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想结束这段关系

燕谌诚一离开这里满脑子都在想冉清忆,想到甚至无法安心工作。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让司机拐回来想带冉清忆去公司。

公司有他专门的休息室,冉清忆可以在那里休息。

但他没想到他刚进门就会听到这些话,难怪他每次提让张姨过来时,冉清忆的情绪总是会很低落。

冉清忆什么都不跟他说,如果不是他碰巧听见,也不知道冉清忆还要被羞辱多久!

冉清忆已经气的脸色发白,本就不舒服的身体这会儿看着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去不省人事。

张姨试图解释什么,但燕谌诚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滚!”

张姨心知这份工作保不住了,但她想到工资还没结算,小心翼翼的问:“那我的工资……”

燕谌诚黑沉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她,“会跟律师函一起送到你家。”

张姨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

还是燕谌诚说晕这里他就报警,张姨才硬撑着发软的双腿走出去。

在大门关上的一瞬,冉清忆听到了张姨崩溃的哭吼声。

“谢谢。”冉清忆知道燕谌诚是在为他出气,他不是好赖不分的人。

燕谌诚听到冉清忆的道谢只觉得刺耳,他跟冉清忆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他问:“为什么不跟我说?”

冉清忆只说:“小事。”

燕谌诚气到声音都哑了,“如果今天我没发现,你是不是也打算忍着不说?”

他将冉清忆养着、捧着、疼着,生怕这人受一点委屈。

冉清忆倒好,受了委屈往自己肚子里咽,没有一点让他撑腰的想法。

但凡冉清忆跟他透露出一星半点,他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看冉清忆默认,他心口像是憋了一团火似的,烧的他越发暴躁又有种无力的憋屈感。

冉清忆看他脸色难看,脖子上的青筋都气到凸起跳动,不解,“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燕谌诚咬牙,“你连我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他再也忍不住将冉清忆压在身下,发狠的咬住他微肿的嘴唇,惩罚似的磨了磨。

冉清忆吃痛,却说不出话,他连呼吸都被燕谌诚吞噬殆尽。

待他浑身失力后,燕谌诚才放开他,在他耳旁咬牙说:“因为你欠教训!”

冉清忆微喘着气,不敢再问了。

燕谌诚还是这么霸道,答了跟没答没有任何区别。

燕谌诚看他一副压根没想通还不打算认错的模样,又气又心疼。

他用大拇指抵着冉清忆的唇,感受到指腹传来的触感,他喉结一动,眼神暗的吓人。

“冉清忆,你是我的人,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你。”

冉清忆懂了,“我知道了。”

又是燕谌诚诡异的占有欲作祟。

燕谌诚听着冉清忆乖巧的回应,满腔的怒火散了个一干二净,他不满足的捏着冉清忆的耳垂,只说:“我真是将你宠坏了。”

冉清忆没说话,只是心跳的有些快。

燕谌诚宠他吗?

宠的,像养金丝雀一样,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的宠。

可金丝雀没有自由,注定只是笼中物。

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也或许是他已经厌烦当一只没有自由的金丝雀,他推开燕谌诚,指着门口的板凳问:“是你让她这么盯着我的吗?”

“我让她照顾你,随时跟我汇报你的行踪。”燕谌诚解释说:“但我并没有让她这么盯着你。”

冉清忆眸色一暗,“有区别吗……”

他的声音很小,但燕谌诚还是听见了。

燕谌诚直觉上不愿意让冉清忆误会他,又说:“是张姨自作主张,她看出你不喜欢被人盯着,故意这么做的。”

冉清忆没再说话,只是望着板凳出神。

燕谌诚知道他不想被盯着,却还是默许张姨的所作所为。

燕谌诚心里微松了口气,却又后知后觉的拧眉。

他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冉清忆的情绪?

“你想跟我去公司吗?”

如果是以前,他会直接将冉清忆带走,因为他知道冉清忆不会拒绝他。

可不知道怎么的,他今天下意识不想这么做,或者说,他不太敢这么做。

冉清忆疲惫的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休息会。”

“好。”燕谌诚出乎意料的同意了。

离开前,他交代说:“没事的话,就别出门了。”

冉清忆背过身装睡。

燕谌诚时常跟跟他说这句话,他大多时候是听的,有时候因为个别事情因为没听,回来燕谌诚一定会跟他闹冷脸。

最开始的一段时间,燕谌诚一生气他就胆颤心惊的生怕被燕谌诚炒鱿鱼,因为一旦被燕谌诚炒鱿鱼,他就会因支付不起高昂的医药费断掉外婆活下去的希望,所以他小心谨慎的哄着燕谌诚,一心一意的只想让燕谌诚开心。

但现在,他不怕燕谌诚生气了。

燕谌诚走后,冉清忆躺在床上,侧身看着还放在门口的板凳。

他在A市没有朋友,这一年的时间,他没有社交没有娱乐,被燕谌诚养成一个废人。

他不想、也不能这么继续下去。

所以他想离开燕谌诚。

他和燕谌诚的关系本质上就是一场交易,现在他想结束这场交易。

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骤然响起,冉清忆心口一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电显示是陈医生,他的手竟控制不住的发抖。

接通来电后,陈医生急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清忆,马上来医院一趟,病人情况不好,必须马上进行急救。”

急救,能救过来就没事,救不过来就是一死。

这样的情况以前出现过好几次,他虽然慌过,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慌张。

他怕外婆挺不过去。

他赶到医院时,外婆已经被推进急救室,他将头埋在膝盖上,无声的祈祷。

不知过了多久,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陈医生从急救室里走出来,脸上带着疲惫,“救过来了,但是……”

陈医生的话没说完,但冉清忆能懂。

外婆太老了,这次能救不过来,却不保证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离世。

他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外婆从急救室里被推出来,又要被立刻推往ICU。

他跟在外婆身侧,看着外婆消瘦到不成人形的脸,鼻尖发酸。

一路跟到ICU门口,医护人员就不让跟了。

他只能看着外婆被推进ICU,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闭了闭眼收敛情绪,抬步往外走。

“清忆。”走在路上听到有人喊他,他回头看去,是陈医生。

陈医生穿着一身便装,他问:“下班了?”

陈医生苦笑说:“是啊,这个点我饭都没吃。”

“辛苦了。”冉清忆很尊敬陈医生,因为他不止一次救了外婆的命,也不止一次因拯救病人而饿肚子。

脱掉工作服的陈医生少了几分严肃,他笑着搭上冉清忆的肩头,“你陪我吃顿饭我就不辛苦了。”

冉清忆不习惯跟别人这么亲昵,轻轻的动了动肩头,陈医生立刻察觉到,将手放下问:“走吗?我请客。”

冉清忆心里微松了口气,对待陈医生的态度也放松许多,“你帮了我不少忙,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客,我请吧。”

当初他没钱出医药费的时候,是陈医生看不下去帮他垫付了一部分,也是陈医生在外婆要被赶出医院时屡次三番的为他说话、将交钱的时间一拖再拖。

陈医生倒也没推脱,“好。”

他们一边商量着今天吃什么一边并肩往外走,很快就消失在医院门口。

张姨从角落里走出来,看着门口,神色阴毒,“贱蹄子!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倒要看你怎么跟燕总解释!”

她被燕谌诚赶出来后就感到胸闷气短,她也不年轻了,生怕自己被吓出病,就赶紧来医院挂号看病。

没想到竟然会让她看到冉清忆这个贱蹄子勾搭别人。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机里拍下的照片,心里骤然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以前她要跟燕谌诚汇报冉清忆的行踪,所以她有燕谌诚的联系方式,她猜想燕谌诚应该还没这么快将她拉黑。

她尝试给燕谌诚发消息,果不其然没有看到红色感叹号。

陈医生选了一家平价的餐馆,菜上来时陈医生一边吃一边跟冉清忆聊天。

冉清忆才知道陈医生年轻时去过很多地方,他的语言幽默见识又广,偶尔说些旅游趣事,也让冉清忆听的很开心。

忽而,陈医生眸色一沉,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初识冉清忆时,他就被冉清忆的脸惊艳到了。

再后来,他不可避免的被冉清忆吸引,他心疼冉清忆的遭遇,所以他尽自己的能力帮冉清忆。

突然有一天,冉清忆拿出一大笔钱还他,看到冉清忆身上动辄上百万的衣服,他知道冉清忆走了一条什么样的路。

不得不承认,他心痛、失望,但他也懂冉清忆的无可奈何。

他曾隐晦的劝过冉清忆,冉清忆只说:“我现在只想外婆能活着。”

他逼迫自己断了对冉清忆的心思,但每次看到冉清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动心。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他是冉清忆外婆的医生,他比谁都了解病人的情况。

他开始妄想,冉清忆会离开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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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天若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