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阮棠勇敢的坐起来看一眼他的笔记本屏幕就会发现那就是一通乱码。
沈让脸不红心不跳的问,“怎么了?”
阮棠想要装死已经不可能,只好支支吾吾的说,“梦见一只狗老是追着我要咬。”
沈让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比锅底还要黑。
“你说什么?”,沈让的声音一下子拔高老多,吓的阮棠差点从吊床上掉下来。
“你鬼上身么?”,阮棠气哼哼的又躺回吊床。
沈让的手指劈哩叭啦的在键盘上重重的的敲击,过了一会,他问,“你看电影吗?”
“现在还能有什么电影可看啊?《哪吒之魔童闹海》我都看了八遍了。”,过年的时候她被外婆逼着去相亲,每个相亲男都带她去看一次这部电影,2D的3D的,后来因为这还上了电视新闻呢。
怎一个囧字了得啊。
“这部怎么样啊?”,沈让在键盘上敲了两下把电脑屏幕推到她跟前。
阮棠看了一眼电影标题,竟然是《怦然心动》,虽然这部电影和书她早就看过不止一次了。
如果是和沈让再看一次,她想了想,有美男如斯伴在左右,也是挺美的一件事哈。
她“嘿”了一声,“看这部电影我们应该爬树上去看。”
沈让不相信的问了一句,“你会爬树?”
“我比朱莉安娜·贝克爬的还要溜呢。”,阮棠心想你会是我的布莱斯嘛?
“那我们就爬树上看吧。”,沈让说着把笔记本装包里,阮棠跟着站起来。
两个人还真的就爬上了头顶的那棵梧桐树,坐近了更能闻到花香的浓郁。
他们俩还真的就在树上待了一个下午。
电影看完了,谁也没有说要从树上下来。
站在树上看远处的屋顶、树木还有寥寥的烟炊,风景是不一样的感觉。
夕阳美的不像话,像是一个画家挥笔在一块幕布上涂染着五彩缤纷的画调,有的紫色中夹杂着粉色,有的像火一样红彤彤的,把天边的云都烧了起来。
空中有几只白鸽在他们眼前飞过,飞过屋檐消失在火一样的云中。
他们沉醉在这美丽的风景里,彼此的脸颊都绽放着不一样的光芒,小脸红扑扑的,染红它们的是风,是晚霞,是这欢乐的气氛。
阮棠突然来一句,“The higher I got, the more amazed I was by the view.”(我爬得越高,眼前的风景便愈发迷人。)
沈让紧接着接了一句,“Some of us get dipped in flat, some in satin, some in gloss. But 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 compare.“(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世人万干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阮棠听了这句话,脸微微的红了红,像是刚刚成熟的荔枝,鲜嫩嫩。
她心里在想,“哼,就你会说话啊。”
阮棠和沈让两人在家待了总共三天,假期最后一天他们还想赖着不走。
可杜鹃花同志早就把要给他们带走的东西打包好扔进车里了。
“外婆,我还想在家待一天呢。”,她打算坐明早的高铁直接去公司上班的。
“宝贝,回去上班赚钱吧,外婆还等着你养老呢。”
果然这招最有用,阮棠一听这话赶紧的跟着沈让走了。
走之前,外婆趁着阮棠去洗手间拿了一包东西塞给沈让。
外婆交代一句,“等到地方再打开吧,别让小阮子知道这事喽。”
等沈让到了E市见到阮棠住的小区环境时眉毛皱的死死的,“你就住这?”,这环境也太差了吧,刚从楼下上来发现小区都是些年龄偏大的爷爷奶奶搬着凳子在楼下纳凉呢。
“是啊,这个小区离我们公司厂车的站点近。”,阮棠在一家外资企业上班,可公司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附近不是公司就是公司,生活娱乐设施都不齐全,感觉就像是乡下。她又不愿意住在公司附近,只好跑市中心的老破小租房子了。
“这多不安全啊。”,老小区乱搭乱建的多不安全。
“没事啦,我和一个学姐合租的。”,学姐是宿迁的,挺好的一人,性子大大咧咧的,和阮棠挺投缘的。她请了六号七号两天假连着五一假期总共七天假和男朋友去阿勒泰旅游了。
沈让一听她和一对情侣合租的,更加不放心了。
“我重新帮你找房子吧,你一个人住这里我不放心。”
“嘿嘿嘿,小子,我都成年了,会保护好自己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况且人家男朋友只是偶尔才来一次好吧。”,她心里想说的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干嘛这么担心啊。
沈让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小时候可是信誓旦旦的说长大了要娶我的啊,做人要讲信用啊。”
阮棠听了这话一蹦老远,“喂喂喂,少年人啊,小时候说的话你也信啊?”
沈让却认真了,“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信。”
“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我很认真的。”,沈让看着她的表情问了句,“你不会要对我始乱终弃吧?”
听听话,好像她是什么负心汉似的。
两个人正在争执的时候,突然听到主卧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的声音。
阮棠知道学姐请了两天假出去玩了的,就没想道她会突然回来这个意外。
而且平时两人都会把各自的卧室门关着,阮棠更不会想到她会突然回来,刚才光忙着搬运东西了压根没注意鞋架上多了一双男人的鞋子。
接着,阮棠和沈让就看见一个男人睡眼朦胧的顶着鸡窝头从主卧出来,也幸好这家伙是穿着睡衣的。
她也是第一次见这位男士。
这是阮棠和学姐说好的,可以带男友回来过夜,但必须是阮棠不在宿舍的时候才行。
阮棠也是很识趣的,周末一般都是去找另外一个闺蜜,今天的事太突然了。
鸡窝头走着走着发现气氛不对了,睁开朦胧的眼睛一看客厅,明晃晃的站着两个大活人。
还是超级的帅哥美女,他倒是先不淡定了,吼了一嗓子,“宝贝,你快出来,家里来了一对史密斯夫妇。”
这下不光沈让,就连阮棠的脸都黑了。
不是。
话说。
哥们。
你是个逗比嘛。
还史密斯夫妇。
阮棠本来想解释的,逗比·鸡窝头“呲溜”一声跑回卧室了,还“哐当”一声把门关的死死的啊。
留下客厅里的两人面面相觑。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外加风中凌乱。
过了有五分钟吧,主卧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这一次走出来一个风姿卓卓的美人,美人一头长长头发做着当下流行的手推波,烈焰红唇,穿着一件紫色提花乳白色滚边的旗袍,脚上穿着足足有十公分的银色侧空红底细跟鞋。美人后面跟着刚才那位逗比·鸡窝头。
由于美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导致跟着她的那位逗比·鸡窝头愣生生的像个保安。
美人一看客厅里的阮棠就像牛郎见了织女似的,一下着扑上去抱着她,“啊,小阮子,你回来了,可想死姐姐了。”
“喂喂喂,小傅子,我知道你想我,可你放开我好不好的啊。”,这家伙一百三十斤的大个子整个身子挂在她身上,那个重量也是不轻啊。
小傅子一听这话果然很配合的站直了,然后盯着沈让看,“小阮子,这位是你男朋友?”
“不是。”
“是。”
阮棠和沈让两个声音一同响起。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两句话是谁说的。
阮棠赶紧否认,她的脑子再一次抽筋了,“他是我弟弟。”
沈让的脸彻底黑了,“谁说我是你弟弟?”,接着他伸出胳膊搂着阮棠的肩膀,他用的力气有点大,阮棠一个趔趄倒在他的怀里,她本能的就伸出胳膊抱着他的腰。那感觉就像她自己投怀送报似的。
沈让对她笑的那叫一个阴森森,然后一转脸对着小傅子说,“学姐你好,我不是她的亲弟弟,是情弟弟。”
小傅子“哦”了一声,那个“哦”字的音调被她拉的可长了,一幅我懂我懂的表情。
阮棠被沈让要气死了。
她也懒得解释了。
还是逗比·鸡窝头会调节气氛,“你们吃晚饭了吗?既然遇到了也是一种缘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四个人一起吃个晚饭吧。”
一说到吃的,阮棠就来劲了。
四个人一拍即合决定去吃火锅,坐在空调里吃火锅不要太惬意啊。
沈让开车,四个人去了凤凰中心三楼的“渝美人”
小傅子。
哦不。
小傅子也是有芳名的,她叫傅可心。
傅可心趁着两个男人去拿调料就开始审问阮棠,“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
阮棠就一五一十的把假期发生的事情说了,傅可心每听一句就一惊一乍的。
“不是,姐姐你这是钓到了金龟婿了吧。”
“呵呵呵,你老说笑了吧,他比我小好几岁呢好吧喂。”
“切,你这个老古董,他不过只比你小三岁嘛,老话说的好,女大三抱金砖啊。”
阮棠朝调料的方向弩了弩嘴,“那你这位不是比你还大一岁。”
“这个比我小……”,傅可心说着伸出一把手。
阮棠惊呼一声,“五岁?”
傅可心拍了她一下,“姐姐,格局打开一点,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别一副裹了小脚的封建老太太作风好吧喂。只要你魅力足够,你的男朋友可能还在她妈肚子里是个胚胎呢。”
阮棠对她竖起大拇指。
然后她想到一件事,“你这是换了?”,上一个明明听她说比她大一岁的。
傅可心一听这话妙懂,“早换了,你说的那个早不知是哪一年的黄历了啊。”
阮棠是真佩服傅可心,这家伙换男友就像换季换衣服一样。
“你这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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