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殿下受伤了!

李蔚霖站在树枝上,看着与自己近得就快脸贴脸的四殿下,脑子里闪过无数省略号。

“……您怎么在这儿?”他问

“这话应当我来问你。”萧隐答。

……简直无语。

只见刘家护院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树林子里乱逛,他一边觉得好笑,另一边却又在担心江夏,心态格外分裂。

随即,他又被萧隐拖着飞了下来,一来一回简直就像坐过山车。

“……哕……”差点把中午饭吐出来。

努力压下不适,他指着江夏离开的方向焦急地说:“野猪!”

“刘兄已经跟去了,他有经验,不必担心。”

他放下心来:“那就好。”

当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终于感觉到了疲惫。

“回答我,你来这里作甚?”萧隐冷冷的问。

李蔚霖指指刘家的方向,老实回答:“我在码头仓库听到点儿内幕跟这里有关,所以过来看看。”

“码头仓库?你刚不是跟陈北望那厮在一起吗?”

原来那位陈兄名叫陈北望。

看着萧隐那略带审视的目光,他撇撇嘴,也有点没好气:“我知道您想说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我也不想争辩,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就好。”

对方没回应,气氛一度十分诡异。

没过多久,就见江夏和刘望月回来了,后者背着一头野猪,上面插着匕首,似乎已经咽气了。

“6……”李蔚霖惊叹。

萧隐似乎瞄了自己一眼。

等人走近,他上下打量了江夏一番:“没受伤吧?”

谁知少年竟然不屑的说:“怎么可能,老子轻功了得,一头野猪怎么伤得了我?”

“好了好了……”看那嚣张的样子就是没事,他转头问刘望月,“到底发生什么了,这么着急?”

“凌雪不见了。”

李蔚霖心里咯噔一声:“什么情况?!”

“回村之后还在,我想着等安顿好了善妈再来安慰她,谁知出来就发现她不见了。”刘望月紧紧蹙着眉,可见其焦虑。

“那为什么要来这里?不应该先去金月舫或者府衙吗?”他接着问。

“都找过了,”回答他的是萧隐,“据那舫主说,凌雪来时刘家人正好在,就将她带走了。”

“你等等……”他揉了揉眉心,头有点疼,“为什么就这么乖乖走了?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因为她们两姐妹在刘家学舞,进金月舫也是刘家的安排。”刘望月解释道。

李蔚霖大概缕清了一些,但还是懵懵懂懂。

“是有个姑娘被刘家掳走了吗?那正好,我闯进去救她出来!”

“你给我歇会儿!”他眼疾手快的拉住江夏,“刘家这么大,你知道她在哪儿嘛?!”

谁知就在这时,四殿下竟开口道:“也好,你不是在码头仓库听到了什么,正好趁此机会探一探虚实。”

“四……四哥你怎么也这么鲁莽?”

话音刚落获得刀眼一枚。

不过他白挨瞪了,这时,只见侧门忽然开启,一个瘦弱的女孩缓缓走了出来,表情哀恸,令人心疼。

凌雪低着头,失魂落魄地往前走,等离开刘家的范围,焦急得抓耳挠腮的刘望月终于跑出了林子。

“凌雪……你还好吧?”

“……望月哥……”凌雪的表情茫然又无措,真是谁看了都心疼。

“你可把我担心坏了。”刘望月说着叹了口气。

凌雪低下头:“对不起……”

看到这团聚的一刻,李蔚霖也很感慨,然而他刚走出来,就见凌雪的视线陡然一凛,顷刻间,她脸上的悲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无尽的愤恨。

下一秒,只见对方突然拔出刀朝自己跑来,他怔在原地,根本来不及反应。

寒光骤然闪过,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猛地推开。

站立不稳,几乎脸朝地摔了个狗吃屎,可他依然赶紧爬起来,随即就看见了令他窒息的一幕。

只见萧隐的肩膀插着一把刀,血液从伤口潺潺流下,看的人胆战心惊。

“四哥!”他惊呼着扑过去,可对方的表情却看不出疼痛,就好像那肩膀不是自己的一样。

——

将萧隐送到距离最近的刘家村,刘望月去找大夫了,而李蔚霖打开系统,点击那还剩两瓶的金创药,还是那声熟悉的提示音,他的手上多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系统使用金疮药,金疮药-1。系统提示:金疮药库存不足,仅剩1瓶,还请酌情使用。】

吞了下口水,他吩咐江夏出去烧水,当房间内只剩下自己和萧隐,他捏紧瓶子,咬着牙走进对方。

那人似乎终于感觉到了疼,额头沁出了一层汗珠。

“简直了,你这家伙……”

拿起毛巾,他给萧隐擦了擦汗,手小心的落在插在肩膀的刀柄上,就在这时,手突然被人握住,那人也同时睁开了眼睛。

“你要做甚?”声音有些虚弱。

“救你啊。”李蔚霖理所应当的说。

“你要怎么救?”萧隐问着,竟然要躲。

他瞪了眼对方:“我告诉你别乱动,万一手滑,我可不想落个杀害皇子的罪名。”

说着,把毛巾塞进萧隐嘴里,命令道:“咬着,我慢慢来,你放心,我医术高超,妙手回春。”

不等拒绝,李蔚霖握住刀柄猛然用力,随即鲜血横飞,溅了他满脸,然而他顾不得着刺鼻的血腥,不假思索地打开瓷瓶就往伤口上倒,奇迹般的,血竟瞬间止住,触目惊心的伤口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

“……你……你这是什么药?药效竟如此惊人……”萧隐的脸色发白,声音也有些颤抖。

他给人仔细擦着汗和血迹:“神仙给的,用一瓶少一瓶。”

“……什么神仙?”

“你快别说话了,睡一觉,醒了就好了。”

萧隐似乎听了他的建议,真的不再言语。

这时江夏端着热水进来了,看到这血淋淋的场景,吓得孩子动都不敢动。

李蔚霖接过热水,润湿纱布给萧隐擦拭血迹。

“他……你给他……”江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哭笑不得已经不足以形容李蔚霖的心情:“我说,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垃圾形象?”

江夏疑惑地走过去,发现萧隐恢复如初,便惊叹地说:“妙手仁心啊李大夫。”

“行了,”他又随手擦擦脸,便往窗外看了看,“凌雪怎么样?”

“还那样,一言不发。”

“天快黑了,让她进来吧。”他说。

“我可不敢,再给我捅了。”

你大爷的……

“行,我去。”李蔚霖说。

随即就甩门出去,相当的从容潇洒。

不过这只是看起来,实际上他心里却在打鼓,毕竟差点捅死自己,这姑娘对他肯定是恨之入骨了。

“凌雪。”

随手拽了把长凳,李蔚霖坐到对方面前。

“回屋吧,外面冷。”他说。

凌雪抬起眼皮,那眼神漠然得令人发冷。

“杀人犯!”

他很无奈:“你为什么对我有这种误解?”

“误解?”凌雪冷笑道,“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在受了伤之后还回金月舫?听舫主说,你明知我的姐姐要为人单独舞蹈,还要往里面闯。而且你刚进去没多久就失火了,实在是可疑得紧。”

他听罢忍不住笑了:“舫主有没有说过,她当晚就把一个无辜的人送去了大牢。”

“什么无辜,肯定是你的同伙,舫主只是碍于你是知府之子才不敢报官。”

不得不说,确实有点逻辑,他都不知该怎么辩驳了。

就在哑口无言的时候,只听房门传来吱吖一声响,随即,他听到萧隐说:

“他不是凶手。”

“我靠你出来做什么?”李蔚霖连忙起身把人往屋子里推,然而那家伙站得稳稳当当,已经完全没有了受伤后的虚弱。

“你们是一伙的,当然要这么说。”

“他为什么要杀凌霜呢?”萧隐问。

面对反问,凌雪有一瞬间的哑然。

“自然是追求不成,恼羞成怒。”

“错了。你若听过李蔚霖的为人,便知道他从不会做这种偏激的事。”

得到支持的李蔚霖微微一笑:“诶对咯……”

“他不是这样执着之人。”

我靠……

“我说四哥,您这是帮我说话还是趁机损我呢?”

萧隐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我向你保证,定会找到杀害你姐姐的凶手。”

或许是被萧隐认真的表情感动了,凌雪那锋芒逼人的恨意逐渐变成了悲伤,很快,她的眼中已满是泪光,李蔚霖于心不忍,下意识掏出怀里的手帕——

是之前萧隐给他的,然而他想到这是皇家贡品,冒失给人恐怕会给对方惹来麻烦,因此还是塞了回去。

又取了条毛巾递给凌雪,此时这姑娘已经哭成泪人,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得反复保证他们绝对会找到凶手,谁知越这么说,对方就哭得越厉害。

就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院门被推开,他回过头就见刘望月和大夫呆愣地注视着萧隐,满脸的不可思议。

“伤得不重,蔚霖已经帮我上好药了。”只听萧隐解释道。

将信将疑地仔细检查一遍,确认伤势没有大碍,大夫才开了几副内服药,留下点外用药膏离开了。

虽然知道大家都对伤势恢复神速疑惑不解,但是李蔚霖并不打算解释太多。

就在这时,四殿下突然站起身往院外走,李蔚霖惊讶的问:“伤刚好,你做什么去?”

“金月舫。”萧隐回答。

抬起头,正对上对方那双深邃的眸子。

“我跟你一起去。”李蔚霖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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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殿下他不对劲
连载中肉桂二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