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约是迷糊了,这种孤寂、怅然若失、不太喜欢这个自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只有我自己知道,利用珠珠以后,跟珠珠打电话,我都不太敢照镜子。
那样坚定、尖刻、苛刻、嚣张、充满愤恨的我,这种对人的无情,导致对大自然不再敏感……
越来越麻木、越来越不能从清晨的鸟叫中,找到快乐的我,还是我吗?
不知是该去恨,还是悲伤?
躺在病床上的阿元,也在这个时候流下了眼泪。
‘别哭……’仿佛是阿元的声音……
我抹去他的眼泪,只是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只要这样,我就能忘记很多。
吻着吻着,我感觉都不能呼吸了,我扭过头去,想喘口气,但是仿佛阿元轻柔地按住我的脸,不准我转头。
我迷迷蒙蒙睁开了一点眼睛,哪里有什么医院,哪里有什么植物人阿元。
只有眼前正在捧着我的脸,堵住我的唇,不让我呼吸的霸道的阿元。
他的吻热烈而深沉,但是我真的呼吸不过来了,要窒息了,我拼命地推开他。
我在他怀里挣扎着,但是好像越是挣扎,他就抱得越紧,他甚至在一边发着抖,他应该是,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一个女孩吧。
见我不再挣扎,他好像是恢复了些理性,轻轻地舍不得分离地,慢节奏地吻别我的唇,轻轻把我揽在怀里。
估计阿元是久久不知道说什么,而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能好好呼吸,有点眼冒金星了,懒得说话了。
‘不要追着别人跑,也不要再说我跟别人相配了。’
阿元轻柔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追着别人跑?是哪个胖少爷吗?
说他跟别人相配?莫不是指的珠珠?
我不自觉地笑了一下,仿佛想起了前世他在我复仇之前,跟我电话说的一句话:
‘我只是,想跟你,平平安安,直到我们的头发变白。’
那时候暴怒中的我,并未听清这句话就挂了。
现在,这个记忆,好像变得无比清晰。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那么做了。’我安慰道。
(系统提示,还有六天。)
‘对了阿元,你是不是很了解马匹的穴位?我看见你两次跟黑武士的打法,好像是懂得的。’
阿元点点头:
‘某个穴位可以治疗晕倒,同样的,只要重力击打,也会造成晕倒。这就是为何人体有三十六个死穴。’
我疑惑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阿元说起了皇家狩猎组的日子,组里最厉害的驯兽师,是他的师父。
这位师父非常了解动物身上的经络穴位,有各种各样的动物经络穴位图。
什么穴位会让动物立刻晕倒、或者麻痹,他都知道。
因为阿元时常面对战马,所以他把战马的穴位经络图教授给了他。
‘有没有老虎的?’
阿元回忆了一下他见过的那些图,缓缓点点头:
‘好像有,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想,偷虎崽。’
‘你是说——偷老虎的孩子?!’
阿元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加惊讶。
我点点头,但是看着珠珠拿着野果走过来了,我便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别让她知道。
‘这些天镇子上大家都恐慌了起来,听说各处都在传言说狩猎组封锁森林后,正在进行森林大屠杀,人人都很惶恐。
她们还搬了些动物尸体回去,村民们普遍对这件事怨声载道。’
珠珠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我。
我点点头:‘都是我们故意散播的谣言。’
胖少爷就是靠谱,菜场人脉可是杠杠的强,女人果然煽风点火快。
珠珠疑惑道:‘那动物的尸体?’
‘是阿元之前不小心打猎射到的。’我向阿元使了个眼色。
实际上是黑武士以森林为靶场,威胁阿元交出珠珠,想用来逼问谢海渊,大蟒蛇的具体位置。
这件事自然不能让珠珠知道,好在珠珠的腿还未痊愈,不能走动,也只关心谢海渊的情况,自然不知道这件事。
阿元点点头。
珠珠随意问了问谢海渊的情况,我们便安慰了她。
等她有力气,继续想去锻炼自己的腿,走开以后。
我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阿元,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听附近的猎人们说,最近虎王有三只虎仔诞生了。
如果被人类偷走,藏在村子里,必定会引发老虎们的愤怒。’
‘你是认真的?’阿元很正经地问我,似乎还不能确定我是否在开玩笑。
我点点头:
‘如果有了老虎的经络穴位图,那我想,同样的,是不是也可以用穴位的方式不伤害老虎,只是暂时制服住他们?这个方法去偷取虎崽?’
这个节骨眼上,森林和山上的小野兽都害怕狩猎组而逃跑了,但是山上的老虎们还盘踞此地。
这段时间不仅是猎人们、村民们在挨冻受饿,作为食物链顶端的老虎,还留在山上没有搬迁的老虎们,同样也在挨冻受饿,等待机会。
此时虎崽被偷,老虎必然暴怒,但是三只虎崽在人的手上,所以他们没看见虎崽之前,也不会轻举妄动。
利用老虎的力量激发民愤,到时候人们以为是狩猎组引发的矛盾,他们之间就有得纠缠了。
阿元迟疑了一会儿,缓缓道:
‘你不要管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不要出面。’
然后也不回答我,可行不可行,就去捡柴火了。
晚上,我睡得很早,这几天都很不舒服,因为姨妈的时间来的很不准确。
是中午也睡、晚上也睡,尤其没有手机,山洞里潮湿阴冷,我感觉我怎么这么能睡?
算了,在这种焦虑抑郁横行霸道的年代,别人说我懒惰,那是在夸我有松弛感。
这些天阿元以为我感冒生病了,一直找一些草药来给我熬煮。
也常常潜回去偷偷锅碗瓢盆啥的给我用。
这天,或许是睡够了,忽然有些清醒,表面上在睡觉,实际上只是在闭目养神。
‘今晚你好好照顾她,我去去就回。’
‘还是去拿锅碗瓢盆吗?其实不用冒险回去,这些暂时够用了。’珠珠劝道。
‘我去去就回。’阿元向来是个不喜欢解释的人,撂下这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这番对话,已经连续两日,前两日我确实因为姨妈,过度乏力而睡着了。
今天倒是很清醒,我实在很想知道,阿元到底在做什么。
我打着哈欠醒来,摸了摸后颈:
‘我睡了一天了,感觉睡不着了,想出去看看星星,珠珠累了一天,你先休息吧。’
我出去后不久,就跟在阿元的后面了。
不过今日有些奇怪,这种黑灯瞎火的山林子里,不知道是血流多了气血不足还是怎么的,忽然胆气有点弱,有些害怕起来。
‘你说林元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猎苑使不当,高官的驸马不做!非要拒婚!跑回家当这个普通的猎人,现在还弄成这样!
‘是啊,现在他们两个人为敌,整得我们君心不齐,大家其实都感觉力不从心,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是碰上了狩猎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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