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玉,乃是上古乐正氏,代代相传的本命法宝,其来历可追溯至混沌初开之际。
此玉可用来压制魔力,也能用来释放灵力。
世人皆知,修真界有两位最强,乐亦温赫然在列,但名不副实——他能成为最强,靠得是月栖剑与栀子玉。
坊间早有传闻,乐亦温一旦剥离这两件至宝,什么都不是。
而事实……的确如此。
乐亦温当然清楚,他每次一朝顿悟、修为突破,实则都是栀子玉在暗中操控灵力,助他强行跨越境界。
当玉髓与血脉剧烈共鸣,他能感受着体内翻涌的磅礴力量,也清醒意识到——这力量从来不属于他。
他不过是流淌着乐正血脉的容器,是被上古法器选中的傀儡。
更讽刺的是,就连修士最为珍视的内丹,都并非他苦修所得。
他的内丹,是偷偷用秘法强行凝聚而成,就像给提线木偶安上一颗虚假跳动的心脏,看似鲜活,实则从不属于他。
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懈怠半分。
他拼命修炼功法,日夜苦练剑术,反复钻研法式,才从一个连灵力都感知不到的废物,成为如今跻身最强之列的大乘修士。
就算人人嘲笑他,不过是被法宝堆砌起来的虚妄强者,那又如何?
当栀子玉没入他的经脉,当灵力在他周身畅快奔涌,谁又能否认,这掌控上古至宝的天赋与魄力?
即便是乐齐叁,也无法像他一样,将栀子玉的力量与自身血脉完美融合,使之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与其说他是被栀子玉选中的承载容器,倒不如讲,历经漫长岁月,栀子玉终于等到了那位真正能够驾驭它的天命之主。
“乐公子……”
恍惚间,一道轻柔的呼唤穿透混沌,像是隔着万重雾霭传来。
乐亦温睫毛剧烈颤动,猛地睁开双眼,刺目的烛光让他下意识眯起眼眸。
“乐公子!”床边的蔓蔓猛扑而来,“您可算醒了!”
乐亦温撑着床头坐起,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环顾陌生的雕花木梁与青纱帐幔,沙哑问道:“这是何处?”
“魔宫深处,”蔓蔓解释,“焚天殿已经成了废墟,这里离得远才幸免于难。”
乐亦温眉头紧皱:“我……为何,还在此处?”
蔓蔓咬着唇:“乐公子不记得了?您引动栀子玉之力,打伤了卫大人和守大人,还……”
她顿了顿,声音发颤:“还一剑刺穿了尊主胸口。”
突然,月栖剑刺入血肉的画面、叶钰弦不可置信的眼神,飞速在脑海中闪过。
乐亦温揉了揉眉心,喉间溢出一声自嘲的笑:“看来还是功亏一篑。连栀子玉都祭出了,最后却连魔宫的门槛都没跨出去……”
“乐公子,你已经尽力了,你面对的可是三位霸主啊!当时你灵力暴走,若不是尊主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强行将栀子玉从你体内剥离……不然您、您估计早冲出去了……”
说到这,乐亦温目光疯狂扫过四周:“我的栀子玉呢?”
蔓蔓叹了口气:“那日混战结束后,尊主把栀子玉和月栖剑都收走了……”
“什么?”乐亦温死死攥着床单,水蓝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滔天怒意,“叶钰弦这畜生……他竟敢!”
话音未落,他已抬手结印,可指尖刚腾起幽蓝灵力,便瞬间溃散。
“锁灵咒?”乐亦温死死咬住下唇,“又是这该死的锁灵咒!”
蔓蔓神色紧张:“乐公子,尊主半个时辰后便到,该……该梳妆了。”
“什么?”乐亦温转眸看去,“这是他的意思?”
蔓蔓点了点脑袋,脸上浮起红晕:“尊主说……若你醒来不配合,就要……强……”
乐亦温气得浑身发抖,打断道:“我知道了,来吧。”
他跌坐在镜前,霜白睫毛轻颤,水蓝色瞳孔中,流转着妖异光晕,竟将满室珠翠都映衬得黯然失色。
蔓蔓的木梳悬在半空迟迟未落:“乐公子,您的眼睛……”
乐亦温低垂下睫毛:“不过是驱使栀子玉的后遗症,过两日便好了。”
蔓蔓轻轻应了一声,手中木梳缓缓落下,轻柔地梳理着他的发丝。
“乐公子,发髻已经挽好了,这胭脂水粉……”蔓蔓看向桌上的脂粉,指尖悬在上方迟迟未落。
乐亦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必了。我不想为了讨好他描眉画眼。他若不满,让他自己来。”
蔓蔓面露难色,嗫嚅着:“乐公子,尊主他……只怕会生气。”
“生气?他生不生气与我何干?”乐亦温冷笑一声,“他囚禁我,逼迫我,还妄想我对他言听计从?”
“可……可尊主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万一尊主做出……做出更过分的事,到时候受苦的还是您啊。”
闻言,乐亦温沉默了好一会,才咬牙切齿:“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把人逼到什么地步……上妆。”
蔓蔓赶忙应了一声,将胭脂点在他的脸上。
待上完妆,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乐亦温心脏不由自主地狠狠一缩,双手下意识抓紧了座椅的扶手。
蔓蔓眼中满是担忧:“乐公子……”
乐亦温抬手示意:“你先下去。”
蔓蔓屈膝行礼,缓缓退下。
殿门刚一打开,叶钰弦的衣摆扫过门槛,修长身影裹挟着压迫感径直逼近。
乐亦温撑着桌沿缓缓起身,水蓝色瞳孔泛起警惕的涟漪:“叶钰弦,你……”
话音戛然而止。
叶钰弦的手狠狠扣住他的下颌,拇指碾过胭脂晕染的唇瓣,带着噬咬力道的吻已重重落下。
乐亦温喉间发出闷哼,整个人被迫后仰,后腰狠狠磕在妆台边缘。
“唔……放开!”他挣扎着偏头,却被对方扣住后颈按得更紧。
带着惩罚意味的啃噬,将胭脂染得一片狼藉。
镜面映出纠缠的身影,叶钰弦单臂撑住妆台,将人困在冰凉桌案与灼热胸膛之间。
乐亦温挣扎的动作渐渐变得绵软,胸膛剧烈起伏,瞳孔里满是屈辱与愤怒。
叶钰弦终于松开禁锢,却依然将人困在方寸之间。
他垂眸凝视着对方泛肿的唇角,胭脂被吻得晕染成凌乱的绯色,在苍白肌肤上烙下鲜明印记。
乐亦温偏过头去,不愿与他对视:“叶钰弦,给我滚。”
叶钰弦捏住他的下颌,将他的脸掰正,声音低沉而沙哑:“师尊……”
话音未落,温热的唇再次覆上。
“滚!”乐亦温怒喝一声,猛地拔出发间金钗,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叶钰弦的脖颈狠狠刺去。
然而,叶钰弦反应极快,瞬间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猛地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
乐亦温顿时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前扑去,重重地趴在妆台上。
铜镜中映出狼狈身影——云鬓散乱,衣襟半敞,胭脂晕染的唇畔还带着淡淡的齿痕。
滚烫身躯骤然压下,宽大衣袍裹住两人,叶钰弦灼热的呼吸喷在耳畔:“师尊好好看看。”
“叶钰弦,你这个混蛋,放开我。”乐亦温剧烈挣扎,发间珠翠叮咚作响,却只换来腰间更紧的桎梏。
叶钰弦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镜中倒影:“瞧瞧这双眼、这张嘴……”
乐亦温望着镜中那个狼狈又艳丽的自己,眼中腾起滔天怒火:“叶钰弦,你发什么疯?”
叶钰弦望着镜中交叠的身影,眼中满是病态的痴迷:“师尊,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多让人着迷。这世上,只有我能看得见。”
“叶钰弦,你这畜生、杂碎、臭虫……”
叶钰弦骤然低头,隔着衣料狠狠咬住他的肩膀,齿尖几乎要穿透皮肉,苍白肌肤瞬间绽出青紫痕迹。
“啊!”乐亦温痛呼出声,狠狠瞪着镜中施暴之人,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叶钰弦!”
叶钰弦松开嘴,声音沙哑:“师尊身上的气息、肌肤的温度,还有这令人上瘾的味道……”
乐亦温声嘶力竭地怒吼:“叶钰弦,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会!”
叶钰弦却恍若未闻,将脸埋进他的颈窝,贪婪地深吸一口气:“师尊说要杀我……可这颤抖的身体,分明在求我放肆些。”
“放开!”乐亦温屈肘狠击,却被对方扣住手腕反剪到身后。
叶钰弦垂眸凝视着那绯色耳尖,指腹轻轻揉捏对方的耳垂:“师尊这般艳丽的模样,是不是少了点什么东西点缀?”
乐亦温浑身紧绷,喉间泛起酸涩,强压下心头慌乱:“你要做什么,我劝你最好别乱来。”
叶钰弦手指探入妆奁,取出那对冰魄耳坠:“这对‘霜魄’,可是我踏遍北境极寒之地才寻到的。师尊,你怎舍得辜负这份心意?”
乐亦温脸上闪过惊恐,身体不断扭动,试图摆脱禁锢:“我戴不了。”
“戴不了?”叶钰弦屈腿抵住他后膝,将人死死压在妆台上,“那就由我,为师尊开个洞。”
“叶钰弦!不要,不要乱来!”
“乖,”叶钰弦的指尖擦过他滚烫的耳尖,冰凉的银针已抵住皮肉,“忍一忍……等穿了这耳洞,师尊就永远也逃不掉了。”
随着针尖刺破肌肤,血珠滚落,恰好坠在耳坠上,晕开妖异的红。
乐亦温闷哼着偏头,正对上铜镜里的狼狈模样——本该清冷的面容因屈辱涨得通红,那枚蓝耳坠张扬地悬在染血的耳垂下。
他咬牙切齿,声音因愤怒与疼痛而颤抖:“叶钰弦!”
“还剩一边,”叶钰弦的声音裹着沙哑笑意,第二枚银针贴着泛红肌肤游走,冷光映得瞳孔发亮,“要是扎歪了,师尊这双摄魂的眼睛,可就少了最衬的配饰。”
话音未落,银针已精准没入皮肉。
乐亦温浑身绷紧,喉间溢出压抑不住的呜咽。
“瞧,多般配。”叶钰弦指尖勾起晃动的冰魄耳坠。
轻弹间,血珠顺着耳坠蜿蜒而下,一滴一滴地落在妆台上。
乐亦温望着镜中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声线破碎:“满意了?”
叶钰弦忽然扣住他后颈,将人翻转过来。
温热的唇重重压下,舌尖撬开他紧咬的牙关,含糊的字句混着喘息溢出:“师尊……这才刚刚开始呢……”
“唔,叶钰弦……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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