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烬猝不及防被压了下来,脖子被许炵从前面往后拽。
倒下了后,一条腿又压在周烬身上,有点猛,更有点唐突。
旁边躺着的几个人只是轻抬了眼皮,累得不行,又闭上了眼。
许炵没动手,只是压着,勾着,成逼迫之势,“周烬你个大傻逼,针对我是吧,没完没了。”
起初周烬只是笑着,觉得这架势太搞笑,还有小辣椒大爆发的方式还挺……特殊?
后面被勒得越来越紧,他有点呼吸不上来,没挣扎但是投降了,他咳嗽着:“行行行,我—知错了,但—我—真—没—针对你。”
他只是喜欢逗他。
“我快呼吸不过来了,好同桌。”周烬假装die了,许炵发觉是有点狠了,于是松了手。
两个人躺着地上,气喘吁吁,气息配着画面,怎么想怎么奇怪。
“你真不是人。”许炵说。
周烬喘好了,侧身过来看他,“行,你说什么都对。”
此时还是暂时不要惹小辣椒为好,免得勾人的动作还得重演。
“上面的大床给你睡,我是人了吧。”周烬说。
许炵差一点就给答应了,一想到上次就是他睡周烬的大床,自己又侧了个身,背对着周烬,“算了吧,我还是跟他们一样躺着就好。”
“行。”周烬睡正,眼睛盯了一会儿天花板,又闭了起来,慢慢就睡着了。
一时间,屋子恢复平静。
等后院的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睡最外面的周烬就醒了。
他慢慢地起来,看了眼还在睡的几个人,嘴角上扬了一下,缓着脚步上楼去。
从上面拿了个毯子给许炵盖上后,开始洗漱,准备早餐。
这声音根本掩饰不住,没过多久,楼下的那几个纷纷醒过来。
“我听到炒菜的声音。”莫遥说。
“好香啊。”梁潜吸了吸鼻子。
“烬哥吧。”陈珂函咂摸,然后起身往楼上走去。
刚想上楼,地下一个裹成一团的东……啊不人,就动了一下。
“你他么踩着我手了。”许炵探了头出来,不耐烦的眼皮没睡醒似地拗着。
“哎呦,炵哥,对不住,你在这儿啊。”陈珂函说,“不对,炵哥你哪来的毯子?”
许炵看了看,这好像是楼上沙发那个,于是用手背蹭了蹭鼻尖:“咳咳,感冒了,被施舍的。”
“哦。”陈珂函毫不在意地往楼上走去。
楼上的周烬已经准备好了六分早餐,冰箱都给掏空了,才弄好每人两个鸡蛋,一条培根。
“烬哥,我的亲爹啊。”陈珂函上来,走到餐桌旁,欣喜地看着这早餐,“我感受到了爱意。”
“哦,是吗,那叫声爸爸来听听。”周烬撩了一下眼皮,说话雅痞。
陈珂函:“……大早上呢,积点德。”
他目光一转,就看到了旁边的鱼缸,“卧槽,这什么美人鱼。”
人跟游魂似地飘了过去。小鱼看见他也不害怕,还用嘴巴啄一下鱼缸,眼睛怒意十足。
“烬哥,我觉得他有点像人,想炵哥。”陈珂函说。
“嘘。”周烬赶紧做手势打住他这翻危险发言,人刚才差点就要勒断他脖子了,战斗力十足,不过确实也跟这小斗鱼一样。
此时下面的几个人上来了,也是一脸的惊喜。
梁潜都快奔过来抱住周烬了,又在餐桌前刹了车。
不刹车的话,周烬可能杀人,他不敢。
“我感觉自己好幸福啊。”梁潜交握着手,语气夸张。
“潜,星期二,遥子你们过来。”陈珂函招手,“看鱼。”
这一句看鱼,把几个人都引到了鱼缸前,他们站一排弯腰专注地看鱼,惊叹的词语不断冒出来。
周烬汗颜,他们几个像洛枳。
只有许炵上来的时候,看到那边几个低头看鱼,排了一排屁股的几个人,拧了一下眉毛,在餐桌前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周烬低头微微一笑,也拉了个椅子坐许炵旁边,许炵刚拿起叉子就差点噎住,“你非要坐我旁边吗?”
“你吃的还挺自然的。”周烬浅笑。
许炵注意到,确实是这样,自从早上跟周烬差不多算干了一架,他就在周烬面前没那么多约束,反而更随性了起来。
“不……不可以吗?”许炵心说,他来自己家的时候不也是一样的嘛。
“可以啊,那星耳梁潜不一样可以坐你旁边?”周烬反问。
许炵没话说了。
这时莫遥坐下来,“你们争这个的意义是?”
许炵:“……”
周烬:“……”
没啥意义,大概就是幼稚。
莫遥和他烬哥也算待得有点时间了,大多时候他都是无所谓的、随性的,什么都不当回事儿,这样的幼稚的,确实少见。
那边几个人看够了鱼,边感叹着边走过来,又纷纷坐下。
“它真的是美的超乎我想象。”梁潜说,“不过这儿玩意儿搁我那,肯定没过几天就养得跟流浪鱼似的。”
“俗称野猪吃不细糠。”星期二补充。
几个人笑得不亦乐乎。
吃完了早餐,又到了观赏月季的时间,许炵知道又是一阵喟叹。
没看过的几个人进了后院,近距离欣赏。
许炵和周烬没下去,在阳台上。
“我的孩子,真美啊。”梁潜捧了一朵闻了起来,“好香啊。”
这种香味儿不似春天,春天的月季很甜,像水果,秋天的月季可能感染了点秋天的情绪,总感觉他们和秋菊有得一拼。
此时下面几个人开始疯狂拍照,不仅拍花,还互相和花合影。
许炵哭笑不得,拿出手机又给几个傻子拍照。
“水儿,抬头。”
梁潜把头抬起来,许炵按了一下相机。
此时微风冉冉,天空晴朗,青湖彼岸有光。
“同桌,也给我拍一张呗。”周烬说。
许炵看着梁潜这傻样的笑容凝固住,“我觉得你在没事找事。”
“哎,你不能打击我这积极的生活态度,所以,耶。”周烬比了个耶。
许炵:“……”
“行吧。”许炵手机随便一抬,一秒不到,就放下了。
周烬:“……”
*
欣赏完了花,几个人就开始商量着要玩什么,老待在屋里又觉着不痛快。
于是周烬提议,“我们钓鱼怎么样?”
这虽然是个好主意,但是陈珂函发问:“不是烬哥,鱼竿你好像没那么多?”
星期二赞同这个提议,他说道:“没事,我家也有,平时我爸也会去钓鱼。”
梁潜和许炵点头。
说要这么做了,于是大家行动起来。
“那我现在回家拿。”星期二说。
“二啊,我也回去,拿个篮球。”梁潜说。
这家伙真是能玩儿的尽量玩,不留余地。
周烬则找出了一副墨镜,然后戴上。
“你非要这么干是吧?”许炵睨他。
“现在还不是晚上。”周烬说,“不能这么干?”
能是能,只是许炵觉得,还是有点逼。
“烬哥,给我和遥子一副呗,我们也玩玩。”陈珂函说。
“我不要。”莫遥推了一下眼镜。
眼镜和墨镜一块,确实有些不妥。
“行啊,我还有很多。”周烬去找墨镜。
“……他一直都这么逼是吧,还很多。”许炵吐槽。
陈珂函顿了一下,想说并不是这样,最后只是弯了下眉角,轻叹了一声,“差不多吧。”
等几个人一块出现在青湖边上的木板道时,气势浩浩荡荡的。
墨镜不仅周烬、陈珂函还有许炵有,连星期二和梁潜的份儿都给带上了。
他们不像住这儿的,倒是比游客还像游客。
许炵心想,要是被他奶奶看到了,不得拍着他脑袋骂他。
被巷子的人看见也不好,可是几个人一起做,竟然又觉得丝毫没畏惧的,挺好玩的。
周烬这次带了鱼饵,星期二则拿了他爸爸刚挖的蚯蚓。
不同的食材,凭运气了。
“我站烬哥这边儿。”梁潜说。
“那我站星耳。”陈珂函说,“你呢,炵哥。”
“那你呢,遥。”梁潜问莫遥。
就一个“遥”字叫法的感觉是一点差距的,不过适应之后都一样,大家觉得。
“烬哥。”莫遥说。
“那我星期二。”许炵昂直了脖子,就爱唱反调。
于是比赛开始后,隔了一点距离的几个人真不动如山,较起劲儿来了。
旁边的篮球都显得落寞,还有点儿安静得不够格。
要是,远处的人看过去,会看到五个盲人在钓鱼,还有一个人戴着眼镜,看着是指挥盲人的聪明人。
很快,周烬就钓到了第一条。一个鱼竿,把几个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卧槽,烬哥你怎么这么快。”梁潜说。
“还行,鱼饵好用。”周烬说。
许炵在心里嗤一声,这有什么他也可以,但从他额头的青筋可以看出,有些焦躁了。
“你那条那么小,等着。”许炵说。
世界又陷入了一片宁和。
等到梁潜又钓上来一条后,星期二那边压力山大。
难怪平时他老爸总是一个下午,或者一个晚上,就钓回来那么一条小鱼仔,合着蚯蚓没一点吸引力。
这场比赛结束了,周烬那边人均一条,星期二这边还一无所获。
许炵扔杆,“不玩了,没一点胜算。”
看见他们炵哥扔了,星期二,陈珂函也扔了。
不过摆烂的不会是三个人,而是六个人,一块躺在了木板道上,放松了起来。
微风不燥,树上垂落下来的叶子,在天空之下,衬得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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