不妨事,待会儿让御风峰的弟子前来打理便可。楚长老不必担心。”
楚清让点着头:“那便好。”
楚清让此时心里:丢脸丢大发了。
本是想给牧云迟做顿饭菜,结果……
算了,还是去饭堂一趟。
幸好上次与牧云迟去时,楚清让记了路,于是便趁着这些时间,去饭堂。
这来来回回也要一个多时辰,对于有灵力修为的人说,这点距离半刻钟便能赶到,可对现在灵力停滞的楚清让来说,似乎有些不可能。
也不知牧云迟能不能等的住。
一走到要下去的长阶时,楚清让迈出的脚又收了回去。
不如就……算了……
两人远远的看着楚清让的背影,余义则好奇的很楚清让这是要去哪里。
楚清让本想拿出一张黄符用用,结果身上根本就没有,洛鹤白给他的这些黄符,说到底不过是给他玩玩。
当初洛鹤白曾说要教他,但他不想学好,便在画完黄符后,在其中注入灵力。
洛鹤白也知晓,不过并没有拆穿。
来来回回也还不算太晚。
楚清让突然记起一件事,他身上的衣物似乎没有换……
今日的天气还真是不错,太阳真是够毒辣的,穿在身上的衣物才一个时辰就晒干透了……
这一来来回回的,也有不少弟子有见到过楚清让,只不过就是不知他哪位。
楚清让将饭菜用食盒装好后,便一刻不停歇的赶了回去。
养孩子真是麻烦,也不知牧云迟到底要过多久才能恢复记忆离开。
现在楚清让还真的是体会到了洛鹤白的不易。
牧云迟在屋内等了好久,见楚清让依旧没有进屋的动静,也实属是有些坐不住,往外走了出去。
余义见牧云迟出来了,当即便问道:“小师弟这是要去哪?”
牧云迟回应道:“我要找师尊。”
余义道:“楚长老方才出去了,不在清风居,小师弟若是觉得无聊,我们可以陪你。”
牧云迟听楚清让出去后,整个人都不开心了,耸拉着脸。
师尊明明答应好要给自己做鱼吃的,结果眨眼间人就跑了。
牧云迟嘴里呢喃着,心里感到无比的委屈:“要是不想做就不做,为什么要骗我。”
余义见牧云迟要哭了,当即便蹲下身子,语气也柔和了许多:“楚长老很快就会回来的,小师弟别哭。”
牧云迟哼了一声,赌气道:“我没哭!”
“好好好,没哭。”余义也只好顺着牧云迟。此时心里在想楚长老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要是小师弟趁两人一个不注意,偷偷跑出去找楚长老了怎么办?要是楚长老回来后不见小师弟的人影,他俩该怎么办?
随后余义抬起手扯了扯渠言的衣角,瞪了一眼:“小师弟哭了,你还不哄哄?”
渠言:“…………”
余义道:“要是小师弟跑了,就都怪你,和我没有关系。”
渠言也是有些担心的,从衣袖里掏出了一颗糖递给牧云迟:“小师弟要不要吃颗糖?”
牧云迟没有拒绝,将糖拿在手里,嘴里说着:“谢谢。”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不让牧云迟离开他们的视线。
一说到楚清让还有多久回来时,余义都说快了快了,其实他只是在应付着牧云迟。
见天色都有些晚了,余义实在是有些没底楚清让会不会回清风居,毕竟前几日里,楚清让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回来。
余义顶了顶渠言,凑到耳畔轻声道:“要不师兄你去看看楚长老有没有回来?”
渠言想也没想:“不去。”
余义又道:“要是再不去,小师弟就要等不住了,你看天都黑了,楚长老都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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