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隐把青棠拉到屋内,撕扯着青棠的衣领,“你们还说了什么?是不是约好几时趁我不在,悄悄私会或者私奔?”
青棠抓住赵无隐的手:“我没有,之前我和赵知砚只算是暧昧,什么都没确定,唯一一次近距离接触还被你打断了,谈什么私奔?”
“暧昧,被我打断了?所以还想要续上吗?”
“不是,我错了,真的没有再说其他的了。”
“你们肯定还说了别的,说不说?!”
“没有!”
赵无隐沉声问道:“如果被我发现你们有怎么办?”
青棠的脸上布上一层淡绯,愤愤喘气:“好,你要听是吗?赵知砚说修合欢道的人定下来的可能很低,他让我最好能和你一直在一起,如果有天我要离开这里,让我对你温柔一点。就这样!”
赵无隐眸色暗了下来,“他是嫉妒。”
青棠看着赵无隐,“他对你很好,不是嫉妒。”
赵无隐轻哼:“他对我很好,所以呢?你又知道什么?!”
青棠吵累了,看向别处不言语,赵知砚要走的事情不能告诉赵无隐,等以后他就明白了。
赵无隐捏住青棠的下颌,迫使青棠抬头,“怎么,话都不想跟我说了?”
“我……”
赵无隐猛地堵住那张和自己对着干的柔软双唇,惩罚性地用牙齿咬破唇瓣,让青棠哼唧了一声。
青棠也咬了赵无隐的唇,两人又啃又咬,又抓又捏,血的腥甜、汗水和淡淡香气糅合在一起。
一场恶战后,青棠浑身酸软侧躺在床上,露出柔滑的后背曲线,衣袍散乱垂坠于地面。
赵无隐将青棠捞起来穿好衣服,抱起他。
青棠声音微哑:“你带我去哪?”
赵无隐的气还没全消,唇上破了好几个口子,压着声说:“当然是我的洞府。”
紫阳峰的洞府内,摆满了新摘的蓝色嘉荣花,只要在光线暗一点的地方花的光亮就会显现出来,洞府内莹莹如铺满了蓝色小花灯。
洞顶悬着许多漂亮的海星和贝壳,床榻也被贝壳、海星、白色小石头所堆砌,上面铺了柔软的锦衾和纱幔。
青棠看着那些小花,问赵无隐:“你去摘了多久?”
赵无隐:“也没多久,用一把剑扫过去把成片的花枝截断,然后施法将它们收进芥子袋就回来了。只是铺花和贝壳费了些时间,不然也撞不上你和赵知砚在湖边。”
“我们真的只说了几句话。”青棠抱住赵无隐的腰,“别生气了?”
赵无隐看着青棠盈盈的琥珀眸,最后一丝怒意也在软话里熄灭了,“喜欢吗?”
“嗯,我很喜欢。”
赵无隐让青棠靠在自己胸口,轻抚他柔软顺滑的长发。
在这片刻的静谧中,青棠埋在赵无隐的胸口,听着他蓬勃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
赵无隐的胸膛震颤发声,“你可以把这里当成家,我会一直陪着你。”
青棠想起之前在淯湖边自己告诉赵无隐的“玩笑话”,赵无隐一直有在意吗?
他说自己家里没有人了,所以赵无隐在邀请自己和他住一个巢。
青棠在赵无隐怀里蹭了蹭,闷声说:“好啊。”
赵无隐问:“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一只狐狸?”
青棠抬眸望着赵无隐,“是吗?”
“嗯,很诱人的狐狸。”
“那我就是你的狐狸。”
洞外下起雨,两人相拥躺在床上,嘉荣花闪着光亮。
赵无隐是闲不住的,时常拉着青棠去看瀑布下的虹霓,去海边赏月,去悬崖上荡秋千。
青棠再也没见赵知砚,赵知砚也在刻意回避。若三人在路上相遇,赵知砚远远就调转方向走了。
帝台仙府和外界隔绝,南华宗弟子有意无意都在吃三人的瓜,但是赵知砚和赵无隐没有再爆发争执,褚相里关在莽浮谷里也没作妖,大家也就慢慢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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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郑灵芸又送来一篮扭扭果,赵无隐不准青棠收下,非要带青棠亲自去莽浮谷摘扭扭果。
郑灵芸翻了个大白眼,用唇语对青棠悄悄说:“疯狗谁的醋都吃。”
青棠和郑灵芸交换眼神的功夫,赵无隐把郑灵芸的篮子还给她,牵着青棠的手朝莽浮谷走了。
扭扭果长在一种会动的树上,名字叫杻树,只要有鸟兽靠近杻树,杻树就会开始摇摆扭动。但是杻树的果实很好吃,即便杻树再扭,也会有灵物和修士去摘果子。
赵无隐几个跳步飞上杻树枝干,嗖嗖两下就将扭扭果最多的两枝摘下,杻树开始扭动枝叶扫向赵无隐,赵无隐跳到左侧的枝头故技重施,折了枝干飞身跃下。
杻树整个树冠向前方扫去,赵无隐拉青棠往后退,笑着向青棠展示自己肩上扛的几根硕果累累的枝丫,“够你吃了吧?”
青棠:“郑灵芸说扭扭果放着会坏掉,你摘这么多,哪里吃得完?”
赵无隐:“冻起来不就随时可以吃了?”
青棠看着赵无隐,“什么意思,你会冰系法术?”
赵无隐下巴微抬,“赤峰后面有一处冰潭,把这些放在潭水里,不会坏掉。”
青棠笑了笑,“你真的把帝台仙府的地方都摸熟了。”
“当然,就是太熟了。如果不是你,我或许会乘鳐出去玩。”
赵无隐将扭扭果收入芥子袋,握住青棠的手,“走吧,我带你去一个你还没去过的地方。”
“什么地方?”
“帝台的禁地。”
“等等,如果是禁地,要不就别去了?”
赵无隐唇角上勾,“别担心,有我在。”
青棠跟着赵无隐往莽浮谷北侧走,穿过茂密的树林,来到一处藤蔓包裹着的石阵,巨石上刻着一些符文。
赵无隐施法解阵,然后带青棠从石阵中穿过,“我花了不少工夫才找到解阵的方法,之前来这里受了好多伤。”
青棠问:“知道有阵法,为何还来?”
“修行没什么意思,所以平日里总喜欢随处逛逛,哪里不能进,我就得进去看看到底有什么。”赵无隐转头看向青棠,“我是不是很叛逆?”
“知道就好。”
青棠用手指一碰石阵中的巨石,上面便显现一道金光,像水波一样荡漾开去,“这些符文是什么?”
赵无隐说:“是以前鲛人族留下的祭坛。”
青棠推开巨石上的藤蔓,看到更多符文,还有鲛人相,金光逐渐蔓延在石壁上勾勒出繁复的壁画,“这里以前是鲛人族的地盘?”
“我听父亲说,很久以前帝台这里是鲛人的领地,后来被一个人修发现,鲛人接纳了人修,留他在帝台修行。后来人修愈来愈多,鲛人族和人修爆发了一场争端,鲛人族便想将所有的人修都赶走,恢复以前的平静生活。”
“人修同意离开仙岛,但是约定离开的前夜,有一个人修杀了鲛人族的首领,鲛人族便将所有的人修都杀了。从此鲛人族和人族就争斗不停,鲛人族还故意引诱船只靠近仙岛,屠杀人族,甚至用术法幻化双腿进宜诸城袭击百姓。”
青棠问:“那个人修为何要杀了鲛人族首领?”
赵无隐摇头,“或许是一时贪念,想要留在帝台吧。之后的事情你应该听过,南华宗的三个仙尊设下悬石阵将鲛人族隔绝在外,驱逐他们离开了这片海域。”
“为何一定要驱赶他们?这样果决的做法,不会更加激怒鲛人族吗?”
赵无隐看着青棠,“我也是这么想的。南华宗的长老和我父亲都认为鲛人族很凶猛,非我族类,不可与之相交。”
两人往石阵中心走去,里面满是荒草,偶尔会看到一些零碎的白骨,杂乱的石块旁有一道残破的石阶通往地下深处。
赵无隐带着青棠走下石阶,似乎是感应到有人来了,金色的壁画一路延伸到底部。
一座人身鱼尾的残破石像立于中央,周围的地面呈现圆环状的刻纹,地上散落着骷髅白骨,仿佛很久以前这里曾发生过一场厮杀。
石像的四周有六道幽深的通道,不知通往何方。
赵无隐指着坤位的通道,“从这里走。”
青棠跟着赵无隐走向通道里,走到一半台阶已经被水淹没了,“我们还要继续走?”
赵无隐在掌心画了一道法印,“我们神识共通,这样在水下也可以说话。”
青棠将手放在赵无隐的手上,掌心与掌心贴合,神识传音在两人相距十丈以内都能使用。
虽然青棠会水,但是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祭坛,有些担心,“无隐,水下会不会有什么妖物?”
赵无隐说:“没有,放心,我带你去看看就上来。”
青棠跟着赵无隐跳入水中,赵无隐拿出夜明珠照亮了前方的通道,周围仍然横七竖八躺着一些白骨,脊柱连接着尾鳍的是鲛人。
奇怪的是有些鲛人的骸骨和人族靠在一起,有些甚至抱在一起。
青棠用神识传音叫住赵无隐:“你看。”
赵无隐看向青棠所指,点了点头:“这里发生的事另有蹊跷,所以我不信他们说的话。”
游过通道,青棠已经不能再憋气了,赵无隐渡给青棠一口气。
两人游入一个比石阵还大的圆形地道,中心立着一个大石柱延伸到水面以上。赵无隐拉着他往上游,破水而出。
两人的面前立着刻满符文的石柱,如木桶那么粗,石柱里不断涌动着细小的闪光。
青棠问:“石柱里有很浑厚的灵力?”
赵无隐点头,“对,不知道石柱里放了什么,好像是鲛人族很重要的东西。”
青棠想要游过去靠近看看,赵无隐拉住他,“上面有封印,我来过这里多次,但都无法靠近石柱分毫,先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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