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她和绵柳瞬间被男人握住了手腕,拖到了洞房里。

“贱人!□□!滚开!”刘追源指着红盖头未掀开的女子怒骂道。

倩云局促地站起来挪到一边,田素安和绵柳被摔在了床上。

田素安有点懵地看着男人饿狼的样子,幡然醒悟,猛地起身扑到了新娘身上,大叫一声:“倩云,倩云救我!”

倩云掀开了盖头,看着这出闹剧。

“那什么,我滚,我滚哈,我是田素安。”田素安看着男人并认真自我介绍道,把倩云推了过去。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田素安就跑了出去。

刘追源总不能这副样子出去,只能作罢。

“你可真能耐。”田素安在房间门口“呸”了一声,找了个下人礼貌问路,去了她的房间。敢情那间新房还不是她的。

不过没事,今晚就她一个人,想怎么作怎么作。

“怎么可能跟别人拜天地啊,你说对吧,卿卿?”田素安换了衣服,看着镜子,自言自语道。

有点……好像有点背德的刺激。

“我的假夫君在和我的陪嫁丫头们被翻红浪。我和我的真夫君……唔……喜欢你。”

女子灿笑一声,任床幔描摹她玲珑的身躯。

陌生的地方总有些许陌生的感觉。无论是冰冷还是温热,都带来轻颤。

缓带尽欢,染得桃红,莲开芬馥,雅态芳姿,水溅青丝,酥融香透,满庭浓春。

“我只允许我属于我。”她餍足地舔了舔自己的唇,卷着自己的发,在指尖拨弄玩耍,发出喟叹。

翌日一早,昨夜的消息满天飞。刘追源宠幸了两位陪嫁丫头,却没有碰田素安。

田素安为自己画着麻子和痣,准备去婆婆那里请安,俗话说丑媳妇早晚见公婆。

“啧,不去了。”她放下了笔,洗干净脸,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人,“你们去请安吧,我就不去了,我累了。”

昨晚搞到半夜三更才睡。哎呀,卿卿。

绵柳开口想劝,最后还是闭嘴了。

“哼!她就一辈子烂在那里吧!”这是她婆婆的原话,丫头们转告的。

这下好了,刘追源亲自来找她了。

“你自己是个什么拣货,我为什么没有碰你,你自己不清楚吗!”男人大叫着,颐指气使。

田素安回眸冷冷看了他一眼。

男人愣住了。

少女肤若凝脂,面如桃花,就连冷淡的眼神,也显得可爱美丽起来。看得刘追源心痒痒的。

“可恶!贱人!今晚你给我等着,让我教教你什么是尊卑什么是礼仪!”他怒气冲冲甩袖离开。

田素安仰头看了看天空,叹了一口气。这也不是她想要的。

今晚,她等着。

她站在床边看着自以为是的男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漂亮的手指,差点没笑出声。

啊,真是辛苦倩云和绵柳配合他了,如果她的薪水有余裕的话,她肯定会全分给她们。

男人扭头看了她一眼。

田素安和男人对视上,举起了漂亮的中指,然后大笑着跑了出去。

“贱人!啊!”

她可以听到男人愤怒的喊叫。希望不要迁怒倩云和绵柳的好。

“哈哈哈哈哈——”田素安笑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卿卿——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多乐子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哈哈哈哈——”

田素安睡也睡不着,也不想做别的事,索性翻墙出去了。该说不说,刘府的墙比田家的好翻。

马上是辞花节了,街上已经挂起了灯笼,阑珊的花树上缠绕着各色的带子和线,挂着花状的小灯笼。小花灯下挂着诗词,挂着祝福,挂着祈愿。

儿童嬉闹着从街边跑过,妇人围在一起缩在角落唠嗑,小贩在一声声吆喝。

温热的东西滑过脸颊,凝聚在下巴。

田素安才发现她哭了。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不知是那位少女写了这半首词呢,或许多情却被无情恼。可是她想到的,却不是这个。

“素安,世界好大好漂亮呀。”

田素安笑了,根本不在乎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她身上没有多少银两,打算回去了。

不巧的是有人认出了她,对着她吹口哨打趣,很是恶心。

“哟,新郎官满足不了我们的大才女了。”几个混混趁机把她堵在了巷子里。

嗯……出师不利。

田素安毕竟是大家闺秀。

有点遗憾呢卿卿,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只能下辈子再相爱了。她拔出了银钗。

“阉了。”

只是她还没有动作,几个男人就纷纷以滑稽的姿势倒地。

黑衣男人落在她的面前。

“哇!好厉害好厉害!我要拜你为师!”田素安的眼睛瞬间亮了。

“此剑断情。”

“你也被阉了?”田素安歪头。

男人似乎是被她逗笑了,面具下的唇弯起,“我刚好在找我的徒弟。我听说过你。”

冰冷的剑贴在了田素安的下巴上。男人打量着她。

“可惜。被伤害得越多,就越渴望被救赎被爱,这是我最不需要的。”

女孩歪了歪头,眼里满是不解,丝毫没有害怕下巴处的剑。

“你在疑惑什么?虽然我很欣赏你看淡生死的样子。”

“你相信生生世世吗?”

男人嗤笑一声,“不信。如果你相信,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

“为什么不信啊?你没有下辈子了吗?”

男人收了剑,转身就要离开。

“我是采花贼,也是妖魔鬼怪,你觉得怎么样?”田素安笑出了声,抬眸迎上了男人复杂的目光。

这种感觉是自豪交织着激动和羞涩的,就像是对别人隐晦地介绍自己的爱人。

“你也是吗?”女孩又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部分吧……”

“哈哈哈哈好可怜哎呀——”

剑柄敲了敲田素安的头,“怪小孩,怪徒弟。”

“坏大人,坏师父。”田素安捂着自己的脑袋,看着男人。

“我不会因为你是女孩子就手下留情。”

“江湖故事里的相遇都这么莫名其妙吗?”

“不喜欢?”

“天降馅饼,嘻嘻。”

莫名其妙捡了一个师父。田素安挠了挠头。

她每天的日常从赏花作画弹琴喝茶变成了偷偷习武,反正对于刘府和田家,她只是一个无需在意的交易物品。

但是刘追源总是烦她,害的她不得不每天在泥巴地滚一遭装疯卖傻朝刘追源扔泥巴和石头。

外面都说她疯了。不过无所谓。

“脏小孩。”黑衣男人落在院子里看着田素安。田素安就扔了块泥巴过去。

“啧,小疯子。”

泥巴落在地上瘫软着,露出里面脏兮兮的小芽和小花。

“晚上加练。”

“每天晚上不太行。”

“呵呵,给你的卿卿我我空两天晚上,够了吗?”

“谢谢师父!”

有一种人心里只容得下自己。当他们凭自己在绝处逢生,意识到自己绝对热忱的满腔爱意,就一定不会再放开,一定不会献出一点给别人。

她由身到心,都紧紧攥住,才感觉足够安全,足够愉快。

“小色鬼,出去说是我徒弟我都嫌丢脸。”

“大笨蛋。我连师父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去。”不就是去春楼“拿”了几件衣服晚上玩嘛。

田素安撅了撅嘴,想起了昨天晚上,心里又有点蠢蠢欲动。她垂睫看着自己的手指,再抬眸,师父已经消失了。

“素安卿卿,一切都在变好呀。”

她喃喃自语。

这个笼子,她迟早要逃出去。

“所以,小疯子,打算什么时候逃出去?”

——

血流满地,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哀嚎的声音。

田素安用力擦着手指,脸上挂着大大的笑,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的呼吸很急,浑身发热,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大声哭喊起来。

门口的倩云紧咬着唇。她不是……不是……只是刘追源想……玷污田素安。反正田素安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再经历一次又怎么了。她凭什么这么安逸地生活,一点也没有作妻妾的样子。

房间里的哭喊渐渐变成了呜咽,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满意了吗,刘小鸡?”田素安最后平复了呼吸,穿好衣服,踢了踢刘追源的头,小声道,“我永远属于我哦,就让你看得到吃不着。”

她翻窗出去,打晕了倩云,把人抱进了房间,满意得看着自己的杰作。

“你也觉得不太够是不是,卿卿?”

田素安笑了,大喊大叫着,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

刘府和田家无论如何也无法交好了,倩云他们处置,绵柳不知何时有了身孕,只期盼着是个儿子。而田素安被“退货”。

“一个陪嫁丫头而已,怎么可能弄死刘追源!”田万叫着,看着田素安,“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爹,素安饿了。”田素安对了对手指,嘟囔一声。她消瘦了不少,但眼睛依旧亮亮的,看起来有些呆傻。

“我的乖女儿!我的女儿嫁过去受苦了!”大夫人立刻叫了起来,“夫家不管不问,现在回娘家了,还要受到这种质疑,我的女儿命好苦啊——”

大夫人格外喜欢凄凄切切的苦肉计。

“一只破鞋踢来踢去!”田万瞪眼,满脸不耐烦,“谁爱要谁要了去!”

——

——

作者有话:

杂糅了一些诗词w

——

投资有风险,投资需谨慎w

提一嘴,师父年过半百,快病死了,没传承,病急乱投医。他们的相处应该是那种欢喜爷孙(?)

小素安真可爱[捂脸]

部分引用有一点我个人片面的看法,别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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