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几年前,前一代居里因为一些原因死去之后,她就几乎不使用图腾的命令能力了。
真是莫名其妙,格雷伊想,内心对她们之间的关系性毫不在意。她并未注射生长激素,所以实际年龄就是她的外表年龄,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看那些天使就像看一群拿着枪的孩子,看湛就像看命令孩子开枪射击群众的洗脑者。
天使确实被洗过脑,格雷伊没有接受那种对记忆的清洗,从而能知晓并记住她目睹的所有东西。但这样也并未对她造成太多道德层面上的拷打,她本就是在这个环境中长大的,并未接受过社会常规教育,只有乐千实偶尔会说几句听上去很让人生气的话去训诫她。
格雷伊认为自己并非会因为接受常规教育就社会化,她终究是博蒙的孩子,是阿贝尔家族的后裔,在某些方面与常人是有所不同的。但她偶尔也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是受了老师有乐千实的影响,那是一位莫名其妙就极端自信的存在。
湛用指尖敲了敲那圆肚杯带着冰水的外层,看上去并没有品酒的打算,格雷伊知道这个人不会喝这种调制的鸡尾酒。
“格雷伊,你对我有所不满。”她微笑着说,这次的内容倒是清晰明了,“如在回忆之地的米蒂尔,你对所有人都有所不满,拉德告诉我他和你交流时你拒绝回答他的问题,为什么?”
于是话题就扯回了格雷伊白日里的那份工作,她一瞬间就从酒馆老板变回了人人可以踩一脚的老员工,而且湛的提问她确实无法忽视,但这也是问题所在。
格雷伊从倒挂的酒杯后方看向湛,确信对方知道自己为何拒绝与拉德交流,因为格雷伊觉得他实在是可怜又可笑,于是他说出的每一句话,格雷伊都没办法真的去思考答案。而是抱着一种“这个人怎么说的出这种话来?”的心态看向那个自接受更新手术之后就彻底与自己的过去说再见了的天使。
湛把双手托起下巴,等待格雷伊开口说话,贝克勒尔也看了过来,为与湛做着同一种行为而感到满意。
“…我没话可以和他说,听你的就行。”格雷伊不得不回答道。
“你绝对在看不起我们吧。”贝克勒尔嗤笑了一声,“看着一副可怜的样子,内心不知道有多傲慢呢,格雷伊,我可是知道你在想什么的。”
是的,贝克勒尔十分乐衷于学习湛的思考方式与说话方式,自然有所收获。
“哦哦。”格雷伊并不打算回应这一位。
“真是头疼,你小时候可不是这幅不坦率的样子的,时光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湛皱眉说。
“要,要我帮您按摩一下吗?”贝克勒尔紧张地询问。
“这倒不必。”湛头疼于贝克勒尔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都怪你啊!”被拒绝的贝克勒尔也不失落,直接看向格雷伊,“我都记着的。”
格雷伊只是觉得想笑,若是有乐千实出现在这里的话定是会笑出来的,她都可以想象这位说话专挑别人不想听的说的老师会用什么言辞来讥讽她们了。
“无法放弃弱者怀柔心态的人只能这样抱团取暖吗?”大概就是这样吧。
“这种时候心不在焉可不好。”湛笑着说,“在想你的老师会怎么说我们?”
“抱歉请放过我。”格雷伊迅速就承认了错误,“下次拉德说话我会回复的,至少会回复一个‘收到’吧,我做事也会提前和他说一声的。”
“我记着了。”贝克勒尔点头,自顾自揽下了这个活。
早知道今天就不开门了,格雷伊内心煎熬地这样想着,这个人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她接受了我百忙之中抽不出空出行不得不拜托她的委托啊,格雷伊。”湛微笑着说。
“…我就知道。”格雷伊接受了这个回答。
不知是因为责任感,还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能力,有乐千实作为天使的战斗行为和能力适配指导教练通常会接受任何额外出现的事务。她大概是这个公司最忙的一个人了吧,格雷伊心想。
“那我们明天还要去训练吗?”贝克勒尔问道,“最近那些移动靶速度好像变快了耶。”
“老师说了,以后每个人都匹配自己的进度进行训练。”格雷伊说。
“…不愧是教练。”贝克勒尔的面色几经变化,最后只是这样说道。
湛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想什么一般沉默不语,她不说些什么的时候总是暗藏深意的,可能是等别人开口,或者等什么事发生。格雷伊知道自己的老师会称她这样的行为是在故弄玄虚,她也这样认为,但她又没办法像有乐千实那样置之不顾。
“要点吃的吗?”格雷伊小声地打扰道。
“有什么?”贝克勒尔迅速询问。
“小食拼盘。”格雷伊指了指菜单上唯一的选项。
“这个我知道的,就是把速冻食品扔进空气炸锅而已吧,真是没建设性。”贝克勒尔说。
“吃不吃?”格雷伊问。
“要一份!”贝克勒尔点头下单。
于是格雷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了,她回来时,湛已经离开了,这不由得令她松了口气。
“你怎么还在啊?”格雷伊问坐下了抱着那杯没动过的长岛冰茶喝的贝克勒尔。
“上菜吧,少管客人闲事。”贝克勒尔说。
老板不在,时间终于可以正常流逝了,格雷伊发自真心地希望自己能遇到一些更好说话的客人,而不是会过问她工作问题的同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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