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日头正好,苏简被按在榻上,腰间的衣绳松松挂着,露出一小片细腻肌肤。
“景陌……别闹了,下午还要处理事务呢……”他声音软糯,指尖在对方肩头轻轻抓挠,却没半分要推开的意思。
许景陌低笑着啄吻他的唇,指尖顺着敞开的衣襟探入:“处理事务前,先把‘午膳’吃了。”
苏简把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哪有人……把这个当午膳的……”
尾音软乎乎的,像在撒娇,偏过头时,唇瓣不小心蹭过许景陌的喉结,引得对方呼吸一滞。
许景陌低咒一声,扣住他的后颈吻得又凶又急,舌尖撬开牙关肆意纠缠。
苏简被吻得神志不清,腰下一阵酥麻,双腿不受控制地化作蛇尾,缠上许景陌的左膝,又缓缓向上攀缠。
许景陌低喘一声,按住那作乱的蛇尾。
“阿简……”他含糊的嗓音混着喘息,“别这样缠,再闹下去,下午的事真要耽搁了。”
蛇尾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还在扭动着往上攀。
许景陌喉结滚动,指尖按在尾尖稍稍用力:“还敢闹?再不听话,下午的事务索性全推了,陪你缠到晚上。”
苏简撅起嘴:“谁、谁闹了……是它自己动的……”
“它自己动的?”许景陌轻笑,“那我倒要问问它,怎么每回都挑这时候淘气?”
苏简被他问得一噎,脸颊更烫了:“它听不懂人话……”
许景陌挑眉,眼底笑意渐浓:“既然它听不懂,那我只好罚主人了。”
苏简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腰侧就被轻轻挠了一下,痒得他浑身一颤。
“景陌!”他又气又窘,伸手去推,却被对方牢牢按住手腕。
许景陌的指尖在他腰侧轻轻画着圈,语气带着戏谑:“谁让你的尾巴不听话?主人可得替它受罚。”
“放开我呀……好痒……”苏简笑得浑身发软。
“知道怕了?”许景陌指尖没停,“那下次它再淘气,你可得好好管着。”
“我管不住……”苏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胡乱摇头,“它不听我的……”
“哦?管不住?”许景陌指尖一顿,眼底笑意更深,“那看来得让主人多受点罚,说不定它见了,就知道心疼主人了。”
话音刚落,他指尖轻轻一转,挠得更起劲了。
苏简彻底绷不住,笑声混着求饶从喉咙里溢出来,身体扭来扭去,蛇尾也跟着乱晃。
“景陌……我错了……别挠了……”他气若游丝地讨饶,脸颊红得能滴血,“下午还要忙呢……再闹真的来不及了……”
许景陌见他眼角都泛了红,这才放缓了动作,指尖在他腰侧轻轻摩挲,替他顺气:“知道错了?那下次还敢让它乱缠吗?”
苏简喘着气,胡乱点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许景陌这才满意地收了手,亲了亲他泛红的眼角:“乖。”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叩声,伴着一声女音:“师弟,忙完了吗?我给你带了午膳。”
苏简闻言一僵,瞬间化作一条小蛇,“嗖”地钻进了枕头底下。
许景陌低笑一声,抬手理了理微乱的衣襟,走去开门。
门外女子见了他,眼底漾起笑意:“听闻师弟今早回观就忙不停,想必还没顾上用午膳。我炖了些莲子羹,配了几样爽口小菜,都是清淡的,你尝尝?”
许景陌侧身让她进来,声音平淡:“劳师姐费心了。”
师姐将食盒放在桌上,一一摆开吃食:“师弟近来清减不少,结界之事虽急,也要顾着身子。”
许景陌淡淡“嗯”了声。
师姐摆好碗筷,目光不经意扫过他的颈侧,猛地顿住——衣领半掩处,有一抹浅粉色的痕迹,形状暧昧,绝不是磕碰所致。
她慌忙移开视线,目光扫过屋内,像是随口提起,“前殿弟子说你带回了只灵宠?倒是头回见你养这些活物。”
许景陌指尖轻叩桌面:“嗯,性子乖顺,不添麻烦。”
“是何种小兽?竟能让师弟这般上心。”师姐笑着追问,目光不自觉往榻上瞟——那里被褥微乱,边角褶皱未平,显然刚经过一番折腾。
她心头莫名一紧,又很快压下去,柔声提议:“我在药圃养过些灵鸟,或许能帮着照看。毕竟师弟事务繁杂,总不能时时盯着。”
“不必麻烦师姐,”许景陌语气添了几分疏离,“它怕生,不喜见人。”
师姐眼底的光暗了暗,却仍强撑着笑意:“也是,灵宠认主,旁人确实不便多扰。”
她沉默片刻,轻声开口:“说起来,前日家母还托人带信,问我……有没有意中人。师弟你说,女子到了年纪,是不是都该寻个良人,安稳度日?”
许景陌抬眸看她,眼神清明无波:“师姐温婉贤淑,自然能寻得如意郎君。”
师姐心口一涩,喉间发紧:“可我心里……”
话未说完,便见许景陌微微蹙眉,似有不耐。
她慌忙打住,强笑道:“瞧我,竟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师弟快些用膳,我不打扰你忙事务了。”
许景陌微微颔首,没再应声。
师姐拿起空食盒,走到门口时又回头,望着他颈侧那抹红痕,低声叮嘱:“师弟也别太操劳,身子要紧。”
门刚合上,苏简便化作人形,扑到桌前:“好香啊!”
他伸手去够勺子,忽然想起什么,动作一顿,偷偷瞟了眼许景陌颈侧的红痕,脸颊热了起来。
“刚、刚才,你师姐是不是看到这个了?”他小声问,指尖忍不住戳了戳那抹浅粉,“怪不得她走的时候怪怪的,眼神都不太对……”
许景陌捉住他作乱的手,往自己唇边带了带,轻吻了下他的指尖:“看到便看到了,有什么要紧?”
苏简指尖发麻,缩回手挠了挠脸颊:“可、可这痕迹……毕竟是我弄出来的,被别人瞧见多不好意思。”
许景陌低笑出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我们阿简留下的印记,我还怕别人看不见呢。”
他舀了一勺莲子羹,递到苏简嘴边:“张嘴,先尝尝师姐的手艺,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简张嘴含住勺子,眉眼瞬间弯了起来:“嗯!好好吃!”
许景陌看着他满足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轻吻。
苏简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你师姐……好像对你有意思?”
许景陌正替他夹藕片,闻言挑眉:“何以见得?”
“她问你女子是不是该寻良人,还说家母催她找意中人,”苏简掰着手指细数,嘴里还含着莲子,说话有点含糊,“而且她看你的眼睛里……有星星。”
许景陌捏了捏他鼓起的脸颊:“观察倒仔细。”
“本来就是嘛,”苏简咽下食物,声音有点闷闷,“那你对她……有没有一点点意思?她长得好看,又会做饭,性子也温和……”
话没说完,唇瓣就被轻轻捏住。
许景陌的眼神带着点戏谑,又有点认真:“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苏简被捏得嘟起嘴,摇了摇头:“不是……就是问问。”
许景陌松开手,指腹摩挲着他的唇瓣:“我心里只有一个人,从见到他第一眼起,就装不下别人了。”
苏简心头一跳,脸颊又热了起来,小声问:“谁啊?”
许景陌俯身凑近,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声音低沉又温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苏简的脸“腾”地红透,埋着头往他怀里钻,嘴角忍不住偷偷上扬。
居住隐雾观半个月,苏简算是彻底见识到了——许景陌是真的受欢迎。
这受欢迎的底气,多半要归功于他那张好看的脸,光是站在前殿诵经,都能引得香客们频频侧目。
女香客们尤其明显。
有的借求签问卦的由头,红着脸递上帕子。
有的托弟子送来点心,附带字条。
还有胆子大些的,会算准他路过的时辰,在回廊或是药圃旁“偶遇”。
观里的女道士们就更不必说。
平日里送膳送茶的格外殷勤,整理文书时总爱往他书房多跑几趟,连打扫他卧房外的庭院,都比别处更用心几分。
苏简窝在软榻上,看着桌上堆得半满的食盒,忍不住小声嘟囔:“她们怎么总来找你啊?天天送这么多东西,我吃都吃不完。”
许景陌正低头翻看文书,闻言抬头揉了揉他的发:“或许是觉得我比较闲?”
“才不是,”苏简撅起嘴,尾巴尖在榻上轻轻扫着,“她们就是觉得你好看,想给你送东西、跟你说话。”
许景陌微微挑眉,放下文书凑过来:“那在你眼里,我好看吗?”
苏简被问得一愣,脸颊微红,却还是老实点头:“好看。”
许景陌捏了捏他的脸颊:“可是阿简比我更好看啊。”
“是……是么?”苏简眨了眨眼,有点不敢相信,指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我就是一条小蛇妖,哪有你好看……”
“怎么没有?”许景陌凑近了些,眸色微沉,“阿简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走在街上,是会被拐去青楼的。”
苏简瞪大眼睛:“啊?青楼?为什么要拐我去青楼?”
许景陌忍不住低笑,指尖刮了刮他鼻尖:“因为你生得好看,说话软乎乎的,笑起来连睫毛都在发颤,谁见了不喜欢?”
他越说越认真:“以后可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说话,更不能跟别人走,万一被拐走了,我可找不到。”
苏简被他说得脸颊更烫,往榻里缩了缩,小声嘟囔:“才不会……我只跟你说话,只待你身边,谁也拐不走我。”
许景陌轻啄他的唇瓣:“嗯,有我在,谁也拐不走你。以后去哪儿都得跟着我,一步也不许离。”
苏简忽然想起什么,睫毛颤了颤,抬头望他:“那、那位笑笑姑娘,你安插在青楼里……是不是……为了找我?”
许景陌动作一顿,突然伸手将他圈在怀里,额头抵在他的肩窝,声音低哑:“阿简,这些年,我翻遍山林洞府,问遍各路精怪,却怎么都找不到你……”
他喉结轻轻滚动,指尖攥紧了苏简的衣襟,力道带着后怕:“我怕你,躲在人间,更怕你,不懂人心险恶……”
“对、对不起……”苏简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愧疚,“对不起,景陌。”
许景陌收紧手臂,将脸埋得更深,语气里是近乎卑微的恳求:“阿简,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苏简紧紧回抱,声音轻却坚定:“好,再也不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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