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青澜妻散财救夫君
荣华富贵有尽时,真情难得付此生!
师青玄见了夫君在牢里所受的折辱,心疼不已,三日恍惚,知道他是真的恨权贵,把钱给了出去也不心疼,是能换夫君回来,只怕到时候,贺玄要疯的活不下去!那便把钱换成米粮被褥,外送至边关,内接济流民,又在全国范围内四处安建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这些事毕,早已过了半年,师青玄对自己花钱的能力很有信心,但是却低估了贺玄的挣钱能力,低估了什么叫富可敌国?如此大笔的花销,他查了账,不过是花掉了十分之一而已!如此觉得也好,谁知道他家多有钱?如今不仅给将士们送去了米粮,又让国内的财运亨通起来,自觉那些权贵也该放了他夫君了吧!于是他怀着这般心,就去找权贵要人。
再说那权贵所求:最开始不过就是想在贺玄身上敲一笔而已,没想到他真的傲骨难折,还敢对皇权不敬,遂把他捉到牢里,这时也不过是想恐吓他更多钱财更快的给而已,却不料他竟愿意让他妻子把钱财散尽,也不给他一个子儿,这下他真的起了杀心。早就吩咐牢里三天两头饿一顿,饿着又不饿死他!只因贺家半年来这番操做,在国内声望日渐高了起来,还不能随便杀了他,如今只消等到那愚妇散尽家财日便是他夫君牢中冤死时,他贺家就是有钱才势大,没了钱谁还会过问他贺家一句冤?人都要去井里打水,谁会千恩万谢打井人?他乐的安稳坐高堂,冷眼旁看那愚妇提前给她夫君办丧宴!
是以这一日,他口中的愚妇潇潇洒洒如九天玄女下凡尘来到他家里要人的时候,他惊了:一是看贺家这半年的花销惊人,怎么在她脸上看不到半分忧虑,贺家倒底是多有钱?二是久闻贺家娘子貌美倾城,但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非但容貌不减当年,还因岁月的沉淀气质更成熟稳重了!贺玄多好命啊?得妻如此!但是他手里得不到钱是绝不会放贺玄的,他后头可是当今圣上!大不了就玉碎瓦全,谁怕谁?所以无论师青玄说什么,那权贵就是不松口,最后还叫人把师青玄赶了出去。
师青玄满心期待的来,失魂落魄的走,回到家里,独坐亭□□自愁,反复思量,终于回过味儿来觉得自己还是想的太天真,是了,那权贵求而不得就不求了吗?他夫君又怎会让那权贵得到一个子儿啊!想到权贵,他又想到明珠公主,现下只有权贵才斗得过权贵,还好他与明珠公主这些年来偶有书信往来,遂欲飞书求一求她!正欲动笔,就听得前厅有人通报贵人来访,遂放了笔往前厅赶,见了来人,那不正是明珠公主蒙了一路尘土来寻他?
“啊,姐姐,快坐,我们谈谈!”明珠一见他来,眼睛一亮,惊喜道。
待他落座才见得:公主着了锦衣金钗,左随待端了两卷黄金榜,右随待端了红衣带金冠。“殿下,你来寻我?刚好我也有事要求殿下!”师青玄诚心诚意求道。
“可是贺玄入狱一事?姐姐,我为此事来也不仅为此事来,你细细听我说一遍,再考虑要不要接受!”明珠公主如今也更庄重了些,又问:“姐姐可还记得当年父皇想留你做护国圣女一事?”
“记得,承蒙圣上厚爱,只是我心属贺郎,唯愿一生随他身侧,故辞了!不知其中有何原由?”师青玄细想来,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之前是两件事,如今其实是一件事。这些年来贺玄声势浩浩,会出事是必然,我父皇辞世时便预料到,所以写了一道旨意,只要他不杀人放火,都会赦他无罪。那时边境作乱一事也扰的他心忧不已,一堂朝臣都贪京城繁华无限,竟无一个愿去边关平乱。可怜我那驸马是个傻的,他只觉得出人头地的机会来了,于是就自请去边关做特使,与敌国周旋,前一月竟被抓到敌营,生死不知。如今,我兄弟继位,薄情又寡义,不想管他了,思来想去,想起父皇曾言你有平乱之才,若是能赴边关做特使,与敌方讲和,那也少了战场尸横遍野呀!所以我前日向当今圣上请旨,封你为护国圣女,去边关和谈。今日就是来请你受遣,择日出山去燕关,早救驸马还盛京。”明珠公主,讲了前因后果,有些担忧师青玄不一定会答应,一是现在的状况好似一个驸马换一个贺玄一样,两道圣旨在一起接了一个另一个也要接,说实话她心里有愧,二是她不确定师青玄是否真的同她父皇所说,真有和谈平乱的本事,她为驸马太心急,考虑太不周。
师青玄闻言,竟是心动,他这些年都在贺玄身边,困在贺玄妻子的身份里毫无机遇有所成就,自己本相是个男子,看着贺玄声名鹊起,自然也会有同样的向往,他觉得先皇不是眼光好,而是眼光毒辣了,看人真准,他现实里做了几百年神官,确实很擅长机言巧辩,这若是是给两国议和,怕不是如鱼儿入水一样?如今得了这样的机会何以不接?
明珠公主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以为他是生气了,又思及这些年的情意,下了决定,温言道:“姐姐,你若是不愿,我也会去救贺玄,不是故意要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让你为难的!”
“我愿,有何不愿?早年我心里只有贺郎,他想做什么就跟着他做什么。这些年他有了如此成就,我其实闲的很,也想做些事情,奈何没有机遇,如今公主殿下是来给我送仕途来了,我缘何不要?”师青玄诚恳道。
“可边关苦楚,敌心险恶,姐姐,你要再三斟酌啊!”明珠见此,真心关心起了旧友。
“殿下,这宅院深深也有一层险恶,孤独寂寞不也是另一番苦楚吗?”师青玄叹了口气,遂领了圣旨,接了红袍金冠。
“不错,我这就去为你救贺玄!”明珠公主自幼在深宫长大,心中体会只会更多不会更少,遂赶紧起身去那权贵家要人,她至少可以不让师青玄受这孤寂之苦。
权贵上午赶了师青玄,下午还在不可一世着,就见明珠公主带着随侍来要人,大大方方的下跪请安。他不怕,为什么?那钱是他要的吗?那钱是当今圣上要的,来的人是谁?是皇帝的姐姐,会为难他吗?那当然不会,明珠公主直接亲自宣读先皇圣旨——这下权贵起不来了,他不敢接,接了怎么跟当今圣上交差啊?他本来就是办个要钱的差,怎么把自己的仕途办进去了?
明珠公主见他不起来接旨,没有不悦,也没有再说话,只要随侍搬了凳子给她坐着,任由权贵跪着……
她来时是下午带了随侍,走时是傍晚,一行人里多了个被饿的不成人样的贺玄。
公主与贺玄回到贺家,师青玄早亲手做了饭菜等在厅堂里,见了那形如乞丐又饿成皮包骨的贺玄,眼睛登时红了起来,忙奔过去,检查贺玄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
贺玄头晕眼花,也不知道是谁在扒拉他,强打起精神,看到是自己娘子,身上突然有了力量,有气无力道:“没想到,还能再见娘子,娘子,你可受委屈了?”
师青玄见他都这样了,还关心自己,更心疼了!一时哭的不成人样!
“娘子莫哭,这里不是奈何桥,不是黄泉畔,是在家啊,为夫没事,只是有些瘦了,过两天就回来了。”贺玄一边安慰他娘子,一边强撑起身子就要去桌前吃饭。
“你呀!”师青玄难受的接来他的安慰,给他盛了粥,就不再给他吃了,怕吃出病来。
明珠公主看这两夫妻情深至此此,心里也是暖暖的,一起随他二人进了这一餐。
师青玄安排好公主,又照顾贺玄,给他洗了澡理了发修了须又换了新袍,整来整去整了大半夜,终于整出了一个人样儿的贺玄。
夜深深床帐也深深,师青玄将自己受召去边关的事同贺玄讲了,本以为贺玄会发怒,但他只是淡淡道:“明珠公主此番还仕途,娘子既接了便去吧,只是为夫不放心,要跟着你,跟着娘子当权贵去!”
“你不恨那些权贵了?”师青玄讶异!
“恨,一辈子都恨!但我也爱娘子,且娘子就是做了权贵也不会像他们那样混账!”贺玄确信道,抱了他娘子入怀,轻吻了一趟,就睡了!
夜深月明照壁人,怎敢负君一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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