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吗?
乱成一团的心里在这时定下。
裴昭脚步一停,转身对上钱庄里一人的视线:“我想典当首饰,需要怎么做?”
之后走出钱庄,兜里多出四百两银票。
月明星稀。
裴昭走回家去,街上空空无人,但她看到了自己张贴在墙上的通缉令。
好像一对对眼睛在盯着她,又像无数个自己出现在这城里。
裴昭心中大乱,同时也多出警觉,她听着四周围的响声、不着痕迹地往后望去。
而这一望,竟是让她发现有人在跟着自己。
*
洛玉秋不知道自己露馅了,他刚拜托钱庄多给裴昭二百两银子,正做贼似的跟在裴昭身后。
大街上,俩人相隔十多丈距离,提心吊胆地注意着彼此,忽然,听到一声猫叫,俩人都吓一大跳。
好容易,裴昭甩了这人,回到家中,想立即和裴诃说这事,无奈夜半三更,裴诃已经睡下了。于是生熬到第二天,想和裴诃坦白,不想,裴诃走得太快,还没等裴昭叫住她,她把门一拉——
谢恒站在外面。
这位谢公子昨夜干的好事,裴昭至今还心惊胆战着。于是又打消了和裴诃说话的心思,在床上装睡。
这一步步的错过——让裴昭看到昨夜跟踪她的那人。
她当时躲在门后,完全听到洛玉秋和裴诃的对话,心中诧异原来对方就是自己要嫁的人,而裴诃也和他约好了第二日要去他府上。
昨夜是洛玉秋跟在裴昭身后,随着她来到她家,而今日,裴昭跟在裴诃身后,来到了洛府。
人来人往的大街,她用面纱遮住脸:“唐贞。”
*
裴诃没想到会见到她,向前一步,张望四周,怕裴昭被谁看到。
春渡最知她心:“师傅,那边有家羊肉馆子,我去问问看有没有包厢?”
“好。”
片刻后,三人坐在厢房里。
裴诃:“你怎么来找我了?”
裴昭:“我昨日在屋里听到你和洛玉秋的对话了,我有一天晚上出门.....撞见了他.....”
裴诃:“说到这个,谢恒是曾经和你说了什么吗?”
裴昭一惊,“没、没有。”
“你别怕,他如果欺负你了,我会去给你讨公道。”
裴昭摇头,“唐贞你怎么去找洛玉秋了?你是想.....”
她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说实在的裴昭有些害怕裴诃会像她兄长那样,把她卖给旁人.....她不知道裴诃去找洛玉秋做什么,对方也没和她说,但目光一转,在见到裴诃那会儿发现她背着个药箱,是去给那人看病?
裴昭不想去猜。
而裴诃,昨夜喝了一宿的酒,这会儿又是正午,口干舌燥的,伸手去拿茶壶,闻言后动作一顿,轻声道:“我是想着把他治好了,或许能向他要你的放妻书。你不是....不想嫁吗?”
*
放妻书。裴昭听到这三字,愣住了。她张张嘴,从未想过这东西,虽说她是完婚后从洛府里逃了出来,但优柔寡断似的,不曾去细想过这东西,似乎打心里觉得自己不能够拿到。
而此时,却有人在替她考虑着,裴昭讶然,“为、为何?”她等了等,见裴诃没出声,便续问,“唐贞你为何要....替我拿到放妻书?你是曾经也.....”
声音断续,裴诃叹:“我曾经和一个人有过一段婚缘,当时闹得不太愉快,为了那封放妻书,我做过许多努力,后来还是....”
没说完,但二人对视,裴昭了然。
她知道谁曾和裴诃有过婚缘,甚至比裴诃还知道多一件事——昨夜谢公子与李水徵打斗,受了重伤,此时正躺在家中休养。
*
李水徵说要他还之前欠的那一刀,谢恒许是信守承诺,腹部受了一剑。
当然他也让李水徵吃了苦头,不过李水徵比他要好些,还能走能动,谢公子不如他,此时正待在房间里,坐在窗边,等一人回来。
——陈匪照昨夜没回来,他心中郁郁。
她又跑去哪了?
自己在这儿,应该不会出城。
谢恒浑身乏力地躺在床上,在这时听到外面砰砰拍门声。
谁那么无礼?
不会是裴昭和李水徵,那两人一个没这胆量,一个即便没带钥匙,也能翻墙进来。
紧接着,敲门声消失了,不过细微的,谢恒听到屋外多出一人的呼吸声。对方这是翻墙进来了,他目光一凛,顿时收敛气息,一面细听外面动静,一面直起身子,想从床上起来。
然——谢公子流年不利,受了重伤,动弹不得。
此时是正午,他躺在自己屋里,关着门,外面烈阳一照,能看到昏雾似的沙尘。
外面,有人正在搜寻这间屋子,一时间还没注意到谢恒这间房。
谢恒不知道来人是谁,但这般小心打探,让他想到了城里的士兵——会是裴昭在街上暴露行踪,那些城门兵跟过来了吗?不,时间太紧了,对不上。那么,昨日洛玉秋出现在院子里,会是他向城门兵告密的吗?
谢恒面色阴沉,他不关心裴昭,但裴诃,他绝不允许有人将他们分开。
一咬牙,谢公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同时听到吱呀一声,木板床发出响声。
霎时间,屋外的人脚步一顿,和谢恒隔着一扇门,同时抬头望去。
这下,他知道屋里有人了。
谢恒冷静地看向周围,他不爱用兵刃,同时也自负极了,常用的刀没放在床边上,而是在几丈外的墙角处。
与此同时,有人已经站在房间门口,他屏息,左手摸上木门,右手探向腰侧——只见那里挂着一把弯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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