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才从荥州校回来吧？”王耀在格斗社门口看到罗真提着一把剑出现，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她一回。
“所以？”罗真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难道她昨天从结束‘神明剧院’这个箱庭之行，从荥州校回来，就不能来格斗社？今天格斗社有社团活动，她人在学校，当然要来，不然当初为什么要加入格斗社？
罗真提着剑往里走，一路上总有其他社员和她打招呼。
“哦...没什么。”王耀的表情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的样子，似乎是接受解释后的淡然。
这时副社长笑着走了过来：“罗师妹回学校了啊？”
“大家都知道我去荥州校了吗？”罗真没回答，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格斗社副社长又笑了笑：“大部分吧，去外校的站点比较少见是一方面，师妹越级挑战箱庭是另一方面，大家很好奇——当然，更重要的是，做这件事的是罗师妹你嘛，大家总会更关心一点。”
罗真把最后一句话只当是副社长口花花...副社长的人品没问题，但总会说些轻浮的话。与其说他没安好心，倒更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觉得那样比较成熟、比较有吸引力。
“其实没什么可好奇的，就和平常差不多。至于越级，只要不是苦手的类型，序列八和序列九的箱庭，其实对灵能力者差别不大。”罗真解释着就去做热身运动了，她更多把格斗社当成一个锻炼的地方。
罗真说是这样说，却没有人真的会把序列八和序列九的箱庭当一回事。
格斗社也有不少半神序列的灵能力者，倒是对‘神明剧场’这个对半神序列具有特殊意义的箱庭感兴趣，向罗真打探起来。
“王耀，外面有人找！”就在罗真一边进行格斗训练，一边和好奇的社员聊时，有一个社员从外面走进来，冲王耀喊道。
王耀甩了甩手臂，慢慢地走了出去。
“好像是先遣队的人吧...要说狠，还是王耀狠啊。”望了一眼活动室外，有人说道。
‘先遣队’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不同于校外的灵能力者各组织，都有可能承担‘开荒’工作，还是学生阶段的未成年灵能力者是默认不做这种风险较大的事的——一个箱庭刚刚出来，几乎没有情报时，总是比较危险。
但这种事毕竟要有人做，即使有一些灵能力者天赋极差，会长期停留在低序列，由他们来‘开荒’再好不过（停留在低序列时间长了，经验丰富，出事的可能性反而比普通灵能力者更低）。也得考虑人手不足的问题...天赋差到那种程度，还是极少数。
出于这方面的考量，特别批准了12所灵能学校在校内成立‘先遣队’，以发展对箱庭世界的探索工作。
‘先遣队’不许招募一年级学生，这算是对学生的最后一重保护吧。另外，先遣队的成员一般不是学生中最出众的，最常见的是‘中上水准’——最出众的那些学生根本没必要冒这种风险！
先遣队能拿出什么吸引学生？金钱对于灵能力者意义已经不大了，除非是那种无法拒绝的数字，但无法拒绝的数字也不可能次次都拿...所以最后也就是在新箱庭的‘产出’上让步了。
稀罕的灵界物品由‘先遣队’自行分配，至于某些无形资产，譬如箱庭情报，又譬如科研突破等等，则可在上报后换取积分，这些积分也能换成对灵能力者有价值的物品。
不过这些其实也无法吸引最出色的那些学生，说到底还是外物。对于最出色的那些天才们来说，有些东西或许当下获得有些难度，但也就是有些难度了，根本没必要以加入先遣队获取。
相比之下，对次一等的学生吸引力还更大一些。
“王耀也算是我们校先遣队的尖刀了吧？没有他的话，去年校先遣队的指标就要完不成了...真的不要命了。”
“也不必这样说。”似乎是觉得其他人的语气太绝对，有人摇摇头道：“至少王耀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你们也知道的，他的天赋其实挺一般的。”
“天赋一般就能通过这种方法逆天改命？”有人不赞同地撇了撇嘴：“越级挑战箱庭，卡着上限平均每月进一次箱庭，还加入先遣队，探索那些缺乏情报的陌生箱庭...不说这样做风险有多大，很可能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前先将自己玩儿死......”
“就说没死在灵界，又有多少普通人因为这一系列的冒险跟上天才的脚步呢？说实话，直到现在，谁也不能确定王耀他的出头，是真实的，还是梦幻泡影。”
是有多多接触灵界，特别是那些没怎么探索过的箱庭，能帮助晋升的说法（这也是加入先遣队的另一重吸引力，甚至是更主要的吸引力），但也就是个说法而已。低序列阶段还能有效果，中高序列就微乎其微了——所以有不少人认为，所谓的有帮助也是错觉，不过是把未来本就能做到的事提前了。
“罗师妹...你觉得呢？”忽然有人看向了罗真，在不少人眼里，罗真和王耀算是比较熟的了。
“嗯...”罗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说：“不重要吧，我觉得王师兄已经衡量过利弊得失了。”
在罗真看来，王耀并不是说不在乎结果，只在乎奋斗过程，性情超然不羁。只是他是一个赌性很重的人，同时还精于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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