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隐问:“怎么不打了?手打疼了?”
青棠要走,赵无隐再次将青棠抵在墙上,抓住青棠的手腕,“你和他做了吗?回答我!”
赵无隐一边恶狠狠地舔舐啃咬青棠的掌心,手指,一边抬眸看青棠。
青棠的手心一阵湿热酥痒,伴着刺痛,被折磨得颤抖而闭上了眼睛,赵无隐想要这个答案,那就给他好了,“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
赵无隐:“只是什么?”
附近的山道传来了人声,“这么大的火,水都灭不了,肯定是有人故意放了桐油进去。海祭大典在即,合虚殿烧毁,宗主回来非得气死不可。”
“就是,到底是谁那么下作敢烧南华宗的合虚殿?”
青棠看着赵无隐,“还不放手?”
赵无隐问:“只是什么?!”
说话的两个弟子马上要到高台了,青棠说:“是你哥主动找我的,你自己去问你哥。”
赵无隐放了手,在海中赵知砚说过以后会和青棠更亲近,真的是赵知砚主动喜欢青棠?
既然这样,自己应该为哥哥高兴的,但是却比之前更难受。
赵无隐和哥哥明明是同时遇到青棠的,他还和青棠待的时间更长,在褚相里想要侵犯青棠的时候,也是他去及时救了青棠。
没有道理,不公平。
啪。
青棠又扇了赵无隐一巴掌,转身从构树阴影中快速离开高台。
赵无隐摸了摸自己的侧脸,喉结滑动,看着那抹银白身影像生怕被抓住的小狐狸,在林中逐渐消失。
两个弟子走下高台,突然从阴影中窜出来一人,郑灵芸差点要拔剑,结果看到是赵无隐,“你怎么在这?”
赵无隐背着手,“四处转转,你下来干什么?”
郑灵芸没有细思这个理由的真假,反正赵无隐一直都这样,“这把火不简单,赵知砚让我们到处搜查,看看是谁放的火。”
郑灵芸和另外一名弟子下了山道,赵无隐往上走,奔向静和苑。
在确定青棠安全回到屋,四周没有可疑的人后,赵无隐转身飞向了合虚殿。
合虚殿是南华宗供奉祖师、历代仙尊、举行重大仪式的地方,历年来的祭海大典都在合虚殿开始,在合虚殿结束。
合虚殿被烧毁,长老们焦灼地赶来询问赵知砚到底怎么回事。
赵知砚向他们请罪,然后又在安排人救火,转眼看到赵无隐来了,问道:“青棠回去了吗?”
赵无隐:“回了。”
赵知砚蹙眉,“你的脸怎么回事?”
赵无隐佯装无事地摸了摸,“有什么?”
赵知砚说:“有道划痕。”
赵无隐摸到划痕的位置,细长的一条,“上来的时候树枝划的。”
这时,天空闪现一道惊雷,顷刻间倾盆大雨。
火浇灭了,整个大殿烧成空架子,除了一些金像,什么都不剩。
-
青棠回到屋内施法洗净双手,然后又擦了擦唇,一想起构树下的赵无隐,心里就慌乱。
今夜这把火烧得突然,帝台仙府是南华宗的地盘,南华宗弟子肯定不会放火,只有留在岛上的外来者,最有可能放火的就是褚相里了。
难道褚相里在报复赵知砚?
疯子,全都是疯子。
青棠走到桌前,看到了一封信,信封上贴着金箔,和之前青棠在合欢宗看到的情书一个样。
褚相里的人破了阵法进来过?
青棠再度环顾四周,心情忐忑地拆开信,里面写着:“我知道你最害怕的是什么,我才是你最值得依靠的人。如果你执意要找南华宗的人庇护你,我不介意让整个南华宗在修真界版图上消失。如果你改变了主意,我可以帮你除掉绫波阁以绝后患,我在莽浮谷等你。”
青棠揉皱了信纸,“好大的口气,说得好像全修真界都是你家的,你太华褚家到底有多大能耐?!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跟踪,来到南华宗下药,还放火威胁,不喜欢永远都变不成喜欢!”
“我不期待你能喜欢我,我只要得到就好了。”
青棠双手一抖,信纸落到地上,转身发现褚相里站在门口。
天空中现出一道闪电,照亮了褚相里病态苍白的脸。
青棠问:“你不是在莽浮谷吗?”
褚相里笑道:“我让人送完信,想了想还是亲自来一趟,毕竟赵知砚和赵无隐都在合虚殿忙着救火,你要是寂寞了怎么办?”
青棠拿出流云扇,“别逼我。”
褚相里旁边的侍从向青棠出手,褚相里说:“别伤到他了,他的身子矜贵。”
青棠手腕一转,流云扇延展出刀刃与侍从的剑擦出火星,紧接着又来了四个修士。青棠见势不妙,将一侧放的铜盆踢向几人,趁机冲出屋门。
大雨滂沱,黑夜里什么都看不清,青棠淋湿了衣袍,褚相里的几个手下堵住了朝合虚殿走的路,将他拦住。
情急之下,青棠转向山下跑,同样出现了一群人,仙桥关闭那天有这么多人跟着褚寒生上来?
褚相里打着伞缓步走出来,站到青棠的身后,“南华宗还不知道你就是绫波阁四处追杀的步六孤氏族人吧,你猜他们知道以后会选择保护你,还是为了不惹上麻烦,把你拱手交出去?”
青棠捏紧了流云扇,雨水从扇面汇聚成水流滴落到石阶上。
褚相里又说道:“你搭上的还是历代都没有男妻的赵家少宗主,赵毅飞回来后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置你?”
青棠冷声道:“我做什么,与你无关。”
褚相里发出闷闷的两声笑:“你真的好残忍,连机会都不给我。”
青棠转身拿着流云扇向褚相里杀去,褚相里没有动,侍从迅速冲到褚相里面前,青棠身形一转扣住褚相里,将流云扇的刀尖对准了他的脖颈,“我虽然杀不了你的手下,但是杀你绰绰有余!”
褚相里说:“你不能杀我,你已经得罪半个修真界了,杀了我,你就会得罪另一半修真界。”
青棠:“对,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不骚扰我,我也不杀你,让他们退下。”
褚相里不动也不说话,青棠用刀尖划破褚相里的脖子,鲜血流了出来,“逼急了,兔子也咬人。”
褚相里笑着说:“咬人的兔子,我更喜欢。”
青棠指着褚相里的脖子,刀尖划得更深,“你说什么?!”
咚的一声,青棠的后颈被人劈中直直倒下,流云扇坠落在地,几个手下急忙扶住青棠。
侍从将伞架到褚相里的头上,递上干净的手帕,褚相里擦了擦脖子上的血,“抬走,不要留任何痕迹。”
手下们带走青棠,将屋内的信烧掉,沿路的打斗痕迹都清除干净,然后消失在了雨夜中。
赵无隐见合虚殿的火已经扑灭,独自回到紫阳峰,手指揉着那张扯断的银白绸带。
上面的香气越闻越淡,仿佛那缕香是从青棠的身体散发出来的,绸带离开主人,香气就会逐渐消失。
夜里,亲吻青棠时那股香气很明显,扇巴掌时的风也带着香。
青棠还会继续和赵知砚走得更近吗?今夜已经撞见两人抱在一起亲吻,距离同床共枕也不远了。
赵知砚会不会处理完合虚殿的事情就去静和苑找青棠?
自己是否不该在构树下放过青棠?
这些问题盘旋在赵无隐的脑海,让他无比烦躁。
不能让青棠和赵知砚继续下去,他不允许!
赵无隐离开洞府,陷入夜雨中,飞身到静和苑。
静和苑的阵法已经消失了,赵无隐的心提了起来,快步走进院子推开房门。
里面没有人,转身来到另一间屋子也没有人,青棠不在静和苑,他的所有东西也都消失了,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难道青棠直接搬去了赵知砚的小院?
赵无隐立刻飞向帝台殿东侧的小院,看到赵知砚刚要进门。
赵无隐神色慌张地大步走去,“青棠有没有来找过你?”
赵知砚问:“你不是送青棠回静和苑了吗?”
赵无隐冲进赵知砚的院子里寻找一番,慌张地走出去,对赵知砚说:“有人把他劫走了,我去找他!”
“等等!”赵知砚抓住赵无隐的手臂。
赵无隐看向赵知砚,两人站在雨中对视着彼此。
赵知砚看着赵无隐长大,从没见过他为谁这么紧张过,偏偏这个人是青棠,“先找人再说,不要冲动行事。”
“我知道。”
赵无隐转身再次扑入夜雨中,直奔褚相里住的院子。
赵知砚用传音石叫了所有弟子,连夜寻找青棠。
-
青棠醒了,但是一直没有睁眼。
悬石阵除了赵无隐,没有人能过得去,所以这里在帝台仙府,只是褚相里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旁边有褚相里的声音,“你怎么弄的,为何人还没有醒过来?”
侍从:“回主人,他后颈的伤已经治好,一直醒不了可能是……”
褚相里:“是什么?”
侍从:“睡着了。”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褚相里咳了咳,“你们都下去吧。”
青棠依然闭着眼,感觉旁边的被子往下陷,有人俯身用手撑着被子,在看自己。
褚相里:“小兔子,快醒了,不然我可等不了了。虽然睡着差点意思,但是我也可以。”
青棠在思考,到底睁眼还是继续装睡,突然身上一凉,褚相里把被子掀开了。
青棠睁开眼,发现褚相里和自己四目相对。
“你醒了,上次实在是草率了,这次在这里就没人打扰我们了。你想玩什么?”
“玩?”
褚相里指向床对面的墙上,挂着琳琅满目的东西,若说是床笫之欢的乐趣略显疯狂。
青棠终于知道太华城中失踪的少男少女,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褚相里问:“你不选吗?”
青棠:“我选,蒙眼布,你蒙。”
褚相里意味深长地笑着指了指青棠,“好,我蒙眼。”
青棠将松散的衣服揽起来穿好,但衣服太滑又从肩膀掉下去了。
褚相里走到那面墙前,青棠摘下蒙眼布给褚相里蒙上。
青棠说:“我们先来捉迷藏,捉到为止。”
褚相里笑着任由青棠摆弄,“好。”
青棠光着脚一步步离开褚相里,在屋子里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芥子袋和流云扇,但是什么都没找到,他也动用不了灵力,仿佛是被塞了什么迷药。
房门前站着一排侍从,青棠转头看向窗户,窗外也有人影。
“小兔兔,别想逃,你是逃不掉的。”
褚相里突然从背后抱住青棠,“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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