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虽如此,但山本肯定是不能认的,有些事情大家可以心知肚明,但是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山本一边打哈哈一边说,这个时先生医术真是高明,我看他跟木先生聊得来,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山本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跑路。陈戎本来不想放过他,但是见面前的人眼睛已经烧红了,很明显被下药了,现在再去追究也不合适,就顺着台阶让山本那些人滚了。
山本叫着作陪的人和舞女倒退着走出门口,将大门关上,吵吵嚷嚷的屋子瞬间安静下来,没有一点声音。
时默觉得自己的意识很模糊,身上热热的,无处发泄,面前的人似乎是这几天自己一直想念的人,时默不明白这种想念从何而来,又觉得眼前的人身上凉凉的很舒服,于是将陈戎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汲取一点点凉意。
最后时默整个人都凑到陈戎怀里,似乎觉得如此可以让自己的温度降下来一点,但是还不够,还想要再靠近一些,等整个人都钻到陈戎怀里,又觉得似乎太热了,开始脱衣服。
陈戎让房间外伺候的人准备了一桶温水,又准备了两个人的衣服,按说用凉水降温的效果会更好一些,但是很显然这样的天气用凉水的话,人是清醒了,但是第二天一定会生病。
陈戎将时默和自己脱的只剩下里衣,抱着时默坐到浴桶里。时默整个人没有一点力气,唯一的那点力气都用到挂在陈戎的身上。
两个人贴的太近,时默明显感受到了对方起了反/应,同时也感受到自己的反/应,他模模糊糊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但是脑子和浆糊一样,没有办法进行任何思考。
等到水温慢慢变凉的时候,时默才觉得脑子逐渐清醒下来,身体燥热的感觉渐渐退去。
等陈戎感觉时默的温度回归正常的时候,将人从浴桶里抱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将时默放在床上,自己转身再次去桶里泡澡。
时默的脑子逐渐清醒后,因为抵抗药力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又开始迷迷糊糊打盹,打盹的时候还想,明明被下药的是自己,怎么到后来木先生身上的温度比自己还高,但是意识渐渐下线,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很快就睡着了。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陈戎洗完澡后,也躺到床上,躺了很久也没有睡着,盯着空气中虚空的点看了很久很久,等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才微微闭一会眼。
第二天时默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侧过身发现了睡在身边的人,呼吸很均匀,似乎睡得很香的样子,他不忍心打扰,在犹豫要不要把对方叫醒的时候,陈戎睁开了眼睛,两个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时默先坐起来,一边低头穿袜子一边说:“我走了。”
陈戎似乎在想什么,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出声,时默见他没出声,刚想回头看一眼,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模糊的“嗯。”
时默其实有许多话想问一问,问他是不是真的是敌军的人,问他到底叫什么名字,但是最终好像都不适合问出口,而且他们以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解那么多似乎也没什么用处,根本就没有关系的人,有什么可说的呢。
思考的过程中时默穿上了鞋子,背对着陈戎站了一会,他其实很想回头再看看陈戎,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样不行,最后头也没回的走了,再见已经说了,那就只有离开。
时默回家的时候,见到父亲在客厅等着自己,时默出来的时候没有意识到今天穿的衣服跟昨天穿的不一样,倒是他父亲一见面就眉开眼笑的说:“今天这身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怎么样山先生人还不错吧,有没有提起我。”
时默心里就乱的很,越过父亲,径直回到了房间关上了门。
时默父亲难得这样有眼力劲的时候,见时默将门关上,以为是儿子暂时还不能接受这些事,笑着出门了。
时默回到房间的时候,等到心绪平静一些,开始捋顺一些事情,比如昨天为什么自己会对着木先生起反/应,怎么会这样,他没有逃避自己的感情,但是也清晰的知道,昨天知道木先生身份的时候,这段感情就注定没有结果。
再就是自己的父亲,看样子很明显知道自己昨天晚上会经历什么,但还是让自己去了,需要用耻辱孩子的方式去赚取他的前程,这样的行为,令他感到恶心,至此对于他的父亲,他为数不多的感情也消耗殆尽。
剩下的时间里时默继续去诊所治病,经过这段时间的控制,治病的人已经少了许多,诊所在时默不去的时候也忙的过来,但是一旦闲下来,时默脑子里全是那天在浴桶发生的一切。
在诊所的时候,时默本以为可以和以前一样安安心心给大家治病,但是熬药的时候他想念那个陪在他身边看火的人,喂药的时候想念将药端过来的修长的手,和帮木先生揉手腕时候温柔的触感。
那一边秦筝与傅胜寒四处寻找陈策的下落,终于在一个帮派里打听到一些蛛丝马迹。两个人趁着帮派招人的时候混了进去,以兄弟相称,在帮派的最底层做一些跑腿的活。
一次帮派喝酒的时候,终于秦筝打听到了确切的消息。
这样的场面很常见,兄弟几个叫着周围关系还不错的人,去外面露天喝喝酒吹吹牛。
秦筝待在边上不说话,猛吃菜,同时消化着这些人带来的劲爆消息。
甲:“最近咱那老帮主死了,你们都听说了吧?”
乙:“听说了,本来我跟着龙哥混的好好的,就等着老帮主去了以后将位子传给龙哥,结果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说什么干儿子。
这么多年,老帮主孤寡一个人,身边的女人确实是多,但是也没听说生下来什么儿子啊。”
丙:“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亲眼看到的,在老帮主身边伺候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干儿子,不就是陈策吗?那个狗东西以前时候确实老帮主把他当儿子养,这不是长大了以后见他长的人模狗样,看上他了,要陈策和他好,结果他死活不行,还打断了老帮主一条腿。
这件事惹恼了老帮主,把他仍在咱这边,叫咱们羞辱他,一开始就打打骂骂,后来有好这口的把他强了,老帮主觉得他脏就把他卖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回来了,还跟老帮主成了什么干儿子,我信他娘的干儿子,肯定是被老帮主睡了吧。”
丁猥琐的笑了笑:“这你们他娘的就不知道了吧,老子就好这口,当时一起的有三五个人,陈策那个小子长得确实带劲,我们几个人才把他被摁住,身子滑的,娘们也赶不上,那滋味我跟你们说真的是爽的要命。”
几个男人聚在一起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尽了。秦筝在一边听着心里一揪一揪的,很难想象陈策到底经历了什么。
甲:“说是老帮主死了,但都是那个陈策传出来的,至今连老帮主的尸体都没有见到。你说不会老帮主被关起来了吧。”
丁:“谁知道啊,那个小子看人的时候总是阴森森的。”
没几天,秦筝就听说帮派里发布了公告说老帮主去世,将帮派交接给了陈策。陈策本身在帮派里就没有什么势力,反对的声音很大。
但是但凡说过一声反对的人,第二天秦筝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出现在帮派,起初秦筝没有在意,因为这些人本身也不是天天见,后来帮派对于陈策的服从度高的离谱,秦筝才发现那些反对的人早就没有了身影。
秦筝曾经好奇去消失的人家里偷偷问过,家里的人只说出去办事了,要很久才能回来,走之前还给家里留了一笔钱,但是帮派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出去办,就算有事情也轮不到他们这些排不上号的人去办。
秦筝猜测他们都遇害了。
还有更可怕的事情是秦筝无意中发现的,他发现聚在一起喝酒的丁,被打断了腿割了舌头,甚至还被阉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秦筝差点没认出来,同样还有三五个人也是一样的下场,秦筝猜测这些人应该都是当时欺负陈策的人。
陈策没有给他们一个痛快,就要他们继续活着,比杀了他们更令人难受。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似乎陈戎的到来,整个城市陷入了一段相对安稳的时光。
百姓们终于又可以正常出行,虽然不如以前热闹,但是总归步入了正轨。
陈策因为收拾了不少人,人员短缺,秦筝与傅胜寒顺理成章的被留了下来,在那个年代再次打工。
几乎每个早晨,秦筝都是被他哥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每次秦筝都赖赖唧唧的不要起来,要他哥抱着,要亲一亲,要他哥帮他穿衣服,最后被傅胜寒摁着狠狠收拾了一顿才有所收敛。
傅胜寒没有赖床的习惯,每天早晨会出去将早餐买回来,再将秦筝从被窝挖出来,两个人亲亲热热的吃完早餐就开始秦筝的打工生涯。
秦筝万万没想到,在现代社会已经受够了工作,在时默的记忆里还要打工,这合理吗?唯一的好处就是晚上不需要加班,天黑的时候就可以回家。
中午的时候,秦筝与傅胜寒不一定待在一起,一般都是两个人各自解决,晚上两个人收工回来会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傅胜寒负责做饭,秦筝负责洗菜,择菜还有缠着他哥。
他哥在前面准备,他抱着他哥的腰跟在后面,等饭准备好,两个人再贴在一起吃晚饭,倒也不能说是两个人贴,一般是秦筝粘在他哥身上。
饭后会一起泡脚,秦筝白皙的脚丫放在傅胜寒的脚上。
那个年代晚上的娱乐活动没有太多,大家普遍休息的比较早,秦筝得以深刻的和他哥探讨时间长短的问题。
以前经历过太多离别,对于秦筝来说简单的日子让他倍感珍惜。仿佛是在这小小的时间空隙里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开始上班了,没有什么工作比机械研发更令人着迷,我说真的(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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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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