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警员闻言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站在车门前。
车门被迫拉开,其中一位警员中气十足道:“姜小姐,请。”
姜映夕在心里骂了一句,她和对方推诿,“王太太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我这幅模样怎么下车?”
“哎,哎,哎……”她身上的衣服穿的不够厚,被人从车里架下来的时候,为了避免车上的资料被人瞧见,她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拿。
羊毛线衣在充满暖气的车厢里很温暖,可在雪后的室外经过冷风一吹就剩下打颤了。
单腿站立的姜映夕身体抖动的像个上了发条的毛绒玩具。
王太太忍不住掩了下弯起来的唇,招呼道:“瞧这天冷的,快扶姜小姐上车里去。”
姜映夕在离开前,身子一踉跄,用后背将车门撞上,只有车内散落在座椅上的白色纸张微微抖动了一下。
黎山在后面跟了几步,王太太拦着他,“劳烦跟何老板说一声,姜小姐到我那里做客去了。这天寒地冻的,难免会多呆一会儿,他要是想的紧,就亲自来一趟接人。”
听着这下马威十足的话,黎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他眼睁睁看着姜映夕被带走,喉咙底闷沉沉地发出一个字节,“是。”
姜映夕被请上了车,和王太太一同挤在后座里,这车的空间比何盛亭的那辆宽敞。
在车顶暖黄灯光的照耀下,她顶着王太太露骨的目光轻微地感叹了一声,好暖和。
汽车启动后,车顶的灯灭了,王太太在突然变暗的车厢里含着笑意道:“果然长得标志。”
“过奖。”姜映夕惯性般地发展吹捧艺术,“王太太才是国色天香。”
汽车很快驶入街道,同样是司机,眼前的这位要比黎山的技术更好,车子开得又快又稳。
姜映夕一副不愿多聊的模样端坐着,不论王太太说什么,她都恰到好处地捧哏。
“嗯。”
“忒对。”
“就是喽。”
“真有道理。”
“姜小姐,你说相声呢?”
“不,我这个呀,叫电商中控。”
前面的开车的司机咳了一声,“王太太,到了。”
王太太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姜映夕,捂着身上的狐裘侧身下车。
车门一开,姜映夕憋着一口气,鼓起勇气钻了出去。
“拿个坎肩过来。”王太太回到家,指使完保姆,又询问一旁站着的警员,“家里有客人在?”
“是时处长和他的小儿子在里面同局长说话。”
厅里传来男人爽朗的笑声,王太太原本往厢房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对那警员说:“既是在厅里不在书房,那就不是聊公事,你进去跟局长说一声,我回来了。”
“是。”
保姆匆匆拿着一件羊绒坎肩过来给姜映夕穿上,王太太扭头扫一眼,吩咐一旁待命的管家,“找个骨科医生过来。”
“姜小姐,外头冷,你随我进屋里。”王太太过来搀扶她,“他们这些男人又聚在一起抽烟说大话了。”
姜映夕抬头打量眼前的房子,是一套独栋自建中式别墅,已经是新世纪的风格,开放的前院正对着大门,入门前阶是四个大台阶。
她估量了一下,一会儿跳上去够呛。
王太太只做了个搀扶的姿势,根本就没有出力,她只能将身体重心压在另一旁的保姆身上。
像是挑衅似的,王太太跺着小高跟,在石阶上踩的哒哒响。
迎着厅里透出的光,对面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制服、劲腰、警靴这些东西组成一个逐渐清晰的轮廓。
距她两步之遥,那人停了下来,垂在身侧的手指握紧。
“呦,时队长,要回去呀?”王太太松开搀扶姜映夕的手,轻快地踏上台阶,站在坪台上。
姜映夕一抬头,便直直对上了那双幽深的眼。
墨绿的制服衬的对方像是一棵树,蓬勃生机,制服根本掩盖不住底下勃发的肌体,她曾经在大学里和室友研究过那些人体美学,总归都是这个肌那个肌的。
她眨了眨眼,标准范本如今就站在她眼前,是真他妈帅啊。
这就是男主的魅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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