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羽就这样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清晨。
今日他休沐，他睁开眼下意识叫了声“跃遥”。
没人回应，林栖羽抬手挡住投进来的阳光，发觉自己的胳膊酸痛，曲起的腿也有点抖。
林栖羽闭着眼缓神，昨晚，昨晚……
“不是说武将？发挥你精力的时候到了。”林栖羽斜着眼睛睨他。
他不胜酒力，此刻痛晕脑胀眯着眼睛看沈执舟，眼眶里甚至还带着一点水汽。
沈执舟被他盯得耳热，强压下身体里的那股邪火，抬脚踹门。
但这扇门异常结实，沈执舟愣是没踹开，再加上小腹一阵一阵往上拱火，几乎是刚抬腿就卸了力。
林栖羽觉得屋里怪热，扯开一点领口，用手扇风，给了沈执舟一个白眼，“废物。”
沈执舟也被挑衅出了火气，伸手把林栖羽钳过来，“行，我废物，您来试试。”
他手心太烫，搞得林栖羽一个哆嗦，扭头，发现他的眼眶也是红的。
身体没来由地燥热，思考也变得迟钝，林栖羽似乎被对方影响了，呼吸也开始困难起来，不得已张开嘴呼吸。
沈执舟第一次见这样的林栖羽，只盯着他，半晌得出结论，“探花郎，现在咱俩好像都出不去了。”
林栖羽完全听不得“探花郎”这三个字，酒劲上头，趁沈执舟不注意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林栖羽！你疯了？！”沈执舟吃痛，仰躺在地上抓住他的脚腕。
“你才疯了，滚！”林栖羽朝他补了一脚，却在踢完之后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这下叫沈执舟钻了空子，他翻身压住林栖羽，骑在他身上，“我是受害者！咱俩都是受害者，我，”沈执舟嗓子里喷火，“我就叫一下你，你至于吗？”
“至于！怎么就不至于？”林栖羽薅他的衣领，一拳直冲沈执舟的面门，“给我滚下去。”
沈执舟躲开，栽到一边，“我就不明白了，你总对我这么大敌意干什么？”
“谁？什么？”林栖羽用揶揄的语气说，“明明是沈大人先挑衅我的吧？”
林栖羽给沈执舟推倒，自己坐到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烛光微弱，随着细小的风晃动，门前的灯笼不知道被谁摘走了。
沈执舟震惊：“我什么时候挑衅过你？！”
林栖羽气笑了，伸脚踩在沈执舟腿上，“你当我聋还是当我瞎？”
沈执舟受不了这个姿势，完全是受压迫的状态，林栖羽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叫沈执舟看得极为不爽。
他伸手，用力将人拽下来。
“在朝上偏要和我对着干的不是你？还是领着封赏到我府上转圈炫耀的不是你？沈执舟你是真傻还是不聪明？”
林栖羽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给沈执舟说愣了，“那明明是你先因为探花郎的事看我不顺眼的！”
“你还敢提这事儿？”林栖羽这回真的实实在在揍在了沈执舟脸上。
在沈执舟印象里，林栖羽虽然烦人，但一直都是假正经的形象，端庄的讨人厌。
喝多了的林栖羽竟然变得话多还没来由地发脾气！
沈执舟被这一拳打得也上了脾气，两人就这样你一拳我一脚地打起来。
直到林栖羽力竭，靠在床边，仰头大口呼吸，脆弱的喉结暴露在空气中。
沈执舟头脑一热，不知道怎么想的，毫无征兆地咬上去。
“嘶……”
沈执舟的身子贴着他的，林栖羽皱起眉推他，“你没换衣服，”他整张脸都紧绷起来，那块洒了汤羹的衣摆明显蹭到了他身上，“脏死了，离我远点儿。”
沈执舟充耳不闻，甚至抱过来，在林栖羽耳边小声说：“有人在听墙角。”
林栖羽身体一僵，衣带被蹭松官袍偏向一边，露出里面的寝衣。
解酒药的药效怎么还没上来？林栖羽疑惑。
“与我何干。”
这话很小声，对面的人本来就因为喝了很多酒耳鸣，便更听不见了。
沈执舟正常应该没醉的，他和林栖羽额头相抵，“他们在这房间里点了香。”
林栖羽不太能思考，“嗯……”
“要么是催发醉酒的，要么是催……的。”
林栖羽阖眼，“……嗯。”
两个热烘烘的人面对面，情况都不太好。
沈执舟抓上他的胳膊，林栖羽穿着绯色的官袍，和平时冷冷清清的他完全不同。
沈执舟早说他适合穿这种冲击力大的颜色，衣摆被推上去，皮肤直接接触冷空气，林栖羽被冻得缩了一下，然后被另一个人的手按住。
林栖羽只有外袍挎在小臂上，对比之下显得他的皮肤更加冷白。
某人似乎对这个颜色的冲击格外迷恋，掐着他的腰窝，一个用力将人抱起，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那根短烛烧完，周围就看不见了，只能借着极微弱的薄凉的月光看到一个微微起伏的轮廓。
林栖羽长腿环着他的腰，沈执舟去摸他的袍袖，摸到一个小瓷瓶。
“这是什么？”沈执舟哑声问。
“解，酒的。”
沈执舟打开瓶盖倒出来，“只有一颗了吗？”
“嗯，”林栖羽喘了下，“另一颗让我吃了，但好像没有用。”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就连呼吸也变得杂乱无章。
林栖羽疲累地垂首，却突然被吻住，后面是一股熟悉的药味儿。
“嗯，我知道，”沈执舟攥着他，“你没起来。”
“……”
“！”
林栖羽猛地转身，正对上一片劲瘦的胸膛，健康的肤色、薄薄的肌肉，还有淡淡的草木香。
那颗乱遭的头抽了口气，没醒过来。
林栖羽视线往下移，还是直接阉了吧。
林栖羽左看右看找匕首，但匕首肯定是没有的，他拢了衣服想起来，却被一旁的人囫囵收着腰拽了回来。
他头皮发麻，狠狠一蹬，把沈执舟踹下了床。
沈执舟坐到地上的时候还有点懵，半睁着眼，只穿了寝衣，这个时节地面冰凉，沈执舟皱起眉，背靠着床挠头。
好像做了个春梦？
疯了，对象还是林栖羽。
他正在懊恼，穿好衣裳的林栖羽就从他身边跨了过去。
沈执舟怔愣地看他，机械转头，微张着嘴：“……”
他好像不仅幻痛，还幻视。
沈执舟：我好像做了春梦，对象还是宿敌，好带感，好劲爆，（看一眼）好想死
林栖羽：看似平静，实际走了有一会儿了
被锁没招了，我真的啥也没写啊，球球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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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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