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娜丽姐,我送您去酒店!”

九点多,姜娜丽起身要离开,余淼眼尖地站起担负起送人大责,顺便一起溜了。门哐当一关,屋里只剩了聂时闻和白晏筠两人。

刹那寂静。

毕竟是主人代表,白晏筠率先打破寂静:“娜丽说鸽子一般夜深才来,我去磨杯咖啡。”

聂时闻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白晏筠手腕,往墙上一推搡,往前一步把白晏筠困在方寸之间:“你怕我?”

两个人贴得极近,皮肤交换着热度,呼吸纠缠着呼吸,暧昧至极。

寒凉如冰的手贴上聂时闻胸膛,聂时闻心跳悄然加速。

“心跳这么快,到底谁在怕?”白晏筠微一用力,推开了聂时闻。

聂时闻胸膛上还残留着冰凉的触感,他发出意味不明的低笑,大步就追了上去:“白先生面善得很,我们之前见过吗?”

“完全不,今天第一次。”白晏筠取出咖啡豆加入豆箱中,头也不抬回着,“倒是聂先生,今日第一次见面,是不是太过熟稔了?”

聂时闻假装没听出白晏筠语气的不悦疏离,故意往白晏筠身边蹭:“有吗?抱歉,可能我模糊了梦境和现实。这几日我反反复复做一个梦,梦中有个美人,穿着戏服,在戏台子上对我一人笑。”

聂时闻隐掉了梦的后半段——那美人举枪一枪崩了他。

“那美人长得和白先生属实相像,只是那人的头发……”聂时闻说着得寸进尺地去撩白晏筠头发,“比你要长。”

白晏筠后退一步,反手抄起料理台上的刀,冷森森的刀尖对准聂时闻。

“聂先生,我提醒过你,你今晚行为太过了。”白晏筠微笑扑克脸维持不住了,“知道你喜欢男人,但我不是你搭讪的对象。”白晏筠说得含蓄,这已不是简单搭讪的范畴,动手动脚这几次,被定性为性|骚扰都不为过。

聂时闻出手捏住刀刃,硬生生将刀尖偏离了方向,他侃笑问:“你从哪听来我喜欢男人?我记得我只对一个人说过啊。”

聂时闻逼近一步,垂首在白晏筠耳畔低笑道,“所以我该叫你,夜月泛琴,还是,白砚云白、军、长。”

白晏筠低低痴笑出声,气质陡变,纵然穿着最温柔纯情的白衬衫,也难以骨子里透出的魅惑风尘气。他胳膊蛇一样攀上聂时闻脖子,微微踮脚在聂时闻耳畔吹风道:“聂大师,什么时候发现的?”

“见到你第一眼。”聂时闻回,“套路我这么久,玩得很开心?”

“嗯,是蛮开心的。”白晏筠松开聂时闻,与聂时闻拉开些距离,没骨头一样半倚靠在料理台上。

“看出来了。”聂时闻也后退一步,抱臂靠在厨房门口,“你之前愿意帮我,是为了先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等今天一下把我拉下马吧?”

“嗯哼,云端坠落成为众口之矢的感觉怎样,不错吧?”白晏筠坦然承认。

“没什么感觉,被骂两句又掉不了几块肉。”聂时闻耸肩,“倒是你,难为你一个大总裁建个小号对我百问百应,还装女的。你们总裁都这么闲?”

“不能让公司自运转的总裁不是好总裁,我只要把控好大局。”白晏筠解释,“但你说我装女生耍你,这一点我不认。我一开始就没想隐藏身份,是你傻没认出我,还把我当成了女的。我不过是顺水推舟。”

聂时闻蹙眉:“我根本不知道你还活着,怎么会想到你头上。而且,你说你没想瞒我,怎么说?”

白晏筠引导:“我ID名字叫什么?”

聂时闻:“夜月泛琴,有什么暗喻?”他现在对这个ID熟之入骨。

“夜月泛琴弦似磬,秋潭洗砚墨成云。”白晏筠轻柔缱绻念着这句诗,嘴角噙着温柔的笑,眼神飘忽,似乎回到他得名的那个夜晚。

——“月琴弹得不错,你叫什么?”

——“白狗儿。”

——“以后成了角,这名登场是要被人笑的。不行得换,让我想想……”那人瞧了眼窗外温柔的月色,以拳击掌道,“夜月泛琴弦似磬,秋潭洗砚墨成云,叫白月琴怎样?不,不好,风尘气太重,春香楼有个姑娘就叫这名。我再想想,叫……砚云?白砚云,有书卷气,这名字好!”

——“嗯,听班主的。”

老班主起初对白砚云属实不错,曾经一度让白砚云把他当做父亲依赖,可等长大了,白砚云才认识到一切都是骗人的。

骗子,都该死!

聂时闻见白晏筠嘴角笑容从缱绻温柔陡然变得阴冷渗人,警铃大作:“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瞧聂大师表面经纶满腹,没想内里是个文盲。”白晏筠很快掩饰好情绪,对聂时闻讽笑,“我名字都藏里面,你没发现怪不得我。”

“是是是,我文盲,自然比不得你T大本硕博连读。”聂时闻敷衍奉承,“我只是不懂,你这世活得如此顺遂,也算是改命成功了。舒舒服服当你大总裁不好吗,故意给我使什么绊子?我没真正得罪过你吧?”

“我本来还有三天活头,但你一劫让我一个时辰也没挺下去。”白晏筠反问,“你害得我早死,还不是得罪?”

聂时闻:强词夺理,绝对的!

“我助你转世投胎是让你福寿绵延,哪能说害你早死?”聂时闻狡辩,“你这人好不讲理。”

“是玉,不是你。”白晏筠伸手,“玉带了没,给我。”

聂时闻:“没,在家里,想要随我回家拿。”正好可以让白晏筠和钰晗接触,测试一下。

“那算了。”白晏筠懒洋洋的,随口问,“你现在还是继续当骗子?”

聂时闻“啧”声道:“什么叫骗子,多难听。我之前虽然装瞎算命,也不是骗子,是根据人特质去合理推测和给出建议。至于现在,更不是骗人了,我真可以远程读懂动物内心。”

白晏筠俨然不信,讥笑:“既然你这么厉害,读一下我的心啊,都无需远程。”

“人是高灵智动物,自然难度要大些。”聂时闻直起身来到白晏筠身边,“要额头贴着额头才行,敢让我读吗?”

白晏筠又被笼罩在聂时闻高大的身形下,刚刚张牙舞爪的样子一下没了,甚至笑容都挂不住了。恰逢咖啡机工作完成,发出长长的“嘀”声。

白晏筠趁机猛推开聂时闻:“滚开,别趁机占我便宜!”

聂时闻见白晏筠吃瘪笑出声:他就知道,贴一下能要那人半条命。

白晏筠盛好一杯率先递给聂时闻,然后才去盛自己的。

聂时闻从未喝过这玩意,好奇尝了口,又酸又苦,实在不是他的菜:“你喜欢这玩意?太难喝了,不如茶。”

“提神用,我们今晚要熬夜的。”白晏筠抿了一口,似是喝惯了苦咖啡,眉头都皱一下,“不知它几点来,如果熬不过去,我睡沙发,你睡地板。”

“您可真是不委屈自己。”聂时闻没和白晏筠抢,试探问,“不过,你既然拿这只鸽子拉我下神坛,必是知道我肯定通灵失败。你之前来过这吧,发现了什么?”

“确实有重要发现。”白晏筠狡黠一笑,“但我不想告诉你。”

聂时闻深呼吸:“没事,等会我自己看。”

白晏筠口口声声说要拿咖啡提神,结果他自己似乎已经对咖啡产生了抗性。零点钟声一过,就倚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反倒是聂时闻,第一次尝咖啡,效果极明显,一点睡意也无。

入夜了,空调有些凉。

聂时闻蹑手蹑脚调高了些温度,抱来姜娜丽之前给他们翻出来的夏凉被,抖开准备给白晏筠披上。

可被子一上身,白晏筠骤然惊醒。

下一秒,一道闪着寒光的刀刃快速袭向来人。

聂时闻快速后仰躲避,可还是慢了一步,胳膊被划了一道。他倒吸一口凉气,瞧准了白晏筠手中的东西——一把精巧的蝴蝶刀。

白晏筠眼中的冰冷在看清聂时闻手中的被子时,一下子软了下来:“对不起,我感觉有人碰我,下意识就……伤得重吗?”

“没断。”聂时闻单手把被子往白晏筠身上一丢,“自己盖好别着凉,我下楼找找有没有24小时药店买个绷带回来。”

白晏筠把刀藏回腰后,被子一掀起身:“不用,我知道娜丽医药箱在哪,我去找找。”

白晏筠翻出一个医药箱,用碘酒先给伤口消了毒,又敷上云南白药止血,最后用崩带缠住。

聂时闻就这么看白晏筠给他熟练地包扎伤口,调笑问:“手法这么娴熟,不会还学过医吧?”

“没,之前战场上学的。”白晏筠系好,“我把药箱放回去,这两天洗澡……”

话未毕,窗外传来几声喙啄窗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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