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您要不亲自出马?”

聂时闻透过车窗瞥了眼酒吧,内心挣扎。勾搭有夫之妇,这不太好吧。

“她认识我。只是让你和她喝杯酒,又不是陪床。”

白晏筠凑近,解了聂时闻两粒扣子。那肌肉饱满的胸膛半露半隐,勾得白晏筠手痒戳了下,“好弹。”

“少来这些勾人手段。”聂时闻抓住白晏筠作乱的手,抄过墨镜面上一戴,“我干就是了。”

白晏筠往聂时闻胸前口袋里塞了张黑卡:“静等凯旋,我的大少爷。”

没错,聂时闻今晚的人设是个浪迹夜场的纨绔少爷。

门一推开,劲爆音乐和着尖叫欢笑声扑面而来,五彩斑斓的灯肆意配合音乐肆意扫射,映照着舞池中纵情摇摆跳跃的男男女女。

聂时闻穿过嬉闹的舞池,径直走向吧台开了瓶苏格兰威士忌。他坐在舞池卡座上,长腿闲适伸出,漫不经心地扫着舞池中肆意舞动的人。

直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出现在他视野里。

女子身着雾霾蓝短胸上衣搭白色包臀裙,性格**,正贴着个干净腼腆的男大跳贴身舞。她的长卷发用鲨鱼夹草草拢起,因着动作过大,夹子已被甩松。几缕长发逃逸出夹,沾上她汗淋淋的侧颊、艳红如血的唇。她媚眼如丝,勾得男大满脸通红。

是赵垣喆妻子,金嘉懿。

找到目标,聂时闻唇角勾起。

醇香浓郁的酒液一饮而下,一半澄澈夹杂果木熏香的酒液顺着修长的颈滑进胸膛,被打湿的黑底印花的真丝衬衫贴在胸前,从胸到腹清晰地勾勒出肌肉线条。明明灭灭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予人惊心动魄的张力感。

聂时闻又扯开一粒扣子,走进舞池。那酒香熏得人脑袋晕乎乎的,招引来一堆狂蜂浪蝶。

“帅哥交个朋友?”

“帅哥新面孔,第一次来?”

“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吗?我请。”

聂时闻很快成为舞池的中心,距他不远的金嘉懿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两人不经意对上视线,来电了。

在奢侈大餐前,清粥小菜不值一提。

金嘉懿重扎了凌乱的头发,看也不看她才刚撩上手的小奶狗,推开碍事的人就要过去搭讪。

刚走一步,她的手臂就被男大抓住。男大耳垂红似血,支支吾吾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

金嘉懿食指点上男大的唇:“乖,下次姐姐再陪你玩。”她觅到更好的了。

说罢,她捋下男大胳膊,迈着猫步往聂时闻那去了。短短几步,也收到不少男人搭讪,但她看也不看地只是将他们推开,径直来到聂时闻身边。

“帅哥,来一杯?”

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口哨声:“金姐出手了!”

金嘉懿年三十却保养极好,脸不算精致挂,但善妆容相美艳,尤其是身材绝佳,是让很多男人垂涎的尤物。是以,战绩斐然,她看上的十有**都可以拿下。

她是这家店的常客,认出她的人,纷纷看热闹起哄。

“乐意至极。”聂时闻绅士地行了个吻手礼。

两人亲昵地出了舞池入了卡座。金嘉懿招呼来酒保:“一杯马天尼,谢谢。”

聂时闻不知道什么好喝,就随意点了单贵的。

没多久,酒保将酒送来,还附赠了一叠果盘。

沙发卡座离舞池较远,而且设了隔音设施,相对僻静,正适合闲聊。两人胡天胡地地聊了一通,金嘉懿被聂时闻逗得花枝乱颤,人也醉了。

“你真会看手相?”金嘉懿半支着下巴,懒洋洋朝聂时闻递出一只手,“不知道我的命相如何?”

金嘉懿的手肉肉的,不硌人,手感很好。手指纤长细滑,无茧,一看就不是操劳命。

“手厚多福少坎坷,你应是出自富贵家,自小父母宠爱;事业线起点高,但清晰且长,大概说明你读书时间长,工作较晚但事业顺遂。”

“很准嘛。”金嘉懿痴痴望着聂时闻专注的脸,撩道,“那感情姻缘呢?”

“感情线与婚姻线交叉,且伴岛纹。”聂时闻指向金嘉懿掌心那小岛般的纹路,“你婚姻不怎么幸福,大概在分居或闹离婚吧。”

“提那死人干什么,喝酒喝酒!”金嘉懿脸一下冷下来,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她面色坨红说着,“那混蛋,老娘今年非得和他掰了。”

“怎么这么气,那人出轨了?”聂时闻招呼酒保又添了一杯酒推给金嘉懿。

金嘉懿嗤笑:“一个绣花枕头,想出他也得硬起来。”她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站起来,与聂时闻坐到一排,胳膊往聂时闻脖子上一搭,凑耳小声道,“帅哥,你不会也中看不中用吧?”

聂时闻不着声色拉远距离:“那你们离婚是夫妻生活不合?”

“我之前是真喜欢他,不合过柏拉图也好。可他啊,是个变态!”金嘉懿神情落寞地靠在聂时闻肩头,喃喃,“我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那人怎么变态了?”聂时闻试探。

“我有次旅游,提前回家想给他个惊喜,结果看见他在对着那种视频在撸。”金嘉懿又闷了一口酒,“原来他不是对我没性|趣,是性变态。”

“哪种视频?”

“虐杀。”金嘉懿似乎有点冷,自抱住胳膊,“之前总有人在我家店门口弃猫或送小流浪,每次没多久就不见了,他就说被送养了。从那后,我就留心,终于有次被我抓了现行,他居然、居然把……”

“好了好了。”聂时闻拍着金嘉懿的背安慰着。

“我想离婚,但他不离,只能耗着。”金嘉懿晕晕沉沉说着,“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金嘉懿又嘟嘟囔囔说了许多,她似乎对赵垣喆还有情。她也幻想过与赵垣喆共度一生,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平平淡淡白头到老。但情之深恨之切,她的底线容不得她去爱这样一个人。

“她醉晕过去了,怎么办?”聂时闻对耳机那头说。

白晏筠:“带回来。”

“也是,把她一人丢酒吧,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就坏了。”

聂时闻半扶着金嘉懿走出酒吧,把她放平在后座,还贴心地往下拽了拽她的裙子防走光。自己则上了副驾。

白晏筠凑近,小狗似地嗅嗅嗅:“苏格兰威士忌?”

“不知道,随意点了瓶贵的。”聂时闻把白晏筠毛茸茸脑袋推开,“专注,开车。”

“我听到了,大受欢迎啊,聂大少爷。”白晏筠发动了车,语气酸酸的,“还说不行,这不是很拿手?”

聂时闻奉承:“是白总您教得好。”

来前,白晏筠给聂时闻找了很多夜店的视频,给聂时闻做了紧急培训。聂时闻有样学样,虽然只是第一次入夜店的菜鸟,但娴熟稳练如浪迹夜场数年的老狗。

两人来庐州后,在某小区短租了间二居室。今夜,又添了位女士,聂时闻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去。

聂时闻本打算睡沙发,但白晏筠说要是金嘉懿起夜见沙发上有个人,怕是要吓昏厥过去。是以,白晏筠大力诚邀聂时闻来他卧室秉烛夜谈,扬言2米*1.8米的大床,躺两个男人绰绰有余。

聂时闻以客厅凉快,婉拒。

结果,正如白晏筠所猜,聂时闻是被金嘉懿的尖叫声唤醒的。

金嘉懿宿醉未消,深一脚浅一脚地闭着眼摸墙去卫生间。卫生间本该在她隔壁,她却摸到了一堵墙,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突然看见自家沙发上躺着个高大的男人。脑子一短路,她“啊——”尖叫出声。

聂时闻猛地坐起,与金嘉懿对上视线。

白晏筠也揉着眼睛,从主卧走出来,打开客厅的灯,瞬间敞亮。

聂时闻僵硬地抬手打招呼:“嗨。”

金嘉懿眨了眨眼,用手踝敲了敲晕沉的脑袋,昨晚的记忆零碎涌上来:“啊,是你。”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未损的衣服,又看向沙发上穿着整齐的聂时闻,翻了个白眼,“你果然也是个绣花枕头。”

这样都能忍?中看不中用。

聂时闻想辩解,但昨晚对着金嘉懿这么个美艳大美人,某处确实毫无动静。

白晏筠贴上聂时闻后背,亲昵抱住聂时闻脖子,替聂时闻辩驳:“不,他还是挺有用的。”

金嘉懿指着亲昵的两人,指尖颤抖:“你、你们!”

聂时闻把白晏筠从他背上撕下来:“热不热。”

白晏筠若无其事地站直,和金嘉懿打招呼:“金老师,还记得我吗?”

怎么会不记得?有些人,见一眼,挂一生。

白晏筠就是这样的人。金嘉懿那时刚踏入学校不久,碰到陪孩子们嬉闹的白晏筠,恍惚在白晏筠身后看到了展开的六翼羽翅。

高雅、温和、圣洁、慈爱……宛如圣子降临。

“他是谁?”当时一批入校的老师们都被白晏筠勾去了视线。

“我们学校的常客,学生白晏宁的哥哥,白晏筠。”老教师如此介绍着。

然后,她就在白晏筠身边瞥见了个身穿白裙的小天使。小天使笑得甜甜的,他们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小天使凑过去搂住白晏筠脖子,吧唧亲了口白晏筠的侧脸。

白晏筠眼神温柔如春水,淡淡地笑了。这笑刻入金嘉懿心里,永生难忘。

再后来,小天使遭厄,抢救无效丧生。金嘉懿脑子一抽,跑去医院看望,结果白布一掀,便是金嘉懿一生的噩梦。

——精致面孔不在。那莹润小巧的鼻子被完全啃掉,右脸也被咬去露出牙床和牙齿,额头被啃出个豁口,似乎隐隐能看见黄白的脑浆。

金嘉懿惊叫出声,是赵垣喆过来拥她入怀,把她按进怀里为她挡去阴影。那人胸膛温暖厚实,他轻拍着她的背,温柔说着别怕。也许,她从那一刻才开始真正沉沦,她真的好想有个依靠。

她接受了对方长达近一年的追求。因为心理阴影,她总是在可爱孩子们的脸上幻视那张恐怖的脸,工作也做不下去,索性辞职返乡结婚。

两人相敬如宾过了三四年,金嘉懿才发现,自己最爱的枕边人竟是她恐惧的存在。如今,白晏筠找上门,金嘉懿心里燃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却不愿相信。

“你是,晏宁哥哥。”金嘉懿咽了口唾沫,紧张道,“你找上我,是因为……我丈夫吗?”

金嘉懿(震惊):一定是我醒来方式不对,一睁眼居然见俩活gay!

细思长舒一口气:吓死,原来是gay啊,老娘还以为自己魅力减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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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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