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挑衅!

这绝对是挑衅!

莫笙歌死死咬住唇瓣,尝试运用体内经脉里的灵气去阻拦魔气。

然而,毫无作用。

抛开魔气上涌带来的情绪激荡,真实情况里,她也感觉自己快当不下去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感受到纯净的气息再次加深,沈象灵唇角微勾,打算再上一把火。

她拉起莫笙歌的攥紧拳头的手,一点点帮她展开,随后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侧做环抱状。

“搂住我,乖。”

莫笙歌深呼吸一口气,闭眼调节着自己的呼吸。

随即,她一鼓作气松开环绕在沈象灵腰间的手,微微用力,推开沈象灵,想要结束这场闹剧。

“她肯定看出这是陷阱,不会再来了。”莫笙歌道,“我们不用继续这场戏了。”

沈象灵道:“就算是陷阱,她也会来。成婚的男子,若是未死,那她这几年苦心维持的东阳城诅咒,怕是要慢慢瓦解了。”

“既然这样,我们这场戏,又何必继续进行?”莫笙歌理智全部回笼,成功推开分神回答问题的沈象灵。

沈象灵懒洋洋地起身,倒也不恼,轻笑着朝莫笙歌回答道:“因为,我想进行这场戏。”

莫笙歌收拢领口的动作,不由一顿。

旋即,她收回勾起的唇角,神态冷然地看着某个角落,漫不经心地轻嗤出声。

“行了。这场戏落幕,你也该出场了吧。我们等你很久了。”

什么?那个鬼魅一直都在?

登时,莫笙歌汗毛竖起,联想自己差点上演一场活色生香的戏份,不由脚趾扣地。

“你们这样,让我很难办。”

随着空灵的声音,一个女子自夜幕中缓缓走出,她秀气精致的面庞浮着一层惨白色,渗人极了。

“两个女子,非要扮演新婚夫妻引诱我出来。”

女鬼微微叹息,无奈道:“我不想杀女子。可你非要为东阳城的男人受罪,那我就只好动手了!”

灰色厉芒一闪而逝,像是一枚子弹般,笔直地朝着莫笙歌额间冲去。

由于速度极快,莫笙歌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要死了吗?

莫笙歌心脏狂跳,用力侧身,可是灰色厉芒仿佛有精准定位般稍稍偏移,再一次朝着她的额间冲去。

千钧一发,灰色厉芒即将洞穿她的额间!

突然,两根白嫩细长的手指出现在她眼前,精准地捏住了那道厉芒。

“雕虫小技。”沈象灵轻嗤一声。

她朝着两指间的灰色厉芒轻轻吹气,灰色厉芒霎时化作冰色,消弭在天地间。

莫笙歌冷汗涔涔地大口呼吸着,后怕不已地摸着剧烈跳动的胸腔,艰难地咽下口水。

“别怕,我定会护你无恙。”沈象灵朝她勾唇,轻声安抚,示意她不要紧张。

莫笙歌目光复杂地迎上她的笑容,轻轻嗯了一声,垂下眼眸后,后知后觉运起护体灵气。

她躲在一旁,看着沈象灵和女鬼用各自修为斗法,脑海里盘旋着命悬一刻和沈象灵轻轻的安抚声。

她又摸了摸胸口处,垂下眼帘,轻声呢喃道:“这……就是吊桥效应吗?”

吊桥效应,当人行走在随时会断裂的摇摇欲坠的吊桥边,紧张刺激带来的心脏加速和一系列情绪波动,会让人错把这些情绪归拢在同行的同伴身上。

继而延伸,会把这些心跳加速当成爱情的错觉。

莫笙歌思及此处,目光复杂地再次看向沈象灵。

沈象灵轻描淡写的几招,鬼魅就被打得节节败退,仓皇中,那鬼魅竟生出想要逃走的想法。

然而,她又怎么可能在仙门第一人手下逃走。

没多久,鬼魅不甘地趴在地面,血色的红唇旁溢出一缕血迹。

她用力擦掉嘴角的血迹,愤愤地道:“男人都该死!你们为救男人杀了我,将来定要被男人折磨致死!”

沈象灵冷眸扫过她,负手而立,语气淡漠的说:“想来你是被男人害惨了,才会对男人怨气深重。”

“哈哈哈哈!我不怨!因为,我把他们全都杀了!”

女鬼突然厉声笑道:“他们炸开成为碎肉的样子,就像是在绽放烟火!”

“烟火,你们知道吗?血肉形成的烟火有多绚烂,你看过吗?哈哈哈哈,美极了!真的美极了!”

她癫狂地笑着,神情迷幻,双眸无神地仰望天空,仿佛又看到了那群人炸成碎肉的烟火。

莫笙歌不忍道:“她疯了。”

这时,守在外面的林蔓枝也听到打斗的动静,匆匆赶来。

不过,她没想到沈象灵和莫笙歌两人灵力如此高强,不用法器镜,竟也能将女鬼制服。

“既然她疯了,那我们给她个痛快吧。”林蔓枝道,“师兄弟们,还等着杀了她排解肚子里的怨气呢。”

说罢,她就要动手。

沈象灵眼疾手快,制止她的行动,拿出一面通体布满冰晶的幽白色镜子。

她眸色微微闪烁,说:“还未看她的能量本源。”

林蔓枝皱了皱眉道:“她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不必看了吧。”

莫笙歌有些印象,她似乎在典籍中看过,这种鬼魅的能量本源往往来自于她死前经历过的痛楚。

之所以照法器镜能让人看到能量本源,是因为她会再经历一次自己的痛楚,而后法器镜将她的痛处重现给他人。

沈象灵的做法,无异于在这个女鬼伤口上撒盐。

“有必要。她拥有如此深的怨气,若不找到原因警示众人,将来定会有更多的人步她的后尘。”

沈象灵说着,不等林蔓枝再开口,手中掐诀,就将法镜照在女鬼身上。

……

我叫陈鸢,名字是我母亲所取。她说希望我能成为自由的鹰,能够摆脱一切束缚翱翔于天际。

可是,自我父母死后,抚养我的叔叔性情大变,我的命运与自由的鹰截然相反。

我成为一只囚鸟,永远被叔叔困在暗无天际的房间,从此无缘看到广阔无垠的天空。

他不允许我向往自由,更不允许我有丝毫的反抗。倘若不慎露出离开的意图,迎接我的就是一顿顿皮开肉绽的鞭笞。

我做囚鸟的日子里,每天都要给叔叔唱歌解乏,直到夜幕降临,直到声音嘶哑到与母亲的声音不再相似。

渐渐地,我长大了一些,出落得亭亭玉立。就连叔叔都说我长得漂亮,看着与我母亲有八分相似。

我高兴不起来,因为我除了日复一日唱歌的噩梦,多了一些别的噩梦。

那个黑夜,叔叔醉醺醺的呵斥质问我。

为什么我的父母要托付他照顾我?为什么我跟母亲如此相像?为什么深夜只穿一条裙子……

我父母那么信任他啊!

他怎么能如此禽兽不如?

他……做了这些事,真的对得起我父母吗?

又一次发狠想逃失败,我被他砍了手指。为什么,我的力气这样小?为什么我不能夺过砍刀,将他一刀劈了?

终于,我又长大了一些,消息灵通的媒婆开始来说亲。

我要嫁人了!我要逃离这个深渊了!

然而,我没想到那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那个该死的男人用我换了很大一笔钱,导致我本不富裕的夫家对我态度极差,将我置放在后院,每天如同奴隶般使唤我。

每天喝着生子的偏方,做着浆洗打扫的活,时不时再挨上一顿酒醉好赌丈夫的毒打谩骂,这日子实在看不到头。

我想跑……

我叫陈鸢,我想成为鹰,我想自由的翱翔!

我不属于牢笼,我更不愿意做困于后院的囚鸟!

终于,我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拿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偷偷逃了。

那晚,我行径走过逼仄的狭角,憧憬着海阔天空,最后遇到了——起夜的丈夫。

多么可笑。

哈哈哈哈哈……

我被打个半死,次日起来,还要面对夫家耆老的质问。他们质问我,为何生不出孩子,为何只会吃白饭不干活,为何……

最后,他们想了个法子名为——拍喜。

开始,他们用花生、核桃、枣子,用力地砸我,美其名曰希望我早生贵子。

接着,砸我的东西,变成扫帚、竹条、棍棒……

他们认为是有鬼上了我的身,才不能孕育子嗣,所以拍打我时,嘴里还极为讽刺地喊道:“生不生!生不生!”

东阳城内,休妻是不光彩的事,丈夫这是默许他们利用这种方式杀死我,而后再娶。

我懂!

这一刻,我恨不得真的变作鬼魅,将他们全部索命!

可惜,我叫陈鸢,我有鹰一般强大的生命力,我竟然没死。

不久后,我诞育了一个死婴。

我又见证了一个东阳城男子对女子可怖的习俗。

产翁制。

生产后,我不曾好好休息,带着强烈的恨意和怨意日夜劳作,我终于虚弱过劳而死。

我陈鸢,不能像鹰般翱翔,也终于没了鹰的强盛生命力。

再醒来,滔天的怨意助我突破小小的囚笼,成为一只可以自由展翅翱翔的鹰。

我带着死前强烈的恨意和怨意,将害过我的男子,通通杀死!

那个养育我的恶心男人,不是喜欢替身吗?我将他扔入猪圈,日夜与猪为伍,让他恨透强迫之事。

最终,我有些怜爱猪。

我选择用砍刀将他一根根指头分离,最后像是完成曾经愿望般,将他一刀毙命。

似乎,还是不能解气。

我的丈夫和拍喜的人,如此对待女子,那么便让他们也体会一下女子怀孕的辛酸吧。

嘭!

炸裂吧血肉!

好美!哈哈哈哈!

还有,该死的恶臭习俗产翁制,东阳城的男子怎会都推崇如此习俗呢?

死吧!东阳城这些男子,带着你们恶臭的习俗,都去死吧!

炸裂吧!让烟花永久在东阳城绽放吧!

我叫陈鸢,现在我成为自由翱翔的雄鹰了,我要帮助守护更多女子自由。

东阳城,将由我陈鸢来守护!

对于陈鸢而言,死亦是另一种开始……

-

对于她,有挺多话想说的,但话到嘴边,总觉得过于单薄。

最终决定,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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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棠赶上时髦穿越,更时髦的是她捡到个浑身是伤的姑娘,本着受伤者必大佬的想法,她把姑娘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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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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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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