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温度适中,司机专业的打开了车里的暗箱:“少爷,纸巾和水,还有一些小零食。”
江倚听微微颔首,吩咐道:“去国际机场。”
宋已觉看着他,摇了摇头:“不着急,能去看一下萤火虫吗?”
“你想看萤火虫?行啊,那先去栀子巷吧。”
“好的,少爷,预计时间五分钟。”
江倚听带着宋已觉重新走近了那家饭店,结果看到的是店铺转让的消息,他疑惑的挑了挑眉,问向旁边路过的人:“你好,这家店怎么不开了?前几天不是还在吗?”
路人看了看牌匾又看向他们,突然一拍脑袋说道:”是的啊,前几天还开着,现在可不就不开了吗?”
“……啊?”
“应该是倒闭了吧,现在的餐饮店都这样,开不长的。我先走了啊。”
“好的,谢谢你。”
完全就是毫无意义的几句对话,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江倚听想起了当时店里坐无空席,怎么也不像生意不好倒闭的样子。江倚听拍了张照片发给了傅清栀,告诉她她的追求者跑了。
江倚听无奈的看向宋已觉:“亲爱的同桌,咱看不到萤火虫了。”
注意到宋已觉一直盯着那堵墙,江倚听垂下眼想了想,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个梯子摆在墙边,眼里带着笑意:“走吧,我们私闯一下民宅。”
如果有路过的人,就会看到墙上趴着两个人,看起来很可疑的样子。江倚听探头往里面看过去,池塘还是一片清澈但却没有见到一个萤火虫。
“萤火虫应该是在黑暗的环境下才会发光吧。”江倚听站到围墙上,将整个后院尽收眼底。
江倚听先跳下去的,他稳稳落地之后朝宋已觉伸出手,宋已觉抓住他的手跟着跳了下来。
院子里很干净,什么都没有,院子通往正门的门被关得很紧,打不开。从这里抬头看过去,可以看到上次自己和傅清栀坐的那间包房,奇怪的是,只有这件包房的窗户是对着这个后院的,其他的两边没有正对着这里的窗户。
一只手伸到了他的眼前,江倚听看过去,一只虫子缓慢的飞了起来,江倚听身形一僵——他怕虫,而后他听见了一声轻笑。
“突然想起来萤火虫也是虫子。“
宋已觉是笑着说完的,他轻轻一抬手,萤火虫就飞了起来,不过飞的不高,晃晃悠悠了两下就掉了下来。
江倚听向前走了两步,疑惑道:“死了?”
宋已觉轻点了一下头:“小虫子就是这样,很脆弱的,走吧,我们回去了。”
墙角处也有一个梯子,他们像刚才那样回到了原地。
“时间要到了吗?”
“嗯,快了。”
江倚听突然有点不舍,他们两个慢悠悠的走着,江倚听微微抬起头说道:“就是那里,莫名其妙被找茬了。”
宋已觉看过去,平平无奇的一条小巷子,但那些土墙上刻着栀子花的图案,应该就是这条巷子被称为栀子巷的缘由。
宋已觉问道:“这条巷子多久了。”
江倚听拿起手机搜了起来,对着百度百科念到:“栀子巷,因墙上刻着栀子花而得名,每到栀子花开的季节,栀子花的香味就会飘满整个巷子,深受广大人名群众喜爱。”
“看这条巷子的成立时间,上面显示的是在三年前。”江倚听举起手机给宋已觉看了当时的图片:“奇怪了,有人在这里买地就为了建一个巷子?”
宋已觉瞥了一眼,又重新看向巷子口,他叮嘱道:“下次你遇到这种事,打不过你就跑,如果……没有如果,你不会遇到这些事了。”
“你担心我啊。“江倚听眨眨眼:”我跆拳道黑带。”
“跆拳道只能防身又不能伤人。”宋已觉眼皮薄而窄,眼神明亮,他认真开口:“不过你会防身就好。”
“你这样说显得我很弱哎。”
“那你站在我身后好了,我保护你。”
江倚听挑眉,趣味上头,把声音捏细了点,软软的开口:“好的,哥哥,那你可要保护我啊。”
宋已觉顿时愣住了,他不自在的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垂下了头,那声哥哥让他浅淡的眼里多了一份羞涩。
江倚听把宋已觉送到了机场,他不舍的恨不得一步路变成两步路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江倚听试探的开口:“下次见面就是下次了。趁现在问你一个问题,宋已觉,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江倚听表面平静的像是湖水,内心激动的要爆炸:“我就是八卦一下,夏飞他们天天让我问你。”
宋已觉浅浅勾起了唇,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那个人,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份羞涩:“有。”
江倚听在追问下去他就不肯说了,被问得多了,宋已觉反问了回去:“那你喜欢的人是谁?”
被平a了,江倚听抿了抿唇,本来就红的唇此刻更红了,他耳尖也染上一抹红,害羞的扭过了头,轻声道:“你会知道的。”
通知登机的广播声响起,宋已觉拿着登机牌朝他挥了挥手,等到宋已觉的背影消失在登机口处,江倚听才出来坐上了车,一种非常莫名的空虚感顿时涌上了他的胸口。
“他才刚离开,我就这么不适应了吗?”
“少爷,去——”
江倚听挥了挥手:“去老宅,我收拾收拾晚上飞深圳。”
“您不再多待几天吗?老爷知道您住院的消息之后一直很担心。”
担心也没见得他来看我啊。江倚听心里这么想,到嘴边却是:“没办法,周女士让我跟着我舅舅多学学,下次吧,下次我再好好陪陪他老人家。”
周天意昨晚睡了个好觉,睡前手机对面的情人还在黏黏乎乎的喊他,他敷衍的告诉他过几天回去才终止了这场腻歪的对话。
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先去洗了个澡,然后穿着睡袍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喝红酒,这一向是他的乐趣之一。最后他才拿起来手机,想着这个点江倚听和他的暗恋对象应该已经起床了,发了几条信息过去,结果都石沉海底。
无奈之下,他拨通了傅清栀的手机,被告知江倚听一早就出院了,还是她允许的。
周天意被气笑了:“小听身上还有伤。”
“我知道啊,但是如果我不同意的话,江倚听肯定还是会偷偷溜出去的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宋已觉对他的重要性。”
“等等。”周天意语气上扬:“你看出来了?”
傅清栀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声音格外大。“普拉提运动开始……”
傅清栀把声音关掉了,她一边按腿一边开着外放说道:“我又不瞎,他肯为了那两张票当我一天的模特,对于他这样性格的人,可见其重要性了。哥,我发现他和小时候真的很不一样了,这么多年没见,性子倒是变了不少。”
“你叫我哥?你应该叫我舅舅。”
“舅舅?你要是愿意承认我这个外甥媳妇,我现在就可以立马去找江倚听,然后喊你一声舅舅。这种事我们我们心知肚明的,他们大人之间的交易,我们看看就好了,而且我还比江倚听大两岁,我又不喜欢弟弟型的,不然,我还真会爱上江倚听。”
周天意乐了:“我们小听果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傅清栀清脆的声音传来:“是的啊,所以我让他出院,也只是为了让江倚听把行踪告诉我,因为我让他提前出院的条件就是让他把他那一整天的行踪告诉我,你看,这样既能知道他的消息又不会烦到他,我聪明吧。”
“太聪明了,傅小姐,记得把行踪发一份给我。”
“话说回来,哥,江倚听是不是暗恋人家啊。”
周天意把高脚杯放下,开始慢条斯理的吃起了早点:“这你也看出来了啊,我也没想过,我家甜甜还会有暗恋人的一天,我以为他这辈子就和他的游戏机,小提琴度过了。”
“那我感觉他暗恋的人也喜欢他,不然干嘛千里迢迢跑北京来找他。这个消息还是得藏着,在我们还没有巩固自己的实力之前,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
傅清栀很聪明,条理清晰的就把这件事事情说得通澈。
周天意道:“是啊,不过我在想,如果他不喜欢我家甜甜怎么办?”
“那就强取豪夺啊。”傅清栀换了个姿势,开始压腰:“我们有这个实力,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虽然感觉江倚听那个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你可以做啊,对吧,舅舅~”
周天意轻轻擦了擦嘴:“你说的没错,那就这么办吧。”
江倚听的行李不多,他拖着个行李箱就下来了。
“少爷,您不吃过晚饭在走吗?已经安排厨房做了您喜欢吃的菜。”
江倚听把他的黑色行李箱放到门口,示意司机帮他拿上车,他摇摇头:“不了,那样时间来不及。”
“您才在家住了一晚啊,伤还没好呢。”
“伤已经没事了。”江倚听刚刚看了一眼,昨晚处理的好,已经开始结痂了:“我就不和爷爷告别了,管家爷爷,下次见。”
管家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很长的单子:“我已经让人寄了很多补品去周先生深圳的家还有杭州,这是单子,请您回去一定要吃完,好好补一补,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啊,那么多啊,好的,麻烦你了。”
江倚听迅速收起手里的单子,随意卷了几下塞进口袋里:“那我走了,再见。”
“少爷再见。”
看着江倚听明显欢快的背影,管家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留不住少爷,老爷,您没去医院看过少爷是为什么呢?”
江老爷子站在二楼的栏杆处,看向这江倚听坐上车的身影,看向车开出花园,消失在拐角处,他双手背在身后,半晌才开口:“花开花落终有时,相逢相聚本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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