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个渣渣屑竹马

合庆高中,z国权阀子弟聚集的大型教育圣地。顶尖的教育资源和人脉关系网,无数人趋之若鹜。

鸟巢结构式的教学一楼大厅,大屏正播放着本届校长宣传反对校园霸凌的新闻,来来往往的学生皆穿着精致得体的校服,各自成群的洽谈着。

扑通跪地的声音在某个教室响起,膝盖被皮鞋踩在脚下,旁边的人用力压制住挣扎的人。

2班的教室后方,许多学生聚集在那里,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场景。黑发男生衣着凌乱地跪倒在地,裸露的肌肤上满是烟头留下的痕迹,双眼无神。

一旁的黄毛咧开大嘴,手里拿着一个瓶子,里面的虫子疯狂蠕动。另一个学生死死捏紧被霸凌的男生的下巴,掰开他的牙齿,黄毛拿着瓶子疯狂地往他嘴里塞。

闹剧仿佛进入**,几乎一瞬间,教室里嘈杂起来。起哄作乐的声音,低低嬉笑的声音,鼓掌叫喊的声音一下子涌起,各种怪异的眼神全都指向这个躺在地上不断作呕的同学。

桌凳尖锐的摩擦声在这时响起,这些学生立刻安静下来。你面色平静地看向后方,指尖点了点手腕处的钟点,淡淡地说了一句:“时间到了,该上课了。”

散乱的群体一下子乖乖回到座位。叮铃铃的铃声响起,裹着西装的老师挂着得体的笑容走进教室,满脸笑容地鞠个躬,对着后面躺着的学生关切地问道:“同学,要上课了哟。不舒服的话,记得要去医务室呀。”

你打开书本,听着老师讲课。纸条砸在你的桌上,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家里聚会,我爸叫我带你一起回来。看了一眼,你继续埋头写着。

衬衣包裹着纤瘦的身材,下身穿着黑色半衣裙,白腻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亮眼。他望着前方,静静打量着。

叮铃铃的声音响彻在整栋教学楼,欢快的声音纷纷传起。

拉链从一头到另一头,备好书包,离开座位,你走进教室中间被男女拥紧的地方。

被围住的男生长着一头亮眼的金发,天使般的面孔显得他格外的人畜无害,如同浑身散发着光芒一样。

眼神锐利带着高贵,正心情很好地与人闲聊着。

“走吧。”清冷如泉水般的声音响起。金宰修转头盯着背着书包的女生,她正乖乖地站在一旁。

金宰修抿了抿唇,慢悠悠地起身,单背着书包,笑吟吟地道别:“回头见,各位。”

大家也都习惯了眼前的场景,亲切中带着谄媚,纷纷朝两位打着招呼,说着再见。

今日的天气格外得好,阳光如同金子般撒下,带着光辉。可这阳光刺疼了你,如同离了水的鱼,干渴至死。

你和他走在通往校门口的路上,余光中瞥到那个黑发男生,默默撇开了头。

金宰修紧紧地贴着你,双手插在脑后,撒娇般的语气说着:“好无聊啊,秀秀。明天该想出什么好玩的呢?”

你并没有作声,见他沉默了,抬头一看,瞳孔急促地收缩。金宰修俯身与你对视,两眼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你,似探寻又似审判。

你侧过脸,稳了稳心神,说着:“你高兴就好”。

“是不是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不在意?”

他似乎低估了几句,你没听清。

拧了拧眉头,你沉思地说着:“闹大了就不好了”,还没等你说完,脑袋被金宰修用手指戳了戳,搂着肩大步流星地走着,他说:“怕什么。走吧,回家。”

你和金宰修是青梅竹马。六岁那年,父母带着你搬家到古里,你家的对门就是金家的别墅。金宰修是个恶劣的人,小时候的他,总喜欢使唤你做这做那,是个娇纵的小少爷。长大后,他把这一面藏了起来,留给了你。

众人只会觉得金家的少爷有着得天的相貌和家世,甚至那出众的成绩,是个如此完美的人。殊不知这皮囊之下藏着颗黑透的心。

白川,一名特优生。他很倒霉,进了2班,进入一场以喜爱度划分资格的霸凌游戏。他的前辈,也就是之前坐在那的人,已经退学了。

所有人都在陪着金家的少爷玩这场游戏,你也不例外。

每天看着这个转学生干净地走进教室,伤痕累累地走出,你想着:他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吧。这个游戏是通过暗中投票产生的,得票数最低的人成为人人可欺凌的对象。

你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直接放弃投票。真是个傻子。

“西楼的天台一般没人”,那位坐在最前面的班长大人路过身边时,给他说了这样一段话。

几个显贵子弟趴在桌子上,无聊地说着:“奇怪,这几天一到下课就看不到白川的人影,这死小子跑哪去了。”坐在金宰修一旁的男生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侧的人,擦了擦脸上的汗,小心翼翼地说着:“宰修哥,这死小子想必是学聪明了,怎么办?”

金宰修依靠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最后惊讶地发出:“你们问我干什么?”

空气戛然而止,一旁的人互相递了个眼神,揣测他的意思。金宰修说完话后又回头继续盯着那人,淡淡的。

咖啡厅的某个位置,一身休闲装的少女正坐在那里。你静静地等着,但想着前几天家里面安排的事,毕业之后你和金宰修一起出国。

唇角被咬得有了血印,手指攥紧。

白川在招待完顾客后,站在你面前。他与校内的样子有着很大的不同。此刻他面容透亮干净,如皎皎月光。

他诚恳地想邀请你破坏这场游戏。手搅动着浑浊的咖啡,你轻笑道:“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不帮对我来说更有利。”

长长的黑发掩盖住白皙的额头,他傻傻地笑着说:“不管怎样,我都会努力的,这本来就是错误的,不是吗?”

路灯昏昏暗暗的,依稀能看的清路。金宰修的家里常年没人,一路通行,敲了敲门。无声地伫立了好久,扳开门把手,室内一片黑暗。

“秀秀?”黑暗中听到熟悉的声音。

“怎么不开灯,金宰修?我来拿资料”平静的面孔下吐出清冷的话语。

金宰修就站在距离几步远的桌台边,黑暗中,他问道:“秀秀,你会背叛我吗?”

“不会,”身体下意识地做出反应。

灯光打开,你被刺地有些睁不开眼睛。抬眼时,金宰修弯下脊背与你对视,宽大的手掌摸了摸你的脸,最后吻了吻你的脸颊,诱哄道:“秀秀可不能背叛我,我会发疯的。”

桌椅发出龇牙尖锐的叫声,歪道一片。趴倒在桌面的男生痛苦地咳嗽着,血正丝丝地从嘴角流出。

你惊颤地目睹这一切,慌张地抓住金宰修的手腕,绷紧有力的肌肉在指间跳动着,“冷静点,金宰修,他会死的!”

该死!在你说出这句话时你就知道糟糕了。金宰修低头与你对视,漆黑的瞳孔带着阴郁,脸上再也不是温文有礼的笑容,面容泛着阴森。你被他反手抓住,直接半搂半提着带向休息室……

在家族所有人的同意下,金宰修提前直接把你带出国。空闲的时间里,大多都是金宰修把你锁在床上,如野兽一般交缠着。大学毕业后,你们回国领证,举办婚礼。这么多年以来,你一直承受他的压迫,精神有些恍惚,这一生大概就是这样了。

至于那场游戏,金宰修提前找好了人,准备好了替罪羊,游戏也因为真正掌控者的离开彻底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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