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先生和谭浮关系还很好,每张照片不是在对着谭浮笑,就是和谭浮动作亲近,刚才谭浮甚至还上手触碰冉先生。
他们比谁都清楚燕总有多介意冉先生和其他男人接触,如果这照片让燕总看到……
他们齐齐打了一个哆嗦,不敢想象这样的后果。
可今天燕总一大早就发消息问候他们的工作,他们起初还受宠若惊,毕竟燕总这么一个大忙人,竟然有心思关心他们小小保镖的工作。
后面燕总又来‘问候’了几次,语气逐渐不耐,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燕总根本不是在关心他们的工作,而是在催促他们赶紧汇报冉先生的消息。
可是他们哪敢汇报啊!
难道要说冉先生跟其他男人跑了一整天吗?
正当他们愁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来电是夭特助。
他们以为夭特助也是来催促工作的,互相推脱着谁都不想接,最后矮个子划拳输了,哭丧着脸接起通话。
刚接通,听筒里就传来夭特助迫不及待的声音,“冉先生在哪?”
矮个子保镖说:“C省啊。”
夭特助追问说:“C省哪里?”
矮个子保镖听出了什么,他压抑着心里的激动问:“您来C省了吗?”
得到夭特助肯定的回答后,他连忙把地址发给夭特助,挂断通话后,他一脸恍惚的说:“来了。”
高个子保镖问:“谁来了?”
矮个子保镖高兴的差点哭出来,“背锅的来了。”
高个子保镖:“……”
冉清忆和谭浮吃完后就回去了,他们的家住的很近,临到最后一个分岔路口后双方才分开。
冉清忆走着走着就发觉有人跟,他眉头一皱,拐进小巷子里后,他捡起地上的木棍躲在拐角,绷着脸死死盯着地上的影子。
待脚步声逼近、人影清晰的映在地面后,冉清忆抬高木棍,在人走出来的一刻,木棍落下,月光映出夭特助惊恐的脸。
冉清忆瞳孔一缩,忙转变方向。
“砰!”木棍击打在老旧的墙面上,击落下一层的墙灰。
夭特助瘫软在地上,小脸煞白,明显还没缓过来。
冉清忆扔掉棍子,将夭特助拉起来。
“不好意思,我以为是……”
他以前也曾被不怀好意的人跟踪过,所以一个人走路时都会机警些。
这次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他就以为跟之前那些人一样,就想着先下手为强,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夭特助。
夭特助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缓了又缓才吐出一句,“冉先生,您是真猛啊。”
冉清忆抿了抿唇,更觉得愧疚了。
他问:“你怎么会在这?”
夭特助又不是C县人,没道理出现在这里。
夭特助这才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忙说:“冉先生,燕总根本没和陈家联姻,这一切都是燕董自作主张,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答应。”
冉清忆有些意外,但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略有些疑惑的看着夭特助,无声询问夭特助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件事。
夭特助看到冉清忆的表现,心都凉了半截。
冉先生连燕总联不联姻的事都不在意,这是彻底对燕总死心了啊。
他好声好气的说:“冉先生,燕总让我来请您回去。”
他把姿态放的很低,“我不太清楚那天在燕家您和燕总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看燕总是不希望您离开的,您也知道燕总的性子,他脾气上头说话总是不管不顾的,如果他不小心说了什么伤到您的话,您也不要介意,我用人头保证,他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的。”
冉清忆苦恼的皱起眉头,“夭特助,你应该是误会了,我离开的时候和燕总说的很清楚,燕总并没有对我说什么伤人的话,他已经答应让我离开了。”
他补充说:“我们是好聚好散。”
夭特助闻言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好聚好散?
冉先生怕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要真的是好聚好散,燕氏现在就不用沦为地狱了。
他斟酌着说:“燕总说话经常会口不对心,他说答应您离开,有没有可能是气话?”
“不管是不是气话,我跟燕先生的关系已经结束并且没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冉清忆的语气不轻不重,却没有给人回转的余地,“我不知道这次是你误会了什么过来找我,还是……”
他低低笑了声,自己都觉得这第二个可能不现实,但还是说:“还是他让你过来,我跟他都到此为止了。”
夭特助人都傻了。
他想过这次任务会很难,但却没想到这次任务会难到连一丝完成的余地都没有。
冉先生这是直接将话给说死了啊!
冉清忆看夭特助没受伤,微微点头示意后就离开了。
两个保镖见冉清忆走了才跑过来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
“冉先生同意了吗?”
他们的家人都在A市,如果冉先生回去,他们也能跟着回去了。
夭特助扶着额头一声不吭,两个保镖见此就知道没戏了。
高个子保镖说:“冉先生在这里过的挺好,他确实没必要回去。”
矮个子保镖附和说,“对啊,至少自由多了,今天跟谭浮一起的时候,还一直在笑。”
“谭浮是谁?”夭特助敏锐的捕捉到这个名字。
两个保镖脸上闪过一抹心虚。
夭特助赶过来的时候,冉先生刚跟谭浮分开,他们也因此得以拍几张冉先生的单人照交差。
燕总看冉先生独自一人走在阴暗狭小的小巷里,拐弯抹角的要求他们重视冉先生的安全问题,倒是因此没有追问冉先生今天的行踪。
他们松一口气的同时,对燕总的性子多了几分了解,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当初夭特助让他们将功赎罪时为什么会给他们那么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燕总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嘴硬了!
夭特助见两人低着头一脸心虚,心都快凉透了,“谭浮和冉先生是什么关系?”
见夭特助脸色都不好了,保镖才把今天的事说出来。
夭特助听完眼前一黑,恍惚之间好像看到自己被燕氏扫地出门的画面。
他奋斗大半年才爬到这个位置,难道就真的要因为这事功亏一篑吗?
两个保镖看夭特助像是要晕倒一样,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他,劝说:“虽然谭浮对冉先生态度很热切,冉先生对谭浮态度也不错,但是我觉得两人目前也只是朋友关系。”
另一个保镖小声补充,“以后就说不准了。”
本来有被安慰到的夭特助听到后面这句话,只感觉人更不好了。
他愁的一晚上没睡,早上醒来也不敢跟燕总说谭浮的存在,只琢磨着得想办法把冉先生带回去,用哄的也行,用骗的也好,只要冉先生愿意跟他回去,让他付出什么代价都行。
冉清忆一早醒来不想自己做早饭,收拾了一下就去街边吃早餐。
早餐店的老板也是熟人,冉清忆上学的时候经常来这里吃早餐,乍一看到他,老板都愣了好一会才惊喜的叫出声,“是清忆啊,你好久没来了,我还以为你出去外面工作了。”
冉清忆只笑了笑,没解释,“皮蛋瘦肉粥和小笼包。”
“好咧!”老板应了声又开始招呼其它客人。
冉清忆坐下后,老板端着皮蛋瘦肉粥和小笼包,又上了一叠咸菜和肉包。
冉清忆一愣,“我没点。”
老板爽朗的笑,“老顾客优惠赠送。”
冉清忆心口一暖,没拒绝。
隔壁瘫位,夭特助正在跟燕谌诚视频通话,夭特助的摄像头对准的正是冉清忆。
高个子保镖小声说:“冉先生在这人缘挺好的。”
矮个子保镖回应说:“冉先生其实人挺好的,他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受欢迎不是正常吗?”
他一顿,又压低声音说:“我刚才听到不少人都在打听冉先生。”
他们以为他们头对头窃窃私语燕谌诚听不到,殊不知燕谌诚将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黑。
夭特助倒是想提醒他们,但他不敢。
“过去。”燕谌诚突然出声,将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燕谌诚又说:“隔壁的粥看上去挺好吃,你们去尝尝味道。”
三人:“……”燕总嘴硬的借口真是越来越牵强了。
两个保镖怕被冉清忆发现,以后不好盯人,夭特助察觉到他们的顾虑,站起来说:“那我去替您尝尝。”
冉清忆正吃着粥,忽而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目光,他抬头时,正好和手机屏幕里的燕谌诚对了个正着。
燕谌诚隔着屏幕死死盯着他,脸色黑沉,明明白白的表达自己愤怒的情绪。
冉清忆:“……”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夭特助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立起来,看上去是他在面对面跟燕谌诚通话,实则摄像头对着冉清忆,屏幕也对着冉清忆,偏偏又要掩饰性的说:“燕总,这粥味道不错,有机会您也可以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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