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言道:“那你为什么不去?”
“我!”余义顿感心虚,“我这不是要留在清风居看着小师弟吗?”
渠言道:“我在这陪着小师弟,你去找楚长老。”
余义道:“你这么的无趣,小师弟和你待在一块一定很无趣!”
渠言道:“你有趣?”
余义哼道:“我看起来就比你有趣。”
渠言:“…………”
就在楚清让回来时,正好看到两个人掐起来的场面,而牧云迟不仅没劝架,甚至在一边看着,还觉得有趣。
楚清让心里想着:我不过就是出去一个时辰左右,怎么就打起来了?这两弟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互相动手的模样啊。
不过这样打下去也是不妥当,楚清让轻咳了一声,走过去:“你们二人怎么回事?”
牧云迟见楚清让回来了,立马就朝着楚清让走去,小孩子粘人的很。
楚清让一来,两人便停止了争执,动出去的手也收了回去。
余义赶忙说着:“小师弟出来后要去找楚长老,我看天色渐晚,怕小师弟一个人出去不安全,便想着小师弟在这等着。结果渠言师兄说不要我看小师弟!”
“你!”渠言眉头皱了皱,这人说胡乱话的功夫,说的真是一天比一天厉害了,什么都从口中说出,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楚清让并没有下定论,在等渠言的解释。
渠言面色冷静的解释道:“小师弟见楚长老久久没有回来,就想着去找楚长老,余义怕小师弟出事,便不让小师弟去,随后便想着我去找楚长老,结果我说了一声让他去,他倒是生起气来,满口胡话。”
楚清让顿感失措,尴尬的笑了几声:“你们没受伤吧?”
余义摇头道:“没有。”
渠言道:“没有。”
楚清让这才松了口气:“没受伤便好。”随后道,“日后再出现此等事,看好阿云便可。”
说到底还是他的问题。
楚清让并不知道原来去做什么,还是要和周边弟子说一声的。下次,他定是会注意,以免又使他们闹了矛盾。
楚清让将手里拿着的其中两份食盒给了二人一人一盒:“这么久想来也饿了,吃些东西吧。”
两人双手一愣,没想到楚清让既然会给他们带膳食。
通常都是弟子给长老送去,哪有长老给弟子送的!
两人异口同声道:“谢谢楚长老。”
“早些回去歇息吧。”
语毕,楚清让便牵着牧云迟的手进了屋内。
楚清让将屋内灯盏点开,屋子这才亮了起来。
牧云迟一副很是乖巧的模样,可楚清让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感觉牧云迟是在自己面前装乖,在他们的面前便又是另一副模样。
小孩子,不会想那么多。
可牧云迟……
罢了,想这么多作甚,他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孩童,心思单纯。想必只是自己想得太多,心思深沉了。
牧云迟仰着头看着楚清让,久久的盯着。
目光的凝视感促使楚清让低下头,楚清让当即便伸出手摸着牧云迟的脑袋瓜,对牧云迟感到歉意。
“对不起,是为师回来晚了。”
牧云迟摇着头,什么也没说,可心里的情绪早就已经摆放在脸上,没有丝毫隐藏。
楚清让解释着:“方才为师去了饭堂一趟,所以便回来的晚些。”
牧云迟嘟着嘴,想说的话都说出了口:“师尊少年还答应我说给我做鱼吃,结果就自己去了食堂。”
“好啦,是为师做的不对,下次不会了。”楚清让的嗓音很温柔,一听便会沦陷,甚至喜欢。
楚清让并没有说他不会,也没有说因为他从未下过厨,导致将厨房一处不小心给炸了。
坏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
两人相对而坐,牧云迟只需要坐着就好,其他的,都由楚清让来做。
孩子嘛,就是得宠着,哄着。
就是不知道会养多少年。
管他是半年一年,还是十年二十年的。楚清让都不会去想那么多。
现下,他最想要知道的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导致牧云迟记忆回溯,记不清过往云烟。
更何况,除了记忆回溯外,就连身子也变小了许多,变成六岁孩童没有。
此事,楚清让并没有告知薛正初,只想私下将此事解决。
楚清让总感觉,牧云迟的事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晓。
不管是信不信得过的人,他都不能说。
楚清让将鱼刺挑了后便喂到牧云迟的嘴里,一口鱼一口饭。
虽然动作有些笨拙,还是可以的。
熟能生巧,熟能生巧嘛。日后看起来就不会生疏了。
牧云迟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后,便问着楚清让:“师尊吃过了吗?”
楚清让眯了眯眼睛,讲着:“吃过了。”
不知为何,在这话落下的那一刻,楚清让明显的察觉出牧云迟心里的低落感似乎更深了。
牧云迟小手放在桌面上,食指来回在桌面画着:“师尊不喜欢和我一起用膳吗?”
牧云迟此话一出,楚清让当即便词穷,不知该如何回应牧云迟的问题。
语气也随之有些结巴:“我……”
“日后都一起可好?”
牧云迟应着:“好。”
这一日就这般过去了。
牧云迟住哪里,楚清让已都安排好,就在偏舍,离得也近,若是牧云迟有什么事找自己,自己也能快些知晓。
次日清晨,楚清让从床上醒来,楚清让并没有早起的习惯,再者也没人管束着他,他便也继续睡了下去。
可谁曾想,门吱的一声,被人打开了。
楚清让下意识的将被子往上拉扯,头埋在被窝里继续睡着,并没有注意是什么人来了。
结果,身上突然压上了一个东西,有些重量,楚清让伸出手缓慢的将被子拉了一小块下去,看了看被子上的人。
还能有谁?自然是牧云迟。
这孩子!
朦胧睡意,被牧云迟这么打搅,全没了。
可在渐渐熟悉身上压着一个人时,楚清让当即眼一闭,又睡了过去。
牧云迟本来是想将楚清让叫醒,可没想到人还是没醒。
更何况外面的师兄还在等着。
牧云迟从楚清让的身上起来,趴在床上,凑到被子的位置,对里面的人叫喊着:“师尊,师尊。该起来了。”
结果人硬是没醒。
甚至还撒娇的嗯了一声,根本就不想起来。
“师尊再不起来,就要来不及了,江易师兄还在外面等着师尊呢!”牧云迟也有些急了,手也在扒拉着。
“师尊要是再不起来,待其他师兄人都到其后,就都等师尊一个人了!”
楚清让掀开被子,牧云迟也撑起身子闪到一边,楚清让坐起后,脸上还带有困意,其实他并没有听清楚牧云迟都在说什么。
窗棂已被撑开,想必是牧云迟打开的,温暖的阳光从窗棂处照进,照在冰冷的木板上。
见楚清让依旧不慌不忙的模样,牧云迟直接上手拉扯了起来。
“师尊,该走了,该走了!”
楚清让摸了摸牧云迟的头,带着倦意的说着:“不急。”
牧云迟怎么可能会不急,人都要急的起跳起来了,闲云山长老服就放在一边,此等重要的事,楚清让必须到场。
薛正初本是想着过几日再召开收徒大典,可几日后弦知便要去七欲阁一趟,只能提前些时日了。
这般也好,顺便也好宣布一件事。
薛正初与其他五位长老都在高台上看着,来来往往许多的弟子。
而这五位长老便是:无药峰长老弦知,御风峰风吹一,霁月峰池洸,巫行峰黎灼,霖水峰暮林朽。
该准备的都已准备好。
前来拜师的人有许多,络绎不绝。
皆是在高台之下站着,等候着,待到巳正,便要举行收徒大典。
时钟一分一秒的过去,几人依旧是不见得楚清让的身影。
薛正初已派弟子前去知会楚清让,怎到了现在,人还没到场!
还有半刻钟。
黎灼瞧着高台下站着越来越多前来拜师的弟子,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冰冷的话从他嘴里弹出:“过了这么久,楚长老还未来,想必是病了。”
池洸一听楚长老,便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哪个门派的楚长老?”
黎灼见她一问,便也应道:“前几日刚来的,闲云山。”
池洸啊了一声,没想到既然是自家门派长老,薛正初当年不是说已经不需长老了吗?怎么如今还收了?
池洸有些吃惊的望向薛正初:“前几日?我怎么就不知晓?”
其余三位长老就在一边听着,他们倒是想看看这楚长老到底是何等人士,竟来的如此之慢。想来性子也格外傲慢,不好相处。
黎灼这人便已经不是很好相处,再来一个,岂不是更加的无趣?
陆陆续续,前来拜师的人也都到了。
楚清让清醒后,在得知是闲云山收徒大典时,整个人猛的起身,差点摔回床上。
楚清让这才慌乱了起来,让牧云迟在门外等着。
闲云山长老服统一是绛紫色行间云劲装,劲装上的花纹,都是以深色为主,做工精细。腰间挂着一枚代表着闲云山长老身份的秀竹玉佩。
穿戴好衣着后,楚清让便手夹着一张黄符,嘴里念着一道灵诀,带着两人去了闲云山练武场地。
幸好!楚清让有记住灵诀。
眨眼的功夫,便到了。
方化反应过来楚长老已经到练武场后,便也松了口气,恭敬道:“楚长老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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