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白晏筠绑了赵垣喆,却没着急去动手。

“这几天好闷,带你去放松一下。”

白晏筠独断专行,也没问聂时闻建议,就兴起冲冲定了去黄山的车和山顶宾馆。至于原因,“来都来了”,权当他给聂时闻的出差福利。

“你们来对时候喽,这段时间不挤,夜里也多雨,大概率有云海。”山脚户外用品店的老板殷勤介绍着。

两手空空的两人买了堆登山用品,雄赳赳气昂昂就往北入口去了。西海大峡谷壁立千仞、瀑布飞悬,景色壮丽,但也极难攀登。日晒当头,攀爬不过一两小时,白晏筠就歇菜了。

白晏筠懒懒坐靠在一块岩石上,大喘着气:“我想坐缆车。”

聂时闻的视线不自觉被吸引。这人汗珠淋漓,脸泛着潮红,唇似乎也比平时要鲜艳,眼神又粘又缠望着自己……不行,不能再看了。许是这几日被这艳鬼缠惯了,竟真生出几分邪念。

聂时闻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扭开,往旁边一递,嘴上贱兮兮说着:“你不行啊。”终于轮到他说这句了。

“常年坐办公室,我这身体比原来差多了。”白晏筠出奇没否认,“回去就找个私教。”说着他顿了下,凑过去半趴聂时闻身上,“要不你来?”

“光天化日。”聂时闻见山下来了位大爷,想把有伤风化的白晏筠甩开。

白晏筠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撒娇:“我上不去了,你背我。”

面善的大爷笑呵呵搭话:“学生仔搭伴出来玩?”

“已经工作了。”白晏筠胳膊还搭在聂时闻脖子上,“这是我哥。”

“亲的?”“亲的。”

“一个个龙章凤姿的,兄弟感情又这么好,父母福气真好。”大爷感叹。

美人的嘴,骗人的鬼,一句话都没真的。之前还信誓旦旦说,最讨厌骗子呢。果然,人的本质就是双标。

白晏筠玩得开心,一口一个“哥”叫得越来越顺,直到傍晚两人入住了预定的宾馆,这人还是哄得前台小姐一愣一愣的。

前台小姐收身份证办理入住时,扫了眼房型,迟疑到:“你们两人睡大床房有点挤,我们还有标准间,要帮你们换一下吗?”

聂时闻迫不及待抢话:“换换换,订错了。”

同床共枕计划失败。白晏筠:不嘻嘻。

“欢迎入住。如果登顶看日出,最好4点半就醒,晚了就没好位置了。”前台小姐笑着归还了两人的身份证。

聂时闻承包了闹钟角色,翌日费好大功夫把白晏筠这个赖床鬼从被窝揪起来,半拽半扶地到了狮子峰顶。许是非节假日,这几日又多雨,游客并不多,三三两两。

两人觅了个好位置,并肩站着。

白晏筠往聂时闻怀里缩了缩:“冷。”

初秋,山顶甚凉,两人虽穿着从山下背上来的冲锋衣,但是仍掩不住凉意。聂时闻火气旺盛,比白晏筠体感好些,默默脱了外套裹在白晏筠身上:“再撑撑,马上日出了。”

曙日初照,天光破晓,浮光跃金,云海涌动。

一刹那,灵魂仿佛被涤净。

“聂时闻。”白晏筠出声,正经唤着聂时闻全名。

“嗯?”聂时闻视线收回,落在身边人脸上。

曦光洒在白晏筠侧脸上,美人与美景,相得益彰,艳丽不可方物。

“谢谢你。”白晏筠回头仰望着聂时闻,淡淡笑着,“还有……”

白晏筠白胳膊蛇似往聂时闻脖子上一缠,脚尖微踮,蓦地吻了下来。

聂时闻全身僵住,瞳孔放大。白晏筠的唇软得出奇,嘴中还残留着牙膏味,是白桃的,带着丝丝的甜。

大脑宕机三秒,他双手卡住白晏筠肩膀推离些许。

白晏筠眼中尽是他,又夹杂着几分淡淡的哀伤与恳求:“不要拒绝我,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有羽毛轻轻挠了聂时闻心一下,聂时闻心软了。

“禁止卖惨。”聂时闻弹了白晏筠脑门一下,把白晏筠扳回,“看云海。”

白晏筠眼睫如振翅的蝴蝶轻颤,暗示了主人躁动的心绪。

聂时闻从背后搂住白晏筠,下巴轻松搭在白晏筠颈窝处,“和我一起。”

白晏筠眼睫停止颤动,露出狡黠的笑容。

拿下了。

“老公,下山你背我。”

“不怕被人当猴子围观,我公主抱你下去都行。”

“那算了,下山我们再去宏村玩?”

“好,你安排。”

两人爬了黄山又去宏村打了个逛,往返约摸花了三天时间。回到庐州的住处,夜已深。

白晏筠贴心地递来一杯热牛奶:“来,助眠解乏。”

“这几日,你把赵垣喆就在那仓库丢着?”聂时闻随口问。

“嗯,磨一磨他的意气。”白晏筠也小口抿着,唇周沾了奶珠发白。

聂时闻一口闷掉牛奶,把纸杯丢垃圾桶:“别玩了,金嘉懿快回来了,别给她留隐患。”

“听你的。”白晏筠脚尖不安分地去蹭聂时闻小腿,“今晚,你去我房间,还是我去你房间?”

聂时闻懒懒打了个哈欠:“都行,你房间床大,去你那吧。”反正盖着棉被纯睡觉,太累了,没心思。

这几日,两人基本没歇脚,又舟车劳顿,即使聂时闻也有点吃不消。他沾枕头就睡了,呼吸渐渐均匀。

而本应也熟睡的白晏筠猛睁开眼,挪开搭在他腰身上那只胳膊,往聂时闻怀里塞了个枕头。

他俯身轻轻吻了下聂时闻额头:“好梦。”继而,猫似得悄无声息换衣服出了门。

白晏筠一下楼,黑车等候已久:“老板,您来了。”

“走,去看看他。”

白晏筠口中的“他”不言而喻,赵垣喆。

“听您的,我们把他塞柜子里关了三天。第一天还砰砰撞门骂人,第二天就只是沙哑哀嚎了。”黑色运动服的魁梧男人交代道,“到今晚,已经没基本动静了。我们凑近,能听见大喘气,应该还活着。”

但不吃不喝蜷缩在柜子里三天,活着也是半死不活了。

“打开门,拖出来。”白晏筠命令。

魁梧男人进了屋,很快拖死猪一样拖出一个男人。男人眼睛上缠着黑胶带,双手被反拷在背后,双脚也缠着绳子。许是被关在柜子里久了,他现在躺在地上身体还是僵硬蜷缩状。

“求求,放过我。”赵垣喆声音沙哑地重复着。

白晏筠居高临下俯视着脚下烂肉一样的人,皮鞋抬起这人下巴:“还记得,被你关柜子里那个女孩吗?”

赵垣喆浑身开始颤动,问:“你是谁?”

“我是你最忠实的观众啊,Venus。”白晏筠轻笑出声。

Venus是赵垣喆在暗网上的网名,灵感来自断臂的维纳斯,与视频相印证,他认为残缺美才是美学的巅峰,美丽最绚烂的时刻就是被摧毁的时刻。

“我想让你成为,你美学的最高杰作。”

含笑的话轻轻飘进赵垣喆耳朵,赵垣喆哪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这人想仿效视频,残忍地虐杀他。

一瞬间,他吓得涕泗横流、小便失禁。他蠕虫一样蛄蛹着身子往后缩,哭求:“我鬼迷了心窍,放过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晏筠不为所动,眼神像刀一样剐在赵垣喆身上:“从哪开始呢?”

白晏筠视线落在那双手上:“就从这吧,作恶最多的就是它们了。”

“解开他手铐,按住他的手,锤子给我。”白晏筠将袖子往上挽了几寸。

“是。”黑衣男人解了手铐,轻松制服赵垣喆。另一个藏蓝衣服的男人恭敬递上锤子,把赵垣喆的手按在桌上。

被饿了三天的赵垣喆,哪有反抗的力气?他使劲浑身解数,也动弹不得。

“敲成多大好呢?”白晏筠锤子在赵垣喆手上比划,“你说,一个指甲盖大小怎么样?”

赵垣喆已经哆嗦地说不出话,他感觉有锤子裹挟着风狠狠砸下,心一哆嗦,疼痛却没来。锤子砸在了他手边。

白晏筠叹气:“我改主意了。”

赵垣喆心中一喜,赶忙想借机讨饶:“只要您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白晏筠置若罔闻,招呼那藏蓝衣服的男人道:“再给我拿个钳子来。”

“是。”藏蓝衣服男人递上新工具。

“把他蒙眼的绷带给割开吧,看不见总觉得少了几分刺激。”

赵垣喆心道,彻底完了。蒙着眼睛还有机会活命,如果看了绑匪长相,这是他们没打算让他活着出去啊。

“明白。”藏蓝衣服男人掏出弹簧|刀,蛮横往赵垣喆绷带上一割,哧啦撕下。

赵垣喆死死闭着眼不敢睁开。

“不要是不睁眼,我就戳瞎你咯。”白晏筠威胁。

赵垣喆吓得猛睁开眼,发现这是个很大的毛坯房,眼前站着一个带着狐狸半脸面具的男人,男人带着白手套,那手上握着把钳子。

“那,游戏开始。”白晏筠毫不留情拔掉赵垣喆的小拇指指甲。

赵垣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就像赵垣喆拔掉小猫指甲一样,白晏筠快准狠地拔掉了赵垣喆十指的指甲。在赵垣喆惊惧的眼神里,掂了掂锤子,唇角勾起,一锤砸下。

鲜血四溅。

赵垣喆绝望的看着对方慢条斯理地一厘米一厘米地锤碎他的十指和手背。十指连心,赵垣喆不知道是虚的还是疼的,晕过去好几次,每次都被黑衣人往脖子里注入兴奋剂强醒了过来。

“好累。”

白晏筠把锤子甩一边,靠坐在铁椅上,双腿闲适交叠着刷起手机,猫此起彼伏地惨叫从音响传出,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他点了个卡,扫了赵垣喆一眼:“休息结束,我们再玩这个吧。”

白晏筠将手机界面往赵垣喆眼前一亮,赵垣喆定睛一看,精神弦崩溃,发出尖利的惨叫。

砚云是真累吗?不,只是不想放过一切贴贴机会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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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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