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第 202 章-104

第二日,天还没亮,许景陌就让苏简化作小蛇,托在掌心带回了隐雾观。

刚穿过前殿,就有人围了上来。

“观主!您可算回来了!这几日您不在,后山的结界松动了两次,得需您亲自加固。”

“观主!山下村镇报来异事,弟子们已去处理,可还有几处棘手的……”

“还有前殿的账本和各殿修缮的事,堆了厚厚一叠,都等着您过目签字。”

“观主,这几日来的女香客特别多,都在问您何时回来,还有人托我们送了些……呃,糕点和手帕,都收在偏殿了。”

七嘴八舌的声音涌过来,有事务的催促,有对妖患的担忧,还有女香客们藏不住的倾慕。

许景陌清了清嗓子,压下眼底的柔和:“事务稍后处理,我先去后山加固结界。至于香客那边,按规矩回话即可。”

他正准备离开,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师弟且留步!”

许景陌回头,见是掌管戒律的长老。

长老目光犀利:“你掌心带着妖气,隐雾观乃道家清修之地,你身为观主,竟将妖物带进来?”

许景陌拢了拢手指,将小蛇护在掌心,语气平静却带着疏离:“师兄多虑了,这是我带回的灵宠,性子温顺,不碍于事。”

“灵宠?”长老冷笑一声,“我看是妖物才对!师父当年将观主之位传你,便是盼你守好门规。你倒好,竟堂而皇之地养起妖来!”

他上前几步逼近:“如此目中无人,是没把师父留下的训诫放在眼里,还是觉得这观主之位坐得太稳了?”

这话里的刺又尖又利,周围人都低着头,不敢作声。

谁都知道,戒律长老对观主之位一直耿耿于怀,平日里明里暗里没少给观主添堵。

许景陌目光微沉:“师兄这话未免太过偏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何况它从未伤人。”

“从未伤人?妖性本恶!”长老寸步不让,“你身为观主,不好好守着山门清修,跑出去与妖物厮混,传出去让同道如何看隐雾观?让师父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他语气越发严厉:“今日你若不将这妖物驱出山门,便是公然违抗师训、败坏门规!我身为戒律长老,绝不会坐视不理!”

周围的弟子们把头埋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喘。

长老哪里是真为门规动怒,不过是借着妖物的由头,又在发泄对传位的不满。

许景陌眼底冷意渐浓:“师兄若只是想借题发挥,大可不必拿阿简说事。”

“阿简?”长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出声,“连名字都取上了,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护着这妖物!”

许景陌冷声道:“他不是妖物,是我认定的灵宠。师兄若执意揪着不放,便是在质疑我这个观主的决断。”

长老脸色一沉:“我是在提醒你守好门规!隐雾观容不得妖气玷污!”

他拂袖上前,竟想伸手去掀许景陌的掌心:“今日我便替你清理门户,免得你日后被妖物迷惑,堕入歧途!”

许景陌侧身避开,眼底已无半分温度:“师兄请自重。阿简从未害过人,我护着他,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长老怒极反笑:“说得过去?传出去怕是要沦为同道笑柄!你若不肯驱走它,休怪我以戒律堂名义,召集全观弟子公议此事!”

许景陌眸光微动:“若师兄非要如此,我自会向全观解释。但想让我将他驱出隐雾观,绝无可能。”

他缓缓转身离去:“师兄若无事,我先去后山加固结界了。”

长老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重重一哼,拂袖而去。

后山结界处,阴风渐起,许景陌将小蛇放在肩头,指尖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待结界加固完毕,他才将肩头的小蛇捧回掌心,转身回到自己的卧房。

卧房内暖意融融,许景陌刚将小蛇放下,苏简便化作人形,踉跄着扑进他怀里:“景陌,那个长老好凶,他是不是很讨厌我?隐雾观的人……都像他这样吗?”

“不必理会他,”许景陌轻抚他的发,“隐雾观是我的地盘,我说你能留下,便没人能赶你走。”

他顿了顿,补充道:“大部分弟子都性子纯良,只是规矩多了些,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不会有人为难你。”

苏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抬头望他:“隐雾观积压了那么多事务,你现在不去处理吗?”

“不急,”许景陌捏住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温柔,“先吃‘早膳’。”

苏简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下意识攀住他的衣襟,脸颊泛起薄红:“早、早膳,是不是吃桂花糕?”

许景陌低笑出声,指尖顺着他的腰线轻轻滑动:“你的早膳是桂花糕,我的‘早膳’……是你。”

话音未落,他已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内室的软床。

苏简慌忙圈住他的脖颈,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景陌!你、你不是说要处理事务吗?”

“处理事务前,得先喂饱自己,”许景陌将他轻放在榻,俯身覆上他的唇,吻得又急又深,“不然哪有力气应付那些账本和文书?”

苏简被亲得晕头转向,腰间的衣绳被轻易解开,微凉的指尖贴上温热的肌肤,引得他一阵轻颤。

他下意识想躲,却被对方牢牢按住腰腹,动弹不得:“景陌……别闹……”

许景陌低笑,吻渐渐往下移,落在他纤细的颈侧,轻轻厮磨着昨夜留下的淡红痕迹:“昨天说好的,等伤口好了就让你喝个够,现在……该换我讨些利息了。”

苏简这才想起昨夜的事——石上的喘息、失控的渴望、唇齿间的血腥味,还有最后那半推半就的纠缠……

若不是双腿化作蛇尾乱了分寸,恐怕连最后那点矜持都守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脸颊瞬间发烫,乖乖仰着脖颈,任由对方亲啄。

直到泛起细密的痒意,他才忍不住缩了缩肩,含糊的轻唤:“痒……景陌,别弄了……”

声音又轻又软,像撒娇,又像求饶。

许景陌抬手按住他的肩,眼底笑意渐浓:“乖一点,很快就好。”

苏简的呼吸渐渐急促,腰下忽然一阵酥麻,双腿不受控制地化作蛇尾,缠上许景陌的腰。

这次的力道比昨夜更轻,带着全然的依赖与情动。

“又变回这样了?”许景陌指尖抚过冰凉的鳞片,语气带着纵容,“看来阿简很喜欢?”

苏简把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它、它自己要缠的……不关我的事……”

“嗯,我知道,”许景陌低笑,吻上他泛红的耳廓,“那便让它缠着,我们继续。”

一室旖旎,缠绵至日上三竿。

许景陌轻轻帮怀中人系上衣襟,将那满身暧昧痕迹细细遮住。

苏简还赖在他怀里,脸颊泛着未褪的潮红:“景陌……你要去忙了吗?”

“嗯,还有一堆事务等着处理,”许景陌轻点他的眉心,“乖,变回小蛇,跟我去前殿。”

苏简乖乖点头,化作小蛇,温顺地缠上他的手臂。

刚到前殿,几位管事弟子见观主终于现身,连忙将账本、文书捧了上来。

许景陌手腕微抬,让小蛇缠到自己肩头,才沉声道:“账本先呈上来。”

一旁的弟子们偷偷对视——观主今日虽依旧清冷,周身寒气却淡了许多,尤其是看向肩头小蛇时,那眼神软得能滴水。

事务处理到一半,戒律长老带着人,怒气冲冲闯进来,目光扫过殿内,最后定格在许景陌肩头。

“好你个许景陌!”长老怒喝,“我还在戒律堂召集弟子议事,你倒好,带着妖物在前殿公然理事!”

许景陌放下手中文书,指尖轻叩桌面:“师兄这般兴师动众,就是为了这点事?”

“这点事?”长老脸色涨红,“你将妖物带在身边,与弟子同处一室,传出去便是辱没门楣!”

他拂袖怒斥:“方才已有弟子来报,说你为了这妖物,连早课都耽搁了,如今更是堂而皇之地让它掺和教务,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师门规矩?”

许景陌声音平静:“阿简只是待在我身边,从未干涉教务,何来‘掺和’一说?至于早课……”

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嘴角偷偷扬起:“早课耽搁,是我今早加固后山结界时,耗费过多灵力,一时体力不支所致,与阿简无关。”

长老怒极反笑:“耗费灵力?许景陌,你当我老糊涂了?加固结界这点事,何时能让你体力不支?”

他上前一步:“我看,是与妖物厮混,耗尽了心神吧!”

许景陌抬手捂唇,试图掩去嘴角笑意:“师兄有所不知,此次结界松动非同往日,阴气渗入甚深,加固时需以自身灵力强行压制,耗费远超寻常。”

他轻咳一声:“至于与谁厮混,师兄未免管得太宽了些。我身为观主,处理教务之余稍作休整,难道也需向戒律堂报备?”

长老被他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你这是强词夺理!与妖物纠缠不清还敢狡辩,当真是被迷了心窍!”

“迷不迷心窍,我自己清楚,”许景陌声音冷了几分,“师兄若只是来问责早课,那我已解释清楚。若无其他要事,请回吧。”

长老气得眼前发黑,踉跄着后退半步:“好,好得很!许景陌,你等着!”

说罢,他拂袖而去。

殿内一时鸦雀无声,弟子们都低着头。

许景陌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吧。”

待处理完事务,已是正午时分。

回到卧房时,苏简立刻化作人形:“景陌,要不我还是回去……”

话还未完,许景陌便反手关上门,将他按在门板上深吻。

苏简被他吻得腿软,脸颊绯红,指尖抵在他胸口,轻轻推拒:“别、别在这里……”

许景陌却没松开,反而将他圈得更紧,吻间带着几分隐忍的沙哑:“不准说回去的话。”

他稍稍退开些许,额头相抵:“阿简,我说过,隐雾观有我在,你就不用怕任何人。”

苏简抿了抿唇,小声嘟囔:“可他总找你麻烦……”

“无妨,”许景陌的语气轻描淡写,“戒律堂的规矩虽严,却还管不到观主的私事。他若再闹,我自有办法应付。”

他低头啄了啄苏简的唇角:“何况,我是观主,规矩虽要守,但若连自己的爱人都护不住,这观主之位坐得还有什么意思?”

苏简心头一烫,望着他认真的眉眼,忍不住踮起脚尖,主动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那……我听你的。”

许景陌低笑出声,顺势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床榻:“该吃‘午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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