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男权社会,权力顶端聚集了一群风华绝代的仙修。
其中以司徒寒一支和乌行檀一支为风头最盛。
相传两人曾经是师徒关系,乌行檀是修仙界第一大宗门寒上清的峰主之一,同时也是乌家掌门人,乌家从事修仙界武器制造交易,是修仙界鼎鼎有名的大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其家主乌行檀有无上功法,为当今实力第一人,字号浮光,人称浮光王。
此时寒上清的一座宫殿之中,一个男子蜷缩着,他脸上布满冷汗。此人就是乌行檀。
咳咳咳!
大殿之中回荡着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乌行檀生生咳出一口血来。
随着他呼吸变得缓慢,乌行檀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紧接着从他的头顶开始,那墨发一寸一寸变成了白色,乌行檀纤细修长的手从指尖开始结冰。
仅仅是一眨眼的功法,乌行檀整个人已经变成了雪人,因为他的头发眉毛甚至睫毛全都变成了白色。
世间所有人只当他乌行檀实力强大无人可敌,可谁又知道,他早已经病入膏肓。
不,也许还是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他的好徒弟司徒寒。
想到司徒寒,乌行檀只觉得身上的疼痛加剧了几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乌行檀仰天长笑,竟然生生咳出一口血来。
想他这一生,从未吃过什么败绩,却偏偏唯一的一次失败,满盘皆输。
吱呀一声,大殿的门被打开了。
乌行檀收敛了表情,用手擦去了嘴角的鲜血。
他整了整衣冠,做直了些。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扎着高马尾的男子。
红色的发带被风吹了起来。
“师尊。”
乌行檀皱了皱眉。“谁让你进来的?”
司徒寒一双眼睛仿佛猝了毒。“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司徒寒的眼中映出高台上男子的模样,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昂贵的布料在夜晚的灯光下显得黑如墨。男人长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一头雪白的头发,如今正直直的看着他。
“我知道师尊不欢迎我回来,毕竟当初是我自己要走的,可杀你这种事情,怎么好假手于人?”
司徒寒抽出了自己的长剑。
乌行檀转了转手中的空间戒指,接着他一挥手,一排兵器就展开。
乌行檀坐在主位上没有移动,却率先发起了攻击。
他轻轻的一挑手指,一柄长剑就飞了出去,直直朝司徒寒攻去。
司徒寒提剑相迎,凌空一斩,那剑被打飞出去。
乌行檀只是动了动手指,长剑又去而复返,直直朝着司徒寒的命门攻去。
司徒寒反手一劈,将剑震开。
乌行檀感到了事情的棘手,他一挽手,手中就出现了一把通体漆黑的扇子。
刷啦一声,那扇子展开,居然也是纯黑色,黑得吞光。一看就不是凡物。
乌行檀一挥折扇,一排兵器就全都飞了出去,从四面八方攻向司徒寒。
司徒寒嗤笑了一声,高高跃起,在空中完成了四周半的翻转,借势使出了一套剑法,不但击飞了所有围攻的兵器还直直朝乌行檀攻来。
乌行檀扔出了黑扇,打在司徒寒的长剑上,硬生生击退了司徒寒。
折扇重新回到乌行檀手中。
乌行檀并不像表面那样从容,他体内作乱的寒气生生逼得他要吐血。
司徒寒挑了他寒毒最甚的一天晚上来。
“师尊一定不好受吧?不如求求我,兴许我能大发慈悲,给你一点阳气。”
乌行檀从来不是话多的性子。
如今更是沉默得无边。
司徒寒举着剑对着乌行檀。“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你!信了你的鬼话!”
乌行檀忽然移动脚步,硬生生撞上了司徒寒的剑锋。
那剑贯穿了乌行檀的心脏。“如你所愿!”鲜血从乌行檀的嘴角源源不断的流出。
司徒寒完全没有料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发展,他以为又是乌行檀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使的苦肉计。
直到乌行檀身上忽然迸发出铺天盖地的寒气,把乌行檀整个冰冻了起来,司徒寒终于慌了。
“乌行檀!”
司徒寒扑过去抱住了乌行檀的身体,可那人已经绝了生机。
几息之后,乌行檀的身影整个消散了。
司徒寒愣愣的看着自己空了的手,一时间难以置信。
乌行檀死了!
乌行檀以为死了以后是没有意识的,可他现在以灵魂的状态飘在了半空中。
看着司徒寒眼中的悲伤,乌行檀冷笑。
我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又在这里假惺惺,从今以后我乌行檀再不稀罕看你一眼!
哗啦啦的一声,记忆翻回了最开始的那一页。
在一座华丽的宫殿之中,一个男孩呱呱坠地。
此时乌家大院之中做满了衣冠楚楚的男人。
高台上的人一脸紧张。
“家主!夫人生了。”
“男孩还是女孩?”
“恭喜家主,喜得贵子!”
“哈哈哈哈太好了,我乌家命不该绝!”
乌家自从修习了寒冰术法之后家中的青年实力今非昔比,可对应的君家子嗣越来越单薄,很多人由于功法的缘故生性冷淡,清心寡欲,到了乌怀旭这一代,几个哥哥至今都无所出,如今终于有了一个男孩,简直无法想象此子会在多么厚重的宠爱之下长大。
“家主之子就是我之子。”台下几个丰神俊朗的男人互相看了看,喜笑颜开。
“还请各位哥哥不吝给我儿起一个名字。”
“此子是行字辈的第一个孩子,将来就是乌家下一位家主,承担乌家运道,必定要起一个号名字。”
“古书有言: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此金非彼金,此璧也非彼璧,但金璧俱具,到也有乌家越来越昌盛繁荣财源滚滚之意。不如取字浮光,诸位觉得怎么样?”
高台上的男人连连点头。“如此到不至于庸俗,虽无钱财之脏却俱金玉之意,属实是一个清新脱俗的好名字!”
乌行檀一生下来就被乌行一群人围着长大,从小看到的都是帅哥美女,他最喜欢的就是叔叔们腰间的兵器。
每每逮到机会都要去摸。好几次差点伤到手。
他的这些叔叔各个都修为不凡,自然不可能让他受伤。
“小浮光,你怎么这么顽皮。”
“这不是顽皮,小浮光喜欢兵器,这是好事啊,我们乌家就是做兵器生意的。”
两位叔叔带着乌行檀,在乌家里四处闲逛。
有时乌行檀也被接去叔叔们的府邸里住。
在乌行檀有记忆以后,在他的世界里就是割裂的,他看到那些姐姐妹妹和姨婶生活在黑暗和凄冷之中,很少出门或者做什么趣事,整日守在家中,有些人守着厨房,有些人守着闺房,有一些天赋好的女子即使去了修仙宗门,回到家以后也是深居简出。乌行檀不爱和她们待在一起。
那些叔叔们就不同了,跟着他们在一起总有看不完的趣事,有时候是去斩妖除魔,有时候是去谈生意,去各种酒楼聚会,或者去野外看美景,好不自在。
乌行檀总觉得女子跟男人过的生活完全是割裂的。
乌行檀的快乐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他五岁那年。他的父亲从乌家去大伯家把他拎回了家。
彼时他正穿着红袄,袖口裤脚领口有一圈白色的兽皮,活生生一个福娃。
乌行檀长得白,比拟冬雪,从小就长相出色。
他的那些叔叔们各个稀罕他稀罕得不得了。天天把他抢来抢去,把乌行檀带得圆润可爱。
乌怀旭作为乌家的家主要兼顾修炼和乌家日常事务,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乌行檀,也乐于乌行檀与这些叔伯亲近,就很少接回乌家照顾。
所以乌行檀对这个爹爹非常陌生,甚至不如最不亲的大伯。
乌怀旭在乌行檀的哭声中把他拎回了家中。
乌行檀的苦难童年就从这号啕大哭中开始了。
小小的福娃挣扎得厉害,直到被放在一个妇人怀中,乌行檀还在哭。
“哭什么?怎一点也不像我,不知道是谁惯的!”乌行旭声音严肃。
乌行檀感觉非常不舒服,这妇人清瘦得厉害,怀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却没有温度。
妇人似乎被那个爹爹的话给气到了。“他还是个孩子,你对我不上心就罢了,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上心!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孩子不教怎么会懂事呢?”
妇人抱着乌行檀的脑袋捂住了他的耳朵。
可乌行檀什么都听见了。他知道这人是他的母亲。
乌行檀忍住了哭,他抬头去看妇人的脸。
女人长得花容月貌,很美,可她脸上毫无笑意,眉眼之间唯有冷肃。
她穿着华丽的彩衣,层层叠叠的衣服也遮不住女子清瘦但曲线分明的好身材。
可即使穿了那么多衣服,她也在发抖。
乌行檀一开始并不能明白母亲的情绪,只是知道爹爹和母亲并不和睦。
后来他母亲逼着他学习,从礼仪开始学,如何吃饭,如何睡觉,如何走路。
甚至是什么场合说什么话。
有四个先生教他,加上母亲五个人盯着乌行檀学。
乌行檀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快,也很少出错。可他害怕出错,因为每一次出错母亲就会露出难过的表情。
“行檀,你不能出错,你得争气,做给你爹看。”
乌行檀渐渐的不喜欢笑了,也不爱玩了,整日面对各种功课,从礼仪开始,到了解乌家的起源,历史,家业,修炼之道。
七岁的时候,乌行檀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他的一言一行完全不会出错,却沉默寡言跟同龄人相比,他过分成熟老练,却少了笑容和快乐。
也没有人再见过乌行檀哭。
正是这一年,乌行檀作世家的孩子,被送去了修仙界第一大宗门寒上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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