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盖章认证之后,两个人又暂时回到了以前的相处模式。
不同的是,陈引开始每天等贺清下班。
也没要求,也不做什么,也许就吃一顿饭,或者在街上走一走。
最亲密的事也就是抽一支烟,到临别把头埋进他的脖子。
嗅够了就笑:“再见,贺医生。”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连手都舍不得从兜里掏出来。
贺清波澜不起,不管陈引是在搞什么服从性测试,还是在等着自己开口。
就像他说的,假意真情,互相算计。
可是算来算去总得付出点什么。舍得舍得,他不舍,怎么得呢?
鬼使神差地应了,就鬼使神差地玩吧。要结果的,又不是自己。
陈引当然也没想着这么快就安排什么大动作,也实在没觉得等贺清开口算什么本事。
只是想着,这些他必然都曾经历过的。
不是他等白月光,就是白月光等他,一说暂别自然是你侬我侬的不舍。
要勾的,也就是这点情意。
他要他渐渐的分不清有人等待和被人等待,要他渐渐辨不出这其中的滋味,究竟哪里更酸楚。
他无动于衷?他最好永远无动于衷。
再来几晚,就行动。
果然又过了几天,算算是时候了,贺清依然沉默。
到晚上下班,看见等候的人,一切照旧。
吃完饭,散步抽烟。
该死,偏偏要抽同一支。
他笑着夺过去,漫不经心吸一嘴,还回来。
咬牙接着吸,该死,他竟然牵手。还轻轻摩挲,混蛋。
“这就是你的招数?”
“这算什么招数?”
“那你在干嘛?”
“撒娇?”
“撒娇······?”
“嗯,顺带散发一点魅力。”
他望着他,“你吃定我无力反抗?”
他也望着他,“怎么会?只是觉得要有合约精神。”
“那正好,去履行合约。”他拉着他就要走。
“合约说了什么?”他笑。
“互相算计,你来我往。”
“嗯,那倒是。”
然而到了房间,一切准备就绪,情绪都到位了,突然出来两个主攻手。
谁都想摁倒对方。
这算什么?
“你搞什么?!”
“你!”
“滚!”
“说好互相算计,可没说上下,你来我往,该我了怎么了?”他挣扎,要把他掀倒。
“门都没有!”他按住他的手,压紧腿,“没功夫跟你玩。”
“我也没功夫跟你玩!”再挣扎,使劲夺权。
可惜没占地位优势,被钳制的死死的。倒是给对方整笑了。
“你算的就是这个?”
“滚!”他再挣扎,终究气不过道:“有本事就这么耗着,看谁难受。”
贺清笑开了,整个胸腔震颤,带着被压制的人也震颤。“谁难受?好,那看看是谁。”
下一秒就没人言语了。
陈引满脑子问候贺清全家,一边想着:孙子,有种别松手!松手我就送你去见你爹!
然而等不到他当爹,自己手先软了。
耳朵湿漉漉,热乎乎,脑子里还在用残存的信念骂人:怎么能出这种损招这混蛋······
一瞬间嘴比脑子快,先讨饶:“哥哥,我错了······”
双双静止。
陈引因为慌不择言的羞愧,贺清则是震动。
来来往往一直是贺医生,居然该死喊了这个。
可是,看他眼中遮去强烈阴云一闪而过的迷雾,原来,是这个吗?
“你喊我什么?”
“没什么。”
“再喊一遍。”
“不会。”
“再喊一遍。”
“滚”字鬼使神差地不见了,他望着他。
感觉他眼中既不是留恋,也不是痴迷,甚至不是痛苦,就只是强求。
“再喊一遍,乖。”
“哥哥···”
真特么鬼使神差,而且,打死不该喊的。事后,陈引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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